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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病鬼纏身

    阿星原本不擔心小南與陰氏兄弟之鬥,可是一發現那位神秘的中年人之後,他立即改變了主意!

    因為,阿星跟隨梅耀鳩一段日子,感覺得出他的武功如海深比山高,今夜見了這名中年人,他也有了這種感覺!

    他獲悉那名中年人即將來邙山之後,決定趕在前頭通知小南先離開邙山,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哪知,當他馳到邙山下之時,立即聽到陣陣修叫聲以及喝叱聲,自寂靜的夜空中傳了下來。

    抬目一瞧,除了綠光閃閃之外,半山腰之處,正有數道人影兔躍鷂落著,寒光倏閃之中現出有不少人在劇鬥著。

    “天壽!怎麼突然多出了這麼多人,看樣子正在、張飛殺岳飛殺得滿場飛‘哩!快去瞧瞧!”

    說完,順著小徑,疾掠上去。

    以阿星此時的功力,全力疾馳之下,半個時辰不到,即已接近半山腰,他正在欣喜之際,突見一道寒光疾射過來!

    “媽的!也不打聲招呼,就來這一套!還你!”

    說完,右掌一揮,一道掌力將那道暗器震了回去!

    那人的身手也不俗,只見一道黑影自一堆墳墓之後射了出來,輕叱一聲,三道寒光成品字形射向阿星的胸前大穴!

    “媽的!有兩下子哩!”

    一式“頭重腳輕”,朝前摔滾出去,翻起身子之後;一掌拍向那人的背後。

    那名黑衣人外號“滿天星”,以輕靈的身手以及一手暗器混上了雷虎幫的香主,奉命在此封鎖戰場。

    他一見暗器再度落空之後,心知不妙,未待阿星的掌力沾身,硬生生的將身子朝右側一掌。

    哪知,對方的身法詭異難測,滿天星尚未站穩身子,他的脊椎大穴已被一縷指風點中,疼得他悶哼一聲!

    他正欲揚聲示警,下鄂已被阿星緊緊的捏住,一扣一旋之後,好似公雞被割斷氣管一般,“呃”了一聲,立即氣絕!

    阿星自他的懷中掏出一張薄皮面具套上之後,將他的屍體藏於墓後,低聲道:

    “墓中的朋友,借他睡一下吧!”

    說完,就欲離去!

    倏聽“軋”的一聲輕響自墓碑後傳出,阿星只覺汗毛一堅:“媽的!莫非真的鬧鬼!”

    身子慌忙朝前一撲!

    “奪!奪……”

    連響過後,地面上挑了三把短匕!

    阿星大呼一聲:“好險!”

    轉身一瞧,卻見三個黑衣人迅速的自墓碑後掠了出來,人未到,九道寒光又射向了阿星全身大穴!

    阿星情急之下,一招“醉臥南山”,將身子硬生生的平臥在地之後,就在那三人像愕之際,一招“病去人安”朝三人疾射過去……

    那三名黑衣人想不到阿星竟能破去這招“萬刃穿心”,驚愕之中,陡見對方平地疾射過來,急忙躍起身子!

    “哈哈!少爺就是要你們這樣子,乖!”

    說完,右手連揚!

    “啊!啊!啊!”三聲慘叫過後,三名黑衣人的額頭各釘著一面銅板,睜大雙目,氣絕當場。

    他們三人一向以暗器自豪,想不到竟會同時死在一個病鬼的手下;難怪他們會死不瞑目!

    阿星喃喃自語道:“媽的!想不到墓中還會躲著殺手,看樣子還是直接殺上去比較快,免得中了暗算!”

    說完,身子再度疾射上去。

    陡見一聲厲喝:“站住!”

    兩道掌力已罩向阿星!

    阿星右掌一揮,藉著震力,翻個筋斗,足尖輕點墳墓一下,再度射了出去,立即將那人拋在身後。

    阿星又衝過兩關之後,立即來至現場!

    他迅速的朝黑暗的現場一瞧!

    只見那位神秘黑衣人凝立在一處墳墓上,在他的左右各站著兩名六旬老者,此時皆偏首瞧著阿星。

    阿星瞧了三人一眼,迅即打量他處,只見灰袍老人被陰氏兄弟及兩名六旬老者圍住在一處平坦地面上激鬥著,瞧他們已掛彩,分明居於下風。

    小南則被十八名手持狼牙棒的彪形大漢以詭異的陣勢困著,所幸她那飄忽莫惻的身法的確高明,雖居下風,一時尚無敗象。

    不過,小南吃虧在不諸陣勢的變化,只能採取守勢,長久下去,等到力竭之時,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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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況,還有那位神秘中年人以及兩名高手在旁虎視眈眈,看樣子,他們二人今夜之戰凶多吉少哩!

    阿星思緒電轉,立即決定先援助灰袍老者。

    那兩名黑衣老者一見阿星居然迅速的突然衝破數道防線來到此地,冷哼一聲,立即瞧了中年人一眼!

    中年人搖了搖頭,兩人重又凝立不動!

    阿星暗提功力護身,同時疾掠向包正英。

    陰氏兄弟已佔了上鳳,此時五人見一名中年人(阿星已蓋了面具)奔了過來,雙雙聯袂迎了上來。

    只見他們右掌齊劈,兩道冰寒無比的掌勁立即滾了過來,阿星冷哼一聲,躍起身子避了開去。

    包正英慌忙叫道:“朋友,小心‘寒屍掌’之毒!”

    “哈哈!閣下放心!這種破掌勁就好似‘大胖子的褲帶稀鬆得很’,替我扇扇風還差不多!”

    說完,身子一落地,一招“頭重腳輕”攻了過去!

    包正英一見他的身法,立即認出是阿星,不由鬆了一口氣,當下全神對付另外那兩名兩者。

    陰天及陰雨一見阿星的身法又是和方才那個小子一般詭異刁鑽,豈敢大意,立即凝聚全身功力猛攻狠劈著。

    阿星存心要速戰速決,立即將兩種步法交互使用,三招不到,立即賞了陰天一掌及踢了陰雨一腳。

    神秘中年人失聲低呼:“破病身法!”

    之後,右掌輕輕的一揮,那兩名黑衣老者厲喝一聲,“蒼鷹攖兔‘疾抓向阿星的左右肩腫。

    阿星一招“病入膏盲”閃過二人之撲勢,“爛碎如泥”招式中,一道狂風將陰天劈飛了出去。

    陰天慘叫一聲,落地之後,勉強掙扎起身,取出藥丸,塞入口中之後,立即盤坐在地開始療傷。

    阿星在三名老者夾攻之中,好似滑溜的魚兒在水中游動般,不但穿梭自如,更將三人逛得團團轉。

    包正英對付兩名黑衣老者,不但已經佔了上風,更是震傷了其中一人,手中更是猛加勁,步步進逼!

    神秘中年人見狀,神色肅然的沉恩半晌,立即仰天發出一道厲嘯,遠處四周立即也遙傳來數聲厲嘯。

    包正英心中大駭,立即喝道:“阿星!快去和小南會合!”

    說著,他已衝了出去,撲向那“狼牙陣”中。

    阿星聞聲一喜:“太好啦!原來他就是包大叔!”

    只聽他長嘯一聲,提足功力,將三人劈退之後,立即撲向狼牙陣。

    阿星方才未加入戰鬥之時,早已略知陣勢之變化,因此,他在靠近陣勢外惻之時;早已展開“破病身法”將兩名漢子劈飛了出去。

    包正英隨在阿星的後頭進入陣中之後,只聽阿星叫道:“小南,我是小健,你不要緊吧?”

    布筱蘭被因於狼牙陣中長達一個時辰之久,由於不諳陣勢變化,一直採取守勢,可以說是悶了一肚子的氣。

    此時,陡聞小健已經來此,心中一喜,脫口喜道:“小健,你來得正好!”

    那聲音居然是姑娘腔哩!

    阿星詫問道:“小南,你的聲音……”

    包正英卻急忙道:“小南,先破此陣再說!對方馬上又有援手來了哩,遲了,恐怕會有麻煩哩!”

    “好!小南,我有一套身法可以和你的身法配合,等一下破陣時別忘了自第一招開始使出!”

    說完,喔聲:“巽位!預備起!”

    說完,帶頭衝向巽位,“病魔纏身”隨著使了出來!

    布筱蘭心知小健此言,必有見地,立即跟了過去,自阿星的左側,也使出了那一招“貴妃醉酒”。

    “破病身法”及“爛醉身法”原本就是一套完整無懈的合擊身法,當年由於梅耀鴆及布耀星皆是年幼,因此,不知合擊之妙。

    即至二人武功練成之後,也一直沒有想到要聯手,因此,一直沒有發現這個奧秘,此時,一聯手,立即現出無與倫比的威力!

    只聽那十八名大漢慘叫連連,半盞熱茶不到的時間,已經隱約傷了十人,只剩下八人在作臨死前的掙扎。

    那五名老者一見情勢急轉直下,厲吼聲中,亦已加入戰鬥。

    神秘中年人瞧得心中大駭,雙目寒芒暴閃不已!偏偏那些媛手尚未抵達,急得他又仰天厲嘯一聲!

    不遠處立即傳來回音,接著已可聽到衣衫破空之聲,中年人的臉色不由稍綴,不過,當他的目光再度落入場中時,不由厲吼一聲,撲了過去。

    原來,不但那剩下的八名大漢已經全部陣亡;五名黑衣老者也有兩人栽倒在地,看樣子也快要去“報到”了!

    包正英一見那名中年人所劈出的那兩股隱含風雷之掌勁,急忙叫道:“小心!

    風雷掌!”

    阿星輕笑一聲,一腳踹出陰雨,急閃了開去。

    布筱蘭亦劈向一名黑衣老者迎向了那道掌勁,同時,閃了開去。

    只聽兩聲慘叫之後,不但那二人屍骨粉碎,地上更現出一個丈餘的深洞!

    阿星一見神秘中年人撲向自己,急忙叫道:“小南,快過來幫忙,只要抓住他,光靠他替人打洞,咱們就吃喝不完了!”

    口中雖談笑鳳生,阿星卻急忙以“頭疼欲裂”閃開了身子。

    神秘中年人一見誤傷了兩名愛將,暴吼聲中,左掌右指疾攻向阿星。

    布筱蘭一招“醉中乾坤”自旁攻了過來,三人立即糾纏在一起。

    神秘中年人在自掌指猛攻,不但沾不到阿星二人的身子,三招不到,那套衣衫已被二人撕裂了二處,不由肝膽欲裂。

    包正英一面對付倖存的黑衣老者,一面觀察四周!

    只見另有十二名黑衣大漢分別手持一具黑漆漆的圓簡,神色肅然的排成三列,不知作何打算?

    包正英因思考而分神之際卻聽與他交手的黑衣老者厲吼一聲,撲向了阿星二人,他不由一怔!

    抬目一瞧,只見那位中年人被阿星當胸劈了一掌,不但連噴三口鮮血,整個身子更摔向布筱蘭。

    布筱蘭暗贊小健武功高明之際,一招“醉臥南山”欲賞中年人一掌及一腳,眼看中年人即將要腦漿迸裂,慘死當場了!

    卻見那位黑衣老者暴喝一聲,和身撲了上來,攔在中年人的身前,硬生生的承受了那一腳及一掌。

    中年人被黑衣人的屍身撞得摔出三、四步,尚未立穩之際,阿星淺笑一聲,又賞了他一掌。

    兩人此時正好來到陰天身前尺餘遠處,他一見中年人遇險,顧不得再療傷,悶不吭聲的雙掌一揮迎向阿星那道狂風。

    他本人因在療傷之際,忘運真力,噴了三口鮮血之後,暈倒在地。

    中年人卻藉兩道掌力會合時的震力,飄向了十二名大漢之中,只見他尚未立穩身子,立即喝道:“射!”

    只見六名大漢將圓簡平舉胸前,右掌朝簡後一推,立見六道帶有濃腐腥臭味的黃水疾射向阿星三人。

    包正英駭呼一聲:“屍水!快退!”

    三人連退了丈餘,方險之又險的避開那六道屍水,一見地上的屍體一觸及那些黃水,立即開始冒煙蝕爛!

    三人大驚失色,只聽包正英急聲道:“先逃離此處再說!”

    阿星一拉尚在猶豫不決的布筱蘭,朝右側疾奔而去。

    布筱蘭呼聲:“你!”

    立即掙脫了阿星的手掌,心兒怦然狂跳不已!

    阿星納悶的道:“小南,你怎麼……”

    包正英心中暗笑,表面上卻性促道:“先走再說!”

    阿星忍著滿腹的問號朝前馳去。

    包正英朝布筱蘭一笑,道:“小南,走吧!”

    中年人見狀,仰天再度厲嘯一聲,那嘯聲雖無方才之雄渾,卻充滿了憤怒,使人間之為之心煩意躁!

    陡聽遠處傳來一縷詭異的笛音,似在催人起床,在這堆黑漆漆的墳場中聽來,令人不由寒毛直豎:女孩子比較怕鬼,布筱蘭不由加快步子靠在阿星的身邊。

    阿星迴頭一見那另外幾名大漢扛著那個圓簡快步追來,急叫道:“快走吧!那六個鬼追來了!”

    布筱蘭訥訥的道:“前面那宙音……”

    “哈哈!到時再打算,沒米就煮蕃薯湯,走吧!”

    說完,逕自朝前馳去。

    布筱蘭就這麼猶豫半響,一見阿星已經馳出三丈外遠處,迅即消失於一堆墳墓之後,立即硬著頭皮限了過去。

    陡聽遠處傳來“砰!”

    “砰!”

    “砰!”三聲以及阿星之喝罵聲:“哎呀!有夠皮厚!居然打不死!”

    包正英二人立即縱了過去。

    只見阿星彼三名白衣人圍住邊猛攻邊叱罵著。

    那三人雖然行動僵硬,卻皮逾鋼板,明明已被阿星劈得歪來倒去,卻渾身夷然無傷,照樣撲向阿星。

    包正英突然駭呼出聲:“殭屍!”

    身子不由一顫!

    布筱蘭亦失聲叫道:“什麼?真的是殭屍呀?”

    倏聽笛音一緊!

    那三具殭屍分自三個方位疾撲向阿星,根本毫無僵硬遲滯的現象;而且只攻不守,威力更是加強不少!

    阿星使出全力,分別賞了那三具殭屍數掌,哪知不但傷不了他們,自己反而差點被他們劈中。

    “喂!小南,你還不過來幫忙,難道狠心看我捱揍呀!”

    “好啦!”

    說完,奔了過去。

    阿星陡然叫道:“這位朋友,你也別閒著呀!那些老包又圍過來了,你不妨用暗器招呼他們!”

    包正英輕叫一聲:“慚愧!”

    立即掏出柳葉鏢朝那六名大漢擲去。

    那六名大漢冷哼一聲,分出左掌拍向暗器,哪知那些暗器蘊有口旋之力,劈飛之後,又馬上折了口來。

    包正英冷哼一聲,又擲出一把柳葉鏢。

    那六名大漢扛著裝有屍水之圓筒,行動難免受到限制,加上那二、三十枚暗器好似長了眼睛緊纏不放,六人立即陷入險境。

    偏偏神秘中年人早已放心的去療傷,那六名發射過屍水的大漢亦隨同離開,這六人未得命令,根本不敢逃散。

    遠方那笛聲越吹越急!

    那三具殭屍屢仆屢起,口中吱吱直叫,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半晌之後,阿星二人微有嘔吐之感!

    阿星叫道:“小南,想個法子吧!再這樣下去,咱們如果不是被活活累死,就是被這些臭味道薰死!”

    布彼蘭又震飛一具殭屍,道:“我也不知道,這些傢伙實在煩死人了,我真恨不得將它們千割萬剁!”

    阿星聞言,又踢飛一具殭屍,叫道:“哈哈!好一句‘千割萬剁’,小南,咱們撕裂它們,好不好?”

    “好呀!就先拿它試試看!第六招!”

    只見她一招“醉臥南山”朝地下滾去。

    阿星低笑一聲,一招‘病去人安’扣住了一具殭屍之右臂,迅速轉到它的身後,捏住了頸項。

    布彼蘭抓住它的左膝,叫道:“撕呀!”

    “把它弄倒呀!我沒有它跟呀!”

    “失禮!”

    說完,避過它那左臂之一擊,猛地一推它的雙膝,叫道:“拉!”

    阿星雙掌掐住它的頸項,用力一旋及一拉,只聽“卡克!”

    一聲,那個頭顱立即和身子分家了。

    怪的是,卻無一絲血跡。

    “砰!”的一聲,那具殭屍重重的摔在地上。

    兩人正欲趁機再撕下那具殭屍之手腳,倏聽兩聲吱吱銳叫,另外那兩具但屍,直接撲向地上那具殭屍。

    阿星二人以為殭屍又攻了過來,立即朗右側閃去,哪知抬目一瞧,卻見那兩具但屍雙掌齊揮,以刺爪挖食著那具殭屍的骨髒!

    布筱蘭瞧得一陣反胃,立即開始嘔吐。

    阿星輕輕拍著她的背都,正欲出聲詢問,卻見布筱蘭早已一閃離去,心中不由得詫異不已!

    布筱蘭立即叱道:“那個死人頭難看死了!你還提著它幹嘛?”

    阿星釋懷的一笑,瞧了那顆頭顱,笑道:“媽的!殭屍頭,有夠歹看,怪不得你會大不對勁!”

    當下朝一具殭屍拍出一掌,叫道:“喂!要不要吃頭?”

    那具殭屍正吃得律津有味,陡被劈了一掌,抬起那對泛射線光的鬼眼瞪向阿星,一見那顆頭顱,不由歡呼一聲撲了過來。

    阿星播腕一揮,那顆頭顱立即射向那六名大漢。

    兩具殭屍厲嘯一聲,先後撲向了那六人。

    包正英早已聞聲閃到了一旁。

    那六名大漢想不到禍從天降,那兩具殭屍竟然會撲了過來,吹呼一聲,立即向四下散去。

    偏偏那顆頭顱湊巧落在一名大漢那個圓簡上,那兩具殭屍緊追不捨,那人駭得手腳發軟,立即摔在地上。

    那個圓筒“砰!”

    一聲立即摔裂,筒中之屍水立即濺射出來。

    那兩具殭屍卻駭得迅速退了開去。

    倏聽那名摔在地上的大漢慘叫不已,身子亦在地上打液著,那被屍水濺到之處已經開始腐爛了!

    那五名大漢不由怔住了!

    包正英靈機一動,叫道:“快噴呀!”

    那五人在一怔之際,陡聽有人提醒也沒有分析究竟是誰所言,直覺的抬起圓筒,迅速的對準目標一按。

    那兩具殭屍的反應畢竟遲了一點,立即被噴個滿身,立即倒在地上吱吱直叫,不久,立即化為黃水。

    遠處吹笛之人似已獲知情況有異,再也未聞及那怪異的笛音了。

    阿星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笑道:“總算把這些殭屍除掉了……咦?小南,你怎麼啦?”

    布筱蘭由於正值“天葵”(月經),方才又經過一陣子激鬥,以及屍臭之薰,此時,心情一鬆懈,居然暈了過去。

    阿星急忙一把扶住了她。

    包正英馳了過來,道:“先離開此地再說!”

    阿星頷頷首,挾著她隨包正英馳去。

    不知是對方傷亡太重?或是自恃阿星三人已經伏誅,三人一路通行無阻的離開了邙山,到達了一處樹林內。

    阿星輕輕的將她放在地上,儒急的道:“包大叔,小南怎麼啦?”

    包正英雙指搭上她的腕脈一察,只覺她的脈象尚順,倡有濁重,分明只是有些脫力及受了驚嚇而已!

    哪知,他成心要撮合這對姻緣,以化解梅耀鳩及布耀星日後的無謂之爭,因此,立即將神色一沉!

    “大叔!他……”

    “唉!中了屍毒!”

    “這該怎麼辦?”

    “阿星!別急,你帶有‘回春丸’吧?”

    “有!”

    “那就好!你先去布個陣勢,必須讓外人及禽獸無法侵入,我到城中去另配一些藥,知道嗎?”

    說完,拍了她的暈穴。

    “大叔,小南真的沒事吧?”

    “哈哈!保證役享!你就別再耽擱時間了!準備替她迫出屍毒吧!我先走啦!”

    說完,逞行離去。

    包正英繞了一圈之後,找了一株大樹,躍上枝葉中,開始調息。

    且說,阿星撿了一大把枯枝,在四處布一座陣勢,站在陣外暗暗一瞧,只見煙霧迷漫已經蓋住了小南的身子,立即閃入陣中。

    阿星一口氣倒出三粒“回春丸”,塞入小南的口中之後,俯下身子湊上她那張小嘴以一口真氣,將藥丸渡入她的腹中。

    只見他盤坐在地,將小南置於膝上,右掌輕按於她的雙乳之間,突然輕咦一聲,喃喃自語道:“怪啦!怎麼鼓鼓的!軟綿綿的!”

    悄悄解開衣襟一瞧,只見小南的胸脯上以一條寬約一尺的紗中緊緊的綁著:

    “怪啦!這樣綁著胸脯,是何用意?”

    當下,翻過她的身子,自背後找到一個活結,輕輕一扯,立即卸下了那條紗中,扳正她的身子一瞧,不由失聲叫道:“女人!這……”

    望著她那一對高聳雪白的玉乳,阿星怔住了!

    他慌忙閉上了眼睛:“怎麼會這樣子呢?若被她醒來,知道自己曾經看過了她的東西,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猜這個冤枉!”

    當下,張開眼睛,慌忙又為她束上了那條紗帶!

    弄好之後,阿星已是心跳如雷,滿頭大汗了!只是他長長的吸了一口空氣,迅速的朗四下一瞧!

    好傢伙!沒有被別人看見!

    他替小南穿好衣衫之後,沉思道:“怎麼辦?想不到小南會是女生,怪不得自己一碰上她的身子,她就馬上離開!

    她體內的屍毒又不能不驅出來!唉!先救人再說吧!太叔說得對,凡是但求心安,休管其他!“

    當下,重又將右掌貼於她的雙峰之間,盡力剋制心的激動,綴緩的將內家真氣送了過去。

    哪知,小南的體內真氣立即自動前來會合,而且引導著阿星的那股真氣迅速的繞行全身的穴道。

    此時,布筱蘭被制的暈穴已被衝開,她只覺胸前被一隻大子按住,而且正有源源不絕的內家真氣自對方手心透出,心知對方必在為自己療傷。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

    少女聖地被陌生人撫按,這怎麼得了!

    她慌忙睜開美目一瞧,卻見是覆上面具的小健,心中不由又喜又甜,心跳陡然加速,慌忙閉上雙目。

    阿星顫聲道:“小南!對不起!你中了屍毒,所以……”

    “役……沒關係……”

    阿星如釋重負的暗暗鬆了一口氣,繼續輸功!

    布筱蘭默察自己的各處穴道,覺得不但毫無不適之感,相反的,內力更加充沛,心知全是小健的功勞!

    只聽她聲音若蚊蟻的道:“可以了!”

    “喔!太好了!謝天謝地!”

    “你的手……”

    “喔!失禮!失禮!”

    阿星一挪開手,布筱蘭迅速的彈起身子,朝前疾掠了出去!

    阿星忙叫道:“小心!陣勢!”

    卻聽布筱蘭“啊!”的叫了一聲,右掌一揚劈了出去!

    阿墾慌忙踏入陣中,一把扣住她的手,道:“隨我出來!”

    一出陣,布筱蘭立即佯叱道:“小健,你怎麼布這個怪陣,差一點把人家嚇死了!”

    說完,白了阿星一眼。

    此時的燦,充分流露出女兒家之嬌態,卯有男人的氣概!

    阿星訥訥的道:“失禮!失禮!是包大叔叫我布的!”

    “喔!原來是包正英在搞的鬼!”

    “不!不!你不知道,包大叔也是為了你好!他擔心在療傷之時,有外人及野獸侵入,所以……”

    “他怎麼知道我中了屍毒?”

    “他替你把過脈!”

    “喔!看樣子,我該好好的謝謝他哩!”

    話未說完,嬌顏倏然一片嫣紅!

    只見她暗忖:“看樣子,包正英已經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了,哎呀!他這麼做,不是存心要撮合自己二人嗎?”

    想到此,她只覺心如鹿撞,狂跳不已!

    阿星一見小南不吭聲,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因此,默默的破去那個陣勢,望著一株大材出神!

    布彼蘭口過神,望著小健那挺拔的身子,暗忖:“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武功可以和他的武功配合呢?”

    “想不到,兩人一配合,居然威力暴增數倍,他究竟是何來歷呢?嗯!今日非弄清楚不可!”

    當下,卸去易容,取下發束,立即恢復女裝。

    她正欲開口之際,羞意陡生,緊張的忖道:“瞧他的神情,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事情,若吵了他,恐會有反效果。

    再說,自己已經恢復女裝,若再毛毛躁躁的,說不定會令他瞧不起,還是等他先開口吧!“

    恩忖既定,低垂玉首,不言不語。

    場中立即只剩早起的鳥兒的歡歌聲音。

    包正英早已調妥氣息,隱在一旁“看戲”,此時一見男女主角皆無話可說,心中不由暗暗發急!

    當下,向阿星傳音道:“阿星,小南在等你開口哩!咱們男生應該臉皮厚一點,你們聊吧!我走啦!”

    說完,掏出一錠銀子拋了出去。

    阿星聞聲,急忙叫道:“包大叔!”

    他的腳步向前邁了三步,旋又廢然的停了下來。

    布筱蘭嬌聲道:“那個包大叔?是不是‘保證贏’?”

    阿星轉過身子,頷首道:“不錯!就是他!昨夜幸虧有了他的幫忙,否則,你可能無法支持那麼久!”

    “啊!那個灰袍老人就是他呀!我真的要好好的謝謝他哩!昨夜若非他拼命力撐,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嗯!包大叔古道熱腸,尤其喜歡幫助年青人,他不知道已經在暗中幫了我多少的忙了!”

    布筱蘭嬌顏倏然一紅,道:“包……包大叔的確不諸!我以前卻故意作弄他,日後真不知如何面對他?”

    說完,一陣笑顏!

    阿星卻彼她那絕世嬌容瞧痴了!

    布筱蘭一聽小健沒有答腔,心中一奇,抬回一瞧他那忖痴相,心中一陣甜蜜,卻說道:“小健,你在發什麼怔?”

    阿星俊顏一紅,“我……”了老半天,說不出活來!

    布筱蘭一見他那付窘狀,噗嗤一笑,道:“小健,包大叔方才對你說什麼?”

    “他……”

    阿星怎麼能說出包正英吩咐要二人好好的聊呢?偏偏他今天不知怎麼搞的,一直楞頭楞腦的想不出妥當之答詞,不由急得滿頭大汗!

    汗水竟自那個人皮面具滲了出來。

    布筱蘭瞧得好生不忍,低聲道:“小健,把面具卸了吧!”

    “喔!是!是!”

    阿星卸了那個面具之後,不由鬆了一口氣,脫口道:“喔!有夠涼快!”

    布筱蘭一見他的易容膏被汗水及面具弄得一條條的,不由噗嗤一笑,指著他的臉笑道:“把這個花臉拭去吧!”

    阿星乾咳一聲,用衣袖擦拭著。

    哪知,那易容膏易上不易下,任他擦得面頰泛紅,依然不易擦淨!

    布筱蘭取出藥膏,在手掌心抹勻之後,悽上前去,吐氣如蘭道:“小健,我幫你忙吧!任你這麼亂擦,非擦破皮不可!”

    阿星聞及那沁人的幽香,想起方才所看見的雪白、高聳雙乳,心中不由一陣盪漾,氣息立即粗濁起來。

    布筱蘭立即感受到這份熱憎,她的手兒不由顫抖起來!

    兩入距離又近,肌膚相親,阿墾喚聲:“小南!”

    立即輕輕的摟著布筱蘭那纖鷹,並往前一扳。

    布筱蘭顫聲應句:“小健!”

    身子綴綴的貼了上去。

    兩人的年齡雖然相差四歲,但是,阿星由於在“萬年冰棺”颶胎換骨,身子陡長不少,因此,站在一起挺勻稱的!

    布筱蘭一面輕輕的為阿星卸去易容膏,一面低聲道:“小健……”

    阿星低聲道:“小南,我叫阿星,小健只是我的假名!”

    “什麼?你是阿星,曾在泉州城賣獵肉的阿星!”

    說著,掙開了身子,一直盯著阿星:不錯!果然就是那位做得要死,卻被揍得要死的阿星,可是,他怎麼一下子長了這麼高呢?

    只看阿星點點頭道:“不錯!小南,你曾在泉州城見過我呀?”

    “是的!我曾在市場內及錢府中見過你,不過,那時你又瘦又黑小小的,怎麼突然長這麼高呢”

    阿星四下看了一陣子,低聲道:“小南姐……”

    布筱蘭低聲道:“我姓布,名叫筱蘭,你就喚我蘭姐吧!”

    阿星會意的迫:“蘭姐,我先粑我的身世告訴你,不過,你等一下必須把你的故事告訴我喔!”

    “好!好!你先說吧!”

    阿星遂開始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布筱蘭邊聽邊拭淚水。

    兩人不由自主的靠在樹幹旁並排坐著。

    包正英一見二人已經進行到互聊身世的階段,心中暗暗欣喜不已,思忖半響,悄悄往城中為二小採購飲食了!

    密林之中,只見阿星摟著布筱蘭歉聲道:“蘭姐,真對不起!害你傷心成這副模樣,我……”

    布筱蘭纖掌一伸,封住阿星的口,咽聲道:“阿星,想不到你會有如此悲修的遭遇,真不知你是如何熬過來的?”

    “你可知道當我看見你在受人迫害的情景,咱們雖然素未謀面,我竟想將你帶回來,請爺爺教你武功,讓你修理那些壞蛋哩!

    想不到你早就有武功了,真虧你能夠深藏不露,任人欺侮,如果換了我,早就動手揍人了!“

    說完,雙手扯了扯衣袖。

    阿星笑道:“蘭姐,那時,我也不知道什麼叫武功,我自知欠了別人的錢,就只得任人擺佈了!”

    布筱蘭憤憤不平的道:“阿星,又不是你欠別人的錢,你何昔為他們頂黑鍋,對了!有沒有他們五人的消息?”

    “有!他們皆已受了報應啦!”

    接著將罔市及程貞儀被迫賣淫及暴斃、鬍鬚仔父子三人被迫為奴的情形說了出來,說完之後,長長的一嘆!

    布筱蘭卻敢了一陣子掌,喝這:“惡有怒報!大快人心!好在一路發酒樓還欠我一萬多兩銀子,我就把他們三人贖出來,你好好的修理他們一頓吧!”

    “唉!算了吧!他們三人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昨天我還偷偷的送了他們三顆‘回春丸’哩!”

    “哎呀!你的心可真軟哩!不但不記恨,反而還救他們!不過,我看還是早日把他們贖出來,免得多受折磨!”

    “是呀:”

    “那咱們就走吧!”

    “好!”

    陡聽不遠處傳出包正英的聲音道:“不行!不行!布姑娘,你還役有粑你的故事說出來哩!”

    話音未落,出現了一位青衫中年文士。

    布筱蘭早就站起了身子,羞紅著險站在一旁。

    阿星亦站起身子,紅著臉,道:“大叔,你不是已經走啦?”

    包正英瞧著二人,神秘的笑了一聲之後,道:“是呀!我是已經走贓!可是,我怕你們餓壞了肚子,所以又回來啦!”

    說完,晃了晃手中的紙包。

    阿星二人只覺肚中一陣雷鳴,不由訥訥的一陣臊紅!

    包正英將紙包丟向阿星,笑道:“先填飽肚子吧!現在已近午時了哩!”

    阿星失聲剛道:“真的呀!”

    說完,抬頭一瞧,果見陽光透過枝葉,直直的照了下來,不由喃喃的道:“時間可過得真快呀!”

    包正英喃喃念道:“歡樂時光飛儀箭!二位可知就這半天的時間,外面的變化有多大哩!”

    布筱蘭為了掩飾心中之羞意,立即問道:“包……包大叔!外頭髮生了什麼事?”

    包正英呵呵笑道:“好!好!衝著你這句包大叔,我就‘既往不窮’,不過,你先自我介紹一番,再輪到我!”

    “是!遵命!”

    於是,布筱蘭邊吃東西邊將自己的身世說了一遍!

    包正英鬆了一口氣道:“太好啦!布老後繼有人!武林之幸矣!”

    阿星急著道:“大叔,你可以說出外頭髮生的事了吧?”

    包正英佯瞪他一眼,笑道:“阿星,人家是胳臂往裡彎,你如此雞婆,究竟把胳臂往哪兒彎呀?”

    “這……”

    二小不由羞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包正英呵呵大笑,道:“好!好!我就揭開謎底吧!一路發酒樓已經關閉,人去樓空了!”

    “啊!”

    “為什麼呢?”

    “哈哈!他們得罪了你們這對小煞星,你想他們還能在此混嗎?”

    阿星急忙問道:“那阮阿爸及阿兄他們呢?”

    “也一併不見了,據附近居民所述,他們是在破曉時分走的,怪的是他們卻掉頭往南走哩!”

    阿星脫口說道:“他們會不會去‘海心園’?”

    布筱蘭說道:“海心園?好雅緻的名字!在哪兒?”

    阿星瞧了包正英道:“離此不遠!我也說不出來,我只知道要走過一條小溪,還有通過一座古陣!”

    包正英恍然大悟道:“喔!原來你是說那兒呀!我上次本想追你入內,哪知一看見那片茫霧,我就打退堂鼓了!”

    “大叔,還好,你沒有進去,否則非被活活餓死在裡面不可!咱們走吧!”

    “慢著!你既然曾經從哪兒出來,他們一定會料到你會尋到那兒的,咱們再去,不就撲了個空嗎?”

    布筱蘭搖搖頭,道:“大叔,這批人神出鬼沒,手段毒辣,所作所為皆大異常理,咱們不妨去試試看!”

    “好吧!反正那兒風光明媚,就當作是一次‘遠足’吧!”

    說完,哼著歌兒,先行離去!

    布波蘭匆匆問道:“阿星,你要不要易容?”

    “我想不必啦!反正認識我的人並不多!”

    “好!那就等我一下,我易個容!哎呀!有沒有東西可照,豈不醜死人啦!”

    “蘭姐,你先動手吧!我再幫你補妝!”

    “這……好吧!”

    阿星邊調易容膏,邊問道:“蘭姐,你要易成什麼角色!”

    “美男子,令人都氣煞,令潘安吐血,令西施投懷,令貂蟑心動的絕代美男子,你有把握嗎?”

    “哈哈:小事情,就好像張飛劈柴簡單極了!早知道就不必調這麼多易容膏!”

    “阿星,你可不能故意把我易度醜八怪幄!我要易客成絕代美男子,可完全是為你著想哩,你知道嗎?”

    “我知道!”

    “咦!你怎麼會知道?”

    “蘭沮,你還記得上回在金神醫處拼酒之事吧?那位金姑娘若不是被你迷得暈頭轉向,豈會那麼護著你!”

    布筱蘭邊整理頭髮邊笑道:“說起那位金姑娘,我位十分的愧疚,你不知道她當時有多麼失望?”

    “蘭沮,我覺得金姑娘挺不鍺的哩!”

    “那就好!”

    說完,她竟朝阿星神秘的一笑!

    “蘭姐,你在笑什麼?”

    “嘻嘻!沒事!易妥了吧?”

    “早就好了!蘭姐,我總覺得你方才那一笑挺奇怪的!”

    “嘻嘻!沒事啦!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害你的!走吧!”

    阿星及布筱蘭順著那條溪奔馳,陡聽前方遠處傳來打鬥聲,心知必是包大極遭人圍擊,立即長嘯一聲,疾馳過去。

    陡聽包正英叫道:“你們這兩個小子跑到哪裡去玩啦!拖到現在才來,莫非打算要來為我收屍的?”

    阿星二人身形似電,迅即馳到現場!只見六名手持櫥刀的黑衣大漢緊緊的圍著包正英,恨不得將他劈為肉醬。

    阿星細察六住大漢移位補位的動作,立知是“六合陣”,不由冷冷的一笑!

    包正英卻叫道:“小子,你們在看人耍猴戲呀!還不趕快把這六個傢伙擺平,準備進去抓賊頭!”

    阿星心神一顫,低聲道:“蘭姐,咱們再來配合一下吧!”

    “好!”

    只見二人低聲一笑,覷個空隙,晃身闖入陣中。

    阿星右足一鉤,拌倒一名大漢,布筱蘭右掌一劈!“波!”的一聲,血光進現,那名大漢立即了賬!

    包正英歡呼道:“果然是‘包開’的沙地西瓜!又紅又脆的!再未一個!”

    五名大漢一見阿星二人的功夫如此駭人,正被變化陣勢,卻又傳出一聲修叫,心中一驚,立即又有一人栽倒在地!

    兵敗如山倒,剩下三人早無鬥志,正欲奪路而違,卻被阿星三人三招兩式之下,送入了鬼門關!

    包正英鬆了一口氣笑道:“丫頭,你可真俊!打算來選親呀!”

    布筱蘭俊顏一紅,正欲開口,陡見十二名大漢各扛著一個圓筒,自遠處快步行來,不由叫道:“瞧!”

    阿星迅速一瞥,急忙道:“大叔,蘭姐,這十二人手中之武器太恐怖了,咱們先把他們除去吧!”

    頷首道:“好!不過,那屍水霸道得很,咱們不可不慎!”

    布筱蘭額首道:“大叔!咱們也用遠攻的!此地到處是鵝卵石,咱們先用暗器手法對付他們吧!”

    阿星喜道:“好主意!我來布個‘瓶中捉鱉’陣,將他們一網打盡!”

    包正英匆匆撿起兩把小石,笑道:“丫頭,咱們先迎上去,儘量分開一點,免得被那玩意兒噴到!”

    “嘻!好吧!我先獻醜啦!”

    說完,搶起一把小石,一式“天女散花”,朝那十二人射去。

    那十二人不須招呼,運行躍了開去。

    包正英選定一人以連珠手法射出一串小石。只聽一聲“哎唷!”,那人立即摔倒在地,屍水立即濺散四處。

    在他附近這幾個大漢見狀,慌忙躍了開去,同時,數蓬屍水朝包正英時了過來。

    包正英哈哈一笑,閃了開去,朗聲道:“朋友們,節省點啦!噴光了,可就麻煩了,哈哈!”

    說完,雙掌齊揮,細石四射。

    “砰!”的一聲,又有一人摔倒在地,所幸這人運氣較佳,身體先著地,並沒有摔破那個圓筒。

    阿星身似閃電在眾人的外圍奔馳,手中銅板毫無規則的亂拋亂射,那些大漢只顧閃避暗器及還擊,並不知已漸漸陷入陣中。

    布筱蘭不求傷敵,只求擾敵,因此,雙手齊揚,細石紛飛,迫得五名大漢將圓簡置於地下,原地閃躲著細石。

    陡聽阿星歡呼一聲,閃到二人的身後,笑道:“快退!”

    二人隨著阿星退出之後,只見阿星右手連劈,陣中立即起了一連串的輕爆聲,陣中之人好似陷於大地震般四處奔跑著。

    只見他們人人張口嘶嚎,神色謊張,好似面臨了世界末日。

    布筱蘭站在阿星的身邊,讚歎道:“阿星,你實在是天才,隨便丟些銅板,就將這些人整成這個樣子:”

    阿星笑道:“蘭姐,我那位大叔才高明哩!他可以在片刻之間隱去身形哩!”

    “那……那他不是變成神仙啦?”

    “那也不是!事實上那只是陣勢之至高運用,使對方發生幻覺而已,你瞧那些人明明知道陷於陣中,卻因定力不夠,而驚慌亂逃!”

    布筱蘭突然叫道:“哎唷!那個人死定啦!你瞧,他被圓簡拌倒了,還拼命的劈打哩!你看屍水已經流出來了!”

    阿星卻肅然遭:“蘭姐,那人正陷於驚鬥,以為被別人拌倒,所以才會瘋狂的掙扎,你就不要再看了吧!”

    “為什麼?”

    “籌一下,那些人皆會踩到那屍水,發作起來之慘狀,以及死亡前之忍狀,恐怕會令你受不了!”

    “沒關係!我已經有心理準備啦:”

    阿星淡淡一笑,倏俗不語,雙日緊盯著陣內。

    只見那位劈破圓筒之大漢倏然自靴中發出一柄匕首,一咬牙,坐在地上,例去了自己的那隻小腿,同時,揮指止血。

    及見流出之血已成烏黑,牙一咬,寒光再現,又削斷了一截,疼得他滿頭冷汗,身於直顫抖著!

    哪知,他所坐之處,亦濺有屍水,因此,慌忙以左肘支身,轉過身於,寒光直閃,創去了自己的雙臂!

    卻聽他張嘴大叫一聲,敢情左肘不慎沾到削下來之肉,一陣陰穿之氣立即順著左肘迅速蔓延到大臂!

    只見他一翻身,寒光再閃,硬主生的削去整條左臀。

    哪知,背部立即又傳來一陣陰寒之氣,只見他絕望的慘叫一聲,右臂一揚,匕首已插在他的心口了。

    布筱蘭瞧得打了一個顫抖。

    阿星沉聲道:“蘭姐,不要看啦!”

    布波蘭正欲張口反對之際,突見那些大漢先後沾上那些屍水之後,立即發出駭極的修嚎以及顫抖著!

    以匕首自毀肢體以求保命的大有人在。

    有兩位大漢由於沒有攜帶匕首,竟然硬生生的扭斷了自己的雙腳,以又手在地上躍動,企圖逃命!

    血水,屍水立即混而為一,陣中慘嚎之聲暴響著!各式各樣慘酷的毀軀保命方式相繼出籠了!

    布筱蘭好似虛脫般依在阿星的右肩,閉上雙目喃喃自語道:“太恐怖啦!太恐怖啦!阿星,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包正突雖是不言不語,由他那眼神中,亦可見到駭怕的神色。

    阿星卻沉聲道:“大叔,我這樣作會不會太殘酷啦!”

    包正英長吸了一口氣,啞聲道:“不會!這些人如果不死,今後不知還有多少倍的人會受到這種酷刑哩!”

    阿星喃喃道:“凡事但求問心無愧!以殺止殺!大叔,咱們到‘海心園’內去瞧瞧吧!”。

    說完,輕輕的拍拍布彼蘭的香肩。

    布波蘭卻喃喃道:“阿星,你抱我!”

    說完,雙目兀自不敢睜開。

    阿星感觸萬千的彎腰抱起了她,道:“大叔,咱們走吧!”

    說完,繞過陣勢外圍,躍過小溪,來到了那座“顛倒陰陽陣”前,阿星瞧了一下,道:“還好!沒有變化,大叔,我告訴你通行之法吧!”

    布波蘭輕聲道:“阿星,我也聽聽!”

    說完,羞澀的躍了下來。

    阿星可不敢對她開句玩笑,蹲下身子,以細石畫地,說明出入陣之法,未了還道:“大叔,蘭姐,你們若中途走岔了路,就在原地等我吧!”

    二人會意的頷頷首。

    阿星正欲邁步,陡然想起雷海心之怪異琴音,立即道:“對了,雷一虎那個寶貝女兒會彈奏魔音,不可不防!”

    布筱蘭急忙問道:“就是你昨天遇見的雷海心呀?”

    “不錯!那琴音使人一聽立即迷迷糊糊的……”

    “哼!我不相信!”

    包正英急忙道:“丫頭,你忘了‘魔音迷人’這句話啦?待會兒,若發現不對,最好先制住穴道!”

    布筱蘭點頭道:“我會小心的。”

    阿星淡淡一笑,帶頭朝陣中行去。

    三人小心翼翼的行到陣心之際,突聽一縷柔細的聲音自天際飄了過來,令人聞之興起慵散之感。

    三人互相瞧了一眼,暗提功力護身,繼續前進。

    行未半響,阿星陡見鬍鬚仔和四、五名漢於目在一張圓桌吆喝擲骰,狀甚得意,看樣子已經連贏好兒把了——

    斷橋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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