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原本不担心小南与阴氏兄弟之斗,可是一发现那位神秘的中年人之后,他立即改变了主意!
因为,阿星跟随梅耀鸠一段日子,感觉得出他的武功如海深比山高,今夜见了这名中年人,他也有了这种感觉!
他获悉那名中年人即将来邙山之后,决定赶在前头通知小南先离开邙山,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哪知,当他驰到邙山下之时,立即听到阵阵修叫声以及喝叱声,自寂静的夜空中传了下来。
抬目一瞧,除了绿光闪闪之外,半山腰之处,正有数道人影兔跃鹞落着,寒光倏闪之中现出有不少人在剧斗着。
“天寿!怎么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人,看样子正在、张飞杀岳飞杀得满场飞‘哩!快去瞧瞧!”
说完,顺着小径,疾掠上去。
以阿星此时的功力,全力疾驰之下,半个时辰不到,即已接近半山腰,他正在欣喜之际,突见一道寒光疾射过来!
“妈的!也不打声招呼,就来这一套!还你!”
说完,右掌一挥,一道掌力将那道暗器震了回去!
那人的身手也不俗,只见一道黑影自一堆坟墓之后射了出来,轻叱一声,三道寒光成品字形射向阿星的胸前大穴!
“妈的!有两下子哩!”
一式“头重脚轻”,朝前摔滚出去,翻起身子之后;一掌拍向那人的背后。
那名黑衣人外号“满天星”,以轻灵的身手以及一手暗器混上了雷虎帮的香主,奉命在此封锁战场。
他一见暗器再度落空之后,心知不妙,未待阿星的掌力沾身,硬生生的将身子朝右侧一掌。
哪知,对方的身法诡异难测,满天星尚未站稳身子,他的脊椎大穴已被一缕指风点中,疼得他闷哼一声!
他正欲扬声示警,下鄂已被阿星紧紧的捏住,一扣一旋之后,好似公鸡被割断气管一般,“呃”了一声,立即气绝!
阿星自他的怀中掏出一张薄皮面具套上之后,将他的尸体藏于墓后,低声道:
“墓中的朋友,借他睡一下吧!”
说完,就欲离去!
倏听“轧”的一声轻响自墓碑后传出,阿星只觉汗毛一坚:“妈的!莫非真的闹鬼!”
身子慌忙朝前一扑!
“夺!夺……”
连响过后,地面上挑了三把短匕!
阿星大呼一声:“好险!”
转身一瞧,却见三个黑衣人迅速的自墓碑后掠了出来,人未到,九道寒光又射向了阿星全身大穴!
阿星情急之下,一招“醉卧南山”,将身子硬生生的平卧在地之后,就在那三人像愕之际,一招“病去人安”朝三人疾射过去……
那三名黑衣人想不到阿星竟能破去这招“万刃穿心”,惊愕之中,陡见对方平地疾射过来,急忙跃起身子!
“哈哈!少爷就是要你们这样子,乖!”
说完,右手连扬!
“啊!啊!啊!”三声惨叫过后,三名黑衣人的额头各钉着一面铜板,睁大双目,气绝当场。
他们三人一向以暗器自豪,想不到竟会同时死在一个病鬼的手下;难怪他们会死不瞑目!
阿星喃喃自语道:“妈的!想不到墓中还会躲着杀手,看样子还是直接杀上去比较快,免得中了暗算!”
说完,身子再度疾射上去。
陡见一声厉喝:“站住!”
两道掌力已罩向阿星!
阿星右掌一挥,藉着震力,翻个筋斗,足尖轻点坟墓一下,再度射了出去,立即将那人抛在身后。
阿星又冲过两关之后,立即来至现场!
他迅速的朝黑暗的现场一瞧!
只见那位神秘黑衣人凝立在一处坟墓上,在他的左右各站着两名六旬老者,此时皆偏首瞧着阿星。
阿星瞧了三人一眼,迅即打量他处,只见灰袍老人被阴氏兄弟及两名六旬老者围住在一处平坦地面上激斗着,瞧他们已挂彩,分明居于下风。
小南则被十八名手持狼牙棒的彪形大汉以诡异的阵势困着,所幸她那飘忽莫恻的身法的确高明,虽居下风,一时尚无败象。
不过,小南吃亏在不诸阵势的变化,只能采取守势,长久下去,等到力竭之时,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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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还有那位神秘中年人以及两名高手在旁虎视眈眈,看样子,他们二人今夜之战凶多吉少哩!
阿星思绪电转,立即决定先援助灰袍老者。
那两名黑衣老者一见阿星居然迅速的突然冲破数道防线来到此地,冷哼一声,立即瞧了中年人一眼!
中年人摇了摇头,两人重又凝立不动!
阿星暗提功力护身,同时疾掠向包正英。
阴氏兄弟已占了上凤,此时五人见一名中年人(阿星已盖了面具)奔了过来,双双联袂迎了上来。
只见他们右掌齐劈,两道冰寒无比的掌劲立即滚了过来,阿星冷哼一声,跃起身子避了开去。
包正英慌忙叫道:“朋友,小心‘寒尸掌’之毒!”
“哈哈!阁下放心!这种破掌劲就好似‘大胖子的裤带稀松得很’,替我扇扇风还差不多!”
说完,身子一落地,一招“头重脚轻”攻了过去!
包正英一见他的身法,立即认出是阿星,不由松了一口气,当下全神对付另外那两名两者。
阴天及阴雨一见阿星的身法又是和方才那个小子一般诡异刁钻,岂敢大意,立即凝聚全身功力猛攻狠劈着。
阿星存心要速战速决,立即将两种步法交互使用,三招不到,立即赏了阴天一掌及踢了阴雨一脚。
神秘中年人失声低呼:“破病身法!”
之后,右掌轻轻的一挥,那两名黑衣老者厉喝一声,“苍鹰撄兔‘疾抓向阿星的左右肩肿。
阿星一招“病入膏盲”闪过二人之扑势,“烂碎如泥”招式中,一道狂风将阴天劈飞了出去。
阴天惨叫一声,落地之后,勉强挣扎起身,取出药丸,塞入口中之后,立即盘坐在地开始疗伤。
阿星在三名老者夹攻之中,好似滑溜的鱼儿在水中游动般,不但穿梭自如,更将三人逛得团团转。
包正英对付两名黑衣老者,不但已经占了上风,更是震伤了其中一人,手中更是猛加劲,步步进逼!
神秘中年人见状,神色肃然的沉恩半晌,立即仰天发出一道厉啸,远处四周立即也遥传来数声厉啸。
包正英心中大骇,立即喝道:“阿星!快去和小南会合!”
说着,他已冲了出去,扑向那“狼牙阵”中。
阿星闻声一喜:“太好啦!原来他就是包大叔!”
只听他长啸一声,提足功力,将三人劈退之后,立即扑向狼牙阵。
阿星方才未加入战斗之时,早已略知阵势之变化,因此,他在靠近阵势外恻之时;早已展开“破病身法”将两名汉子劈飞了出去。
包正英随在阿星的后头进入阵中之后,只听阿星叫道:“小南,我是小健,你不要紧吧?”
布筱兰被因于狼牙阵中长达一个时辰之久,由于不谙阵势变化,一直采取守势,可以说是闷了一肚子的气。
此时,陡闻小健已经来此,心中一喜,脱口喜道:“小健,你来得正好!”
那声音居然是姑娘腔哩!
阿星诧问道:“小南,你的声音……”
包正英却急忙道:“小南,先破此阵再说!对方马上又有援手来了哩,迟了,恐怕会有麻烦哩!”
“好!小南,我有一套身法可以和你的身法配合,等一下破阵时别忘了自第一招开始使出!”
说完,喔声:“巽位!预备起!”
说完,带头冲向巽位,“病魔缠身”随着使了出来!
布筱兰心知小健此言,必有见地,立即跟了过去,自阿星的左侧,也使出了那一招“贵妃醉酒”。
“破病身法”及“烂醉身法”原本就是一套完整无懈的合击身法,当年由于梅耀鸩及布耀星皆是年幼,因此,不知合击之妙。
即至二人武功练成之后,也一直没有想到要联手,因此,一直没有发现这个奥秘,此时,一联手,立即现出无与伦比的威力!
只听那十八名大汉惨叫连连,半盏热茶不到的时间,已经隐约伤了十人,只剩下八人在作临死前的挣扎。
那五名老者一见情势急转直下,厉吼声中,亦已加入战斗。
神秘中年人瞧得心中大骇,双目寒芒暴闪不已!偏偏那些媛手尚未抵达,急得他又仰天厉啸一声!
不远处立即传来回音,接着已可听到衣衫破空之声,中年人的脸色不由稍缀,不过,当他的目光再度落入场中时,不由厉吼一声,扑了过去。
原来,不但那剩下的八名大汉已经全部阵亡;五名黑衣老者也有两人栽倒在地,看样子也快要去“报到”了!
包正英一见那名中年人所劈出的那两股隐含风雷之掌劲,急忙叫道:“小心!
风雷掌!”
阿星轻笑一声,一脚踹出阴雨,急闪了开去。
布筱兰亦劈向一名黑衣老者迎向了那道掌劲,同时,闪了开去。
只听两声惨叫之后,不但那二人尸骨粉碎,地上更现出一个丈余的深洞!
阿星一见神秘中年人扑向自己,急忙叫道:“小南,快过来帮忙,只要抓住他,光靠他替人打洞,咱们就吃喝不完了!”
口中虽谈笑凤生,阿星却急忙以“头疼欲裂”闪开了身子。
神秘中年人一见误伤了两名爱将,暴吼声中,左掌右指疾攻向阿星。
布筱兰一招“醉中乾坤”自旁攻了过来,三人立即纠缠在一起。
神秘中年人在自掌指猛攻,不但沾不到阿星二人的身子,三招不到,那套衣衫已被二人撕裂了二处,不由肝胆欲裂。
包正英一面对付幸存的黑衣老者,一面观察四周!
只见另有十二名黑衣大汉分别手持一具黑漆漆的圆简,神色肃然的排成三列,不知作何打算?
包正英因思考而分神之际却听与他交手的黑衣老者厉吼一声,扑向了阿星二人,他不由一怔!
抬目一瞧,只见那位中年人被阿星当胸劈了一掌,不但连喷三口鲜血,整个身子更摔向布筱兰。
布筱兰暗赞小健武功高明之际,一招“醉卧南山”欲赏中年人一掌及一脚,眼看中年人即将要脑浆迸裂,惨死当场了!
却见那位黑衣老者暴喝一声,和身扑了上来,拦在中年人的身前,硬生生的承受了那一脚及一掌。
中年人被黑衣人的尸身撞得摔出三、四步,尚未立稳之际,阿星浅笑一声,又赏了他一掌。
两人此时正好来到阴天身前尺余远处,他一见中年人遇险,顾不得再疗伤,闷不吭声的双掌一挥迎向阿星那道狂风。
他本人因在疗伤之际,忘运真力,喷了三口鲜血之后,晕倒在地。
中年人却藉两道掌力会合时的震力,飘向了十二名大汉之中,只见他尚未立稳身子,立即喝道:“射!”
只见六名大汉将圆简平举胸前,右掌朝简后一推,立见六道带有浓腐腥臭味的黄水疾射向阿星三人。
包正英骇呼一声:“尸水!快退!”
三人连退了丈余,方险之又险的避开那六道尸水,一见地上的尸体一触及那些黄水,立即开始冒烟蚀烂!
三人大惊失色,只听包正英急声道:“先逃离此处再说!”
阿星一拉尚在犹豫不决的布筱兰,朝右侧疾奔而去。
布筱兰呼声:“你!”
立即挣脱了阿星的手掌,心儿怦然狂跳不已!
阿星纳闷的道:“小南,你怎么……”
包正英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性促道:“先走再说!”
阿星忍着满腹的问号朝前驰去。
包正英朝布筱兰一笑,道:“小南,走吧!”
中年人见状,仰天再度厉啸一声,那啸声虽无方才之雄浑,却充满了愤怒,使人间之为之心烦意躁!
陡听远处传来一缕诡异的笛音,似在催人起床,在这堆黑漆漆的坟场中听来,令人不由寒毛直竖:女孩子比较怕鬼,布筱兰不由加快步子靠在阿星的身边。
阿星回头一见那另外几名大汉扛着那个圆简快步追来,急叫道:“快走吧!那六个鬼追来了!”
布筱兰讷讷的道:“前面那宙音……”
“哈哈!到时再打算,没米就煮蕃薯汤,走吧!”
说完,迳自朝前驰去。
布筱兰就这么犹豫半响,一见阿星已经驰出三丈外远处,迅即消失于一堆坟墓之后,立即硬着头皮限了过去。
陡听远处传来“砰!”
“砰!”
“砰!”三声以及阿星之喝骂声:“哎呀!有够皮厚!居然打不死!”
包正英二人立即纵了过去。
只见阿星彼三名白衣人围住边猛攻边叱骂着。
那三人虽然行动僵硬,却皮逾钢板,明明已被阿星劈得歪来倒去,却浑身夷然无伤,照样扑向阿星。
包正英突然骇呼出声:“僵尸!”
身子不由一颤!
布筱兰亦失声叫道:“什么?真的是僵尸呀?”
倏听笛音一紧!
那三具僵尸分自三个方位疾扑向阿星,根本毫无僵硬迟滞的现象;而且只攻不守,威力更是加强不少!
阿星使出全力,分别赏了那三具僵尸数掌,哪知不但伤不了他们,自己反而差点被他们劈中。
“喂!小南,你还不过来帮忙,难道狠心看我挨揍呀!”
“好啦!”
说完,奔了过去。
阿星陡然叫道:“这位朋友,你也别闲着呀!那些老包又围过来了,你不妨用暗器招呼他们!”
包正英轻叫一声:“惭愧!”
立即掏出柳叶镖朝那六名大汉掷去。
那六名大汉冷哼一声,分出左掌拍向暗器,哪知那些暗器蕴有口旋之力,劈飞之后,又马上折了口来。
包正英冷哼一声,又掷出一把柳叶镖。
那六名大汉扛着装有尸水之圆筒,行动难免受到限制,加上那二、三十枚暗器好似长了眼睛紧缠不放,六人立即陷入险境。
偏偏神秘中年人早已放心的去疗伤,那六名发射过尸水的大汉亦随同离开,这六人未得命令,根本不敢逃散。
远方那笛声越吹越急!
那三具僵尸屡仆屡起,口中吱吱直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半晌之后,阿星二人微有呕吐之感!
阿星叫道:“小南,想个法子吧!再这样下去,咱们如果不是被活活累死,就是被这些臭味道薰死!”
布彼兰又震飞一具僵尸,道:“我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实在烦死人了,我真恨不得将它们千割万剁!”
阿星闻言,又踢飞一具僵尸,叫道:“哈哈!好一句‘千割万剁’,小南,咱们撕裂它们,好不好?”
“好呀!就先拿它试试看!第六招!”
只见她一招“醉卧南山”朝地下滚去。
阿星低笑一声,一招‘病去人安’扣住了一具僵尸之右臂,迅速转到它的身后,捏住了颈项。
布彼兰抓住它的左膝,叫道:“撕呀!”
“把它弄倒呀!我没有它跟呀!”
“失礼!”
说完,避过它那左臂之一击,猛地一推它的双膝,叫道:“拉!”
阿星双掌掐住它的颈项,用力一旋及一拉,只听“卡克!”
一声,那个头颅立即和身子分家了。
怪的是,却无一丝血迹。
“砰!”的一声,那具僵尸重重的摔在地上。
两人正欲趁机再撕下那具僵尸之手脚,倏听两声吱吱锐叫,另外那两具但尸,直接扑向地上那具僵尸。
阿星二人以为僵尸又攻了过来,立即朗右侧闪去,哪知抬目一瞧,却见那两具但尸双掌齐挥,以刺爪挖食着那具僵尸的骨脏!
布筱兰瞧得一阵反胃,立即开始呕吐。
阿星轻轻拍着她的背都,正欲出声询问,却见布筱兰早已一闪离去,心中不由得诧异不已!
布筱兰立即叱道:“那个死人头难看死了!你还提着它干嘛?”
阿星释怀的一笑,瞧了那颗头颅,笑道:“妈的!僵尸头,有够歹看,怪不得你会大不对劲!”
当下朝一具僵尸拍出一掌,叫道:“喂!要不要吃头?”
那具僵尸正吃得律津有味,陡被劈了一掌,抬起那对泛射线光的鬼眼瞪向阿星,一见那颗头颅,不由欢呼一声扑了过来。
阿星播腕一挥,那颗头颅立即射向那六名大汉。
两具僵尸厉啸一声,先后扑向了那六人。
包正英早已闻声闪到了一旁。
那六名大汉想不到祸从天降,那两具僵尸竟然会扑了过来,吹呼一声,立即向四下散去。
偏偏那颗头颅凑巧落在一名大汉那个圆简上,那两具僵尸紧追不舍,那人骇得手脚发软,立即摔在地上。
那个圆筒“砰!”
一声立即摔裂,筒中之尸水立即溅射出来。
那两具僵尸却骇得迅速退了开去。
倏听那名摔在地上的大汉惨叫不已,身子亦在地上打液着,那被尸水溅到之处已经开始腐烂了!
那五名大汉不由怔住了!
包正英灵机一动,叫道:“快喷呀!”
那五人在一怔之际,陡听有人提醒也没有分析究竟是谁所言,直觉的抬起圆筒,迅速的对准目标一按。
那两具僵尸的反应毕竟迟了一点,立即被喷个满身,立即倒在地上吱吱直叫,不久,立即化为黄水。
远处吹笛之人似已获知情况有异,再也未闻及那怪异的笛音了。
阿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笑道:“总算把这些僵尸除掉了……咦?小南,你怎么啦?”
布筱兰由于正值“天葵”(月经),方才又经过一阵子激斗,以及尸臭之薰,此时,心情一松懈,居然晕了过去。
阿星急忙一把扶住了她。
包正英驰了过来,道:“先离开此地再说!”
阿星颔颔首,挟着她随包正英驰去。
不知是对方伤亡太重?或是自恃阿星三人已经伏诛,三人一路通行无阻的离开了邙山,到达了一处树林内。
阿星轻轻的将她放在地上,儒急的道:“包大叔,小南怎么啦?”
包正英双指搭上她的腕脉一察,只觉她的脉象尚顺,倡有浊重,分明只是有些脱力及受了惊吓而已!
哪知,他成心要撮合这对姻缘,以化解梅耀鸠及布耀星日后的无谓之争,因此,立即将神色一沉!
“大叔!他……”
“唉!中了尸毒!”
“这该怎么办?”
“阿星!别急,你带有‘回春丸’吧?”
“有!”
“那就好!你先去布个阵势,必须让外人及禽兽无法侵入,我到城中去另配一些药,知道吗?”
说完,拍了她的晕穴。
“大叔,小南真的没事吧?”
“哈哈!保证役享!你就别再耽搁时间了!准备替她迫出尸毒吧!我先走啦!”
说完,逞行离去。
包正英绕了一圈之后,找了一株大树,跃上枝叶中,开始调息。
且说,阿星捡了一大把枯枝,在四处布一座阵势,站在阵外暗暗一瞧,只见烟雾迷漫已经盖住了小南的身子,立即闪入阵中。
阿星一口气倒出三粒“回春丸”,塞入小南的口中之后,俯下身子凑上她那张小嘴以一口真气,将药丸渡入她的腹中。
只见他盘坐在地,将小南置于膝上,右掌轻按于她的双乳之间,突然轻咦一声,喃喃自语道:“怪啦!怎么鼓鼓的!软绵绵的!”
悄悄解开衣襟一瞧,只见小南的胸脯上以一条宽约一尺的纱中紧紧的绑着:
“怪啦!这样绑着胸脯,是何用意?”
当下,翻过她的身子,自背后找到一个活结,轻轻一扯,立即卸下了那条纱中,扳正她的身子一瞧,不由失声叫道:“女人!这……”
望着她那一对高耸雪白的玉乳,阿星怔住了!
他慌忙闭上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子呢?若被她醒来,知道自己曾经看过了她的东西,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猜这个冤枉!”
当下,张开眼睛,慌忙又为她束上了那条纱带!
弄好之后,阿星已是心跳如雷,满头大汗了!只是他长长的吸了一口空气,迅速的朗四下一瞧!
好家伙!没有被别人看见!
他替小南穿好衣衫之后,沉思道:“怎么办?想不到小南会是女生,怪不得自己一碰上她的身子,她就马上离开!
她体内的尸毒又不能不驱出来!唉!先救人再说吧!太叔说得对,凡是但求心安,休管其他!“
当下,重又将右掌贴于她的双峰之间,尽力克制心的激动,缀缓的将内家真气送了过去。
哪知,小南的体内真气立即自动前来会合,而且引导着阿星的那股真气迅速的绕行全身的穴道。
此时,布筱兰被制的晕穴已被冲开,她只觉胸前被一只大子按住,而且正有源源不绝的内家真气自对方手心透出,心知对方必在为自己疗伤。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
少女圣地被陌生人抚按,这怎么得了!
她慌忙睁开美目一瞧,却见是覆上面具的小健,心中不由又喜又甜,心跳陡然加速,慌忙闭上双目。
阿星颤声道:“小南!对不起!你中了尸毒,所以……”
“役……没关系……”
阿星如释重负的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输功!
布筱兰默察自己的各处穴道,觉得不但毫无不适之感,相反的,内力更加充沛,心知全是小健的功劳!
只听她声音若蚊蚁的道:“可以了!”
“喔!太好了!谢天谢地!”
“你的手……”
“喔!失礼!失礼!”
阿星一挪开手,布筱兰迅速的弹起身子,朝前疾掠了出去!
阿星忙叫道:“小心!阵势!”
却听布筱兰“啊!”的叫了一声,右掌一扬劈了出去!
阿垦慌忙踏入阵中,一把扣住她的手,道:“随我出来!”
一出阵,布筱兰立即佯叱道:“小健,你怎么布这个怪阵,差一点把人家吓死了!”
说完,白了阿星一眼。
此时的灿,充分流露出女儿家之娇态,卯有男人的气概!
阿星讷讷的道:“失礼!失礼!是包大叔叫我布的!”
“喔!原来是包正英在搞的鬼!”
“不!不!你不知道,包大叔也是为了你好!他担心在疗伤之时,有外人及野兽侵入,所以……”
“他怎么知道我中了尸毒?”
“他替你把过脉!”
“喔!看样子,我该好好的谢谢他哩!”
话未说完,娇颜倏然一片嫣红!
只见她暗忖:“看样子,包正英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了,哎呀!他这么做,不是存心要撮合自己二人吗?”
想到此,她只觉心如鹿撞,狂跳不已!
阿星一见小南不吭声,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此,默默的破去那个阵势,望着一株大材出神!
布彼兰口过神,望着小健那挺拔的身子,暗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武功可以和他的武功配合呢?”
“想不到,两人一配合,居然威力暴增数倍,他究竟是何来历呢?嗯!今日非弄清楚不可!”
当下,卸去易容,取下发束,立即恢复女装。
她正欲开口之际,羞意陡生,紧张的忖道:“瞧他的神情,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事情,若吵了他,恐会有反效果。
再说,自己已经恢复女装,若再毛毛躁躁的,说不定会令他瞧不起,还是等他先开口吧!“
恩忖既定,低垂玉首,不言不语。
场中立即只剩早起的鸟儿的欢歌声音。
包正英早已调妥气息,隐在一旁“看戏”,此时一见男女主角皆无话可说,心中不由暗暗发急!
当下,向阿星传音道:“阿星,小南在等你开口哩!咱们男生应该脸皮厚一点,你们聊吧!我走啦!”
说完,掏出一锭银子抛了出去。
阿星闻声,急忙叫道:“包大叔!”
他的脚步向前迈了三步,旋又废然的停了下来。
布筱兰娇声道:“那个包大叔?是不是‘保证赢’?”
阿星转过身子,颔首道:“不错!就是他!昨夜幸亏有了他的帮忙,否则,你可能无法支持那么久!”
“啊!那个灰袍老人就是他呀!我真的要好好的谢谢他哩!昨夜若非他拼命力撑,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嗯!包大叔古道热肠,尤其喜欢帮助年青人,他不知道已经在暗中帮了我多少的忙了!”
布筱兰娇颜倏然一红,道:“包……包大叔的确不诸!我以前却故意作弄他,日后真不知如何面对他?”
说完,一阵笑颜!
阿星却彼她那绝世娇容瞧痴了!
布筱兰一听小健没有答腔,心中一奇,抬回一瞧他那忖痴相,心中一阵甜蜜,却说道:“小健,你在发什么怔?”
阿星俊颜一红,“我……”了老半天,说不出活来!
布筱兰一见他那付窘状,噗嗤一笑,道:“小健,包大叔方才对你说什么?”
“他……”
阿星怎么能说出包正英吩咐要二人好好的聊呢?偏偏他今天不知怎么搞的,一直楞头楞脑的想不出妥当之答词,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汗水竟自那个人皮面具渗了出来。
布筱兰瞧得好生不忍,低声道:“小健,把面具卸了吧!”
“喔!是!是!”
阿星卸了那个面具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脱口道:“喔!有够凉快!”
布筱兰一见他的易容膏被汗水及面具弄得一条条的,不由噗嗤一笑,指着他的脸笑道:“把这个花脸拭去吧!”
阿星干咳一声,用衣袖擦拭着。
哪知,那易容膏易上不易下,任他擦得面颊泛红,依然不易擦净!
布筱兰取出药膏,在手掌心抹匀之后,凄上前去,吐气如兰道:“小健,我帮你忙吧!任你这么乱擦,非擦破皮不可!”
阿星闻及那沁人的幽香,想起方才所看见的雪白、高耸双乳,心中不由一阵荡漾,气息立即粗浊起来。
布筱兰立即感受到这份热憎,她的手儿不由颤抖起来!
两入距离又近,肌肤相亲,阿垦唤声:“小南!”
立即轻轻的搂着布筱兰那纤鹰,并往前一扳。
布筱兰颤声应句:“小健!”
身子缀缀的贴了上去。
两人的年龄虽然相差四岁,但是,阿星由于在“万年冰棺”飓胎换骨,身子陡长不少,因此,站在一起挺匀称的!
布筱兰一面轻轻的为阿星卸去易容膏,一面低声道:“小健……”
阿星低声道:“小南,我叫阿星,小健只是我的假名!”
“什么?你是阿星,曾在泉州城卖猎肉的阿星!”
说着,挣开了身子,一直盯着阿星:不错!果然就是那位做得要死,却被揍得要死的阿星,可是,他怎么一下子长了这么高呢?
只看阿星点点头道:“不错!小南,你曾在泉州城见过我呀?”
“是的!我曾在市场内及钱府中见过你,不过,那时你又瘦又黑小小的,怎么突然长这么高呢”
阿星四下看了一阵子,低声道:“小南姐……”
布筱兰低声道:“我姓布,名叫筱兰,你就唤我兰姐吧!”
阿星会意的迫:“兰姐,我先粑我的身世告诉你,不过,你等一下必须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喔!”
“好!好!你先说吧!”
阿星遂开始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布筱兰边听边拭泪水。
两人不由自主的靠在树干旁并排坐着。
包正英一见二人已经进行到互聊身世的阶段,心中暗暗欣喜不已,思忖半响,悄悄往城中为二小采购饮食了!
密林之中,只见阿星搂着布筱兰歉声道:“兰姐,真对不起!害你伤心成这副模样,我……”
布筱兰纤掌一伸,封住阿星的口,咽声道:“阿星,想不到你会有如此悲修的遭遇,真不知你是如何熬过来的?”
“你可知道当我看见你在受人迫害的情景,咱们虽然素未谋面,我竟想将你带回来,请爷爷教你武功,让你修理那些坏蛋哩!
想不到你早就有武功了,真亏你能够深藏不露,任人欺侮,如果换了我,早就动手揍人了!“
说完,双手扯了扯衣袖。
阿星笑道:“兰姐,那时,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武功,我自知欠了别人的钱,就只得任人摆布了!”
布筱兰愤愤不平的道:“阿星,又不是你欠别人的钱,你何昔为他们顶黑锅,对了!有没有他们五人的消息?”
“有!他们皆已受了报应啦!”
接着将罔市及程贞仪被迫卖淫及暴毙、胡须仔父子三人被迫为奴的情形说了出来,说完之后,长长的一叹!
布筱兰却敢了一阵子掌,喝这:“恶有怒报!大快人心!好在一路发酒楼还欠我一万多两银子,我就把他们三人赎出来,你好好的修理他们一顿吧!”
“唉!算了吧!他们三人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昨天我还偷偷的送了他们三颗‘回春丸’哩!”
“哎呀!你的心可真软哩!不但不记恨,反而还救他们!不过,我看还是早日把他们赎出来,免得多受折磨!”
“是呀:”
“那咱们就走吧!”
“好!”
陡听不远处传出包正英的声音道:“不行!不行!布姑娘,你还役有粑你的故事说出来哩!”
话音未落,出现了一位青衫中年文士。
布筱兰早就站起了身子,羞红着险站在一旁。
阿星亦站起身子,红着脸,道:“大叔,你不是已经走啦?”
包正英瞧着二人,神秘的笑了一声之后,道:“是呀!我是已经走赃!可是,我怕你们饿坏了肚子,所以又回来啦!”
说完,晃了晃手中的纸包。
阿星二人只觉肚中一阵雷鸣,不由讷讷的一阵臊红!
包正英将纸包丢向阿星,笑道:“先填饱肚子吧!现在已近午时了哩!”
阿星失声刚道:“真的呀!”
说完,抬头一瞧,果见阳光透过枝叶,直直的照了下来,不由喃喃的道:“时间可过得真快呀!”
包正英喃喃念道:“欢乐时光飞仪箭!二位可知就这半天的时间,外面的变化有多大哩!”
布筱兰为了掩饰心中之羞意,立即问道:“包……包大叔!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包正英呵呵笑道:“好!好!冲着你这句包大叔,我就‘既往不穷’,不过,你先自我介绍一番,再轮到我!”
“是!遵命!”
于是,布筱兰边吃东西边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
包正英松了一口气道:“太好啦!布老后继有人!武林之幸矣!”
阿星急着道:“大叔,你可以说出外头发生的事了吧?”
包正英佯瞪他一眼,笑道:“阿星,人家是胳臂往里弯,你如此鸡婆,究竟把胳臂往哪儿弯呀?”
“这……”
二小不由羞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包正英呵呵大笑,道:“好!好!我就揭开谜底吧!一路发酒楼已经关闭,人去楼空了!”
“啊!”
“为什么呢?”
“哈哈!他们得罪了你们这对小煞星,你想他们还能在此混吗?”
阿星急忙问道:“那阮阿爸及阿兄他们呢?”
“也一并不见了,据附近居民所述,他们是在破晓时分走的,怪的是他们却掉头往南走哩!”
阿星脱口说道:“他们会不会去‘海心园’?”
布筱兰说道:“海心园?好雅致的名字!在哪儿?”
阿星瞧了包正英道:“离此不远!我也说不出来,我只知道要走过一条小溪,还有通过一座古阵!”
包正英恍然大悟道:“喔!原来你是说那儿呀!我上次本想追你入内,哪知一看见那片茫雾,我就打退堂鼓了!”
“大叔,还好,你没有进去,否则非被活活饿死在里面不可!咱们走吧!”
“慢着!你既然曾经从哪儿出来,他们一定会料到你会寻到那儿的,咱们再去,不就扑了个空吗?”
布筱兰摇摇头,道:“大叔,这批人神出鬼没,手段毒辣,所作所为皆大异常理,咱们不妨去试试看!”
“好吧!反正那儿风光明媚,就当作是一次‘远足’吧!”
说完,哼着歌儿,先行离去!
布波兰匆匆问道:“阿星,你要不要易容?”
“我想不必啦!反正认识我的人并不多!”
“好!那就等我一下,我易个容!哎呀!有没有东西可照,岂不丑死人啦!”
“兰姐,你先动手吧!我再帮你补妆!”
“这……好吧!”
阿星边调易容膏,边问道:“兰姐,你要易成什么角色!”
“美男子,令人都气煞,令潘安吐血,令西施投怀,令貂蟑心动的绝代美男子,你有把握吗?”
“哈哈:小事情,就好像张飞劈柴简单极了!早知道就不必调这么多易容膏!”
“阿星,你可不能故意把我易度丑八怪幄!我要易客成绝代美男子,可完全是为你着想哩,你知道吗?”
“我知道!”
“咦!你怎么会知道?”
“兰沮,你还记得上回在金神医处拼酒之事吧?那位金姑娘若不是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岂会那么护着你!”
布筱兰边整理头发边笑道:“说起那位金姑娘,我位十分的愧疚,你不知道她当时有多么失望?”
“兰沮,我觉得金姑娘挺不锗的哩!”
“那就好!”
说完,她竟朝阿星神秘的一笑!
“兰姐,你在笑什么?”
“嘻嘻!没事!易妥了吧?”
“早就好了!兰姐,我总觉得你方才那一笑挺奇怪的!”
“嘻嘻!没事啦!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害你的!走吧!”
阿星及布筱兰顺着那条溪奔驰,陡听前方远处传来打斗声,心知必是包大极遭人围击,立即长啸一声,疾驰过去。
陡听包正英叫道:“你们这两个小子跑到哪里去玩啦!拖到现在才来,莫非打算要来为我收尸的?”
阿星二人身形似电,迅即驰到现场!只见六名手持橱刀的黑衣大汉紧紧的围着包正英,恨不得将他劈为肉酱。
阿星细察六住大汉移位补位的动作,立知是“六合阵”,不由冷冷的一笑!
包正英却叫道:“小子,你们在看人耍猴戏呀!还不赶快把这六个家伙摆平,准备进去抓贼头!”
阿星心神一颤,低声道:“兰姐,咱们再来配合一下吧!”
“好!”
只见二人低声一笑,觑个空隙,晃身闯入阵中。
阿星右足一钩,拌倒一名大汉,布筱兰右掌一劈!“波!”的一声,血光进现,那名大汉立即了账!
包正英欢呼道:“果然是‘包开’的沙地西瓜!又红又脆的!再未一个!”
五名大汉一见阿星二人的功夫如此骇人,正被变化阵势,却又传出一声修叫,心中一惊,立即又有一人栽倒在地!
兵败如山倒,剩下三人早无斗志,正欲夺路而违,却被阿星三人三招两式之下,送入了鬼门关!
包正英松了一口气笑道:“丫头,你可真俊!打算来选亲呀!”
布筱兰俊颜一红,正欲开口,陡见十二名大汉各扛着一个圆筒,自远处快步行来,不由叫道:“瞧!”
阿星迅速一瞥,急忙道:“大叔,兰姐,这十二人手中之武器太恐怖了,咱们先把他们除去吧!”
颔首道:“好!不过,那尸水霸道得很,咱们不可不慎!”
布筱兰额首道:“大叔!咱们也用远攻的!此地到处是鹅卵石,咱们先用暗器手法对付他们吧!”
阿星喜道:“好主意!我来布个‘瓶中捉鳖’阵,将他们一网打尽!”
包正英匆匆捡起两把小石,笑道:“丫头,咱们先迎上去,尽量分开一点,免得被那玩意儿喷到!”
“嘻!好吧!我先献丑啦!”
说完,抢起一把小石,一式“天女散花”,朝那十二人射去。
那十二人不须招呼,运行跃了开去。
包正英选定一人以连珠手法射出一串小石。只听一声“哎唷!”,那人立即摔倒在地,尸水立即溅散四处。
在他附近这几个大汉见状,慌忙跃了开去,同时,数蓬尸水朝包正英时了过来。
包正英哈哈一笑,闪了开去,朗声道:“朋友们,节省点啦!喷光了,可就麻烦了,哈哈!”
说完,双掌齐挥,细石四射。
“砰!”的一声,又有一人摔倒在地,所幸这人运气较佳,身体先着地,并没有摔破那个圆筒。
阿星身似闪电在众人的外围奔驰,手中铜板毫无规则的乱抛乱射,那些大汉只顾闪避暗器及还击,并不知已渐渐陷入阵中。
布筱兰不求伤敌,只求扰敌,因此,双手齐扬,细石纷飞,迫得五名大汉将圆简置于地下,原地闪躲着细石。
陡听阿星欢呼一声,闪到二人的身后,笑道:“快退!”
二人随着阿星退出之后,只见阿星右手连劈,阵中立即起了一连串的轻爆声,阵中之人好似陷于大地震般四处奔跑着。
只见他们人人张口嘶嚎,神色谎张,好似面临了世界末日。
布筱兰站在阿星的身边,赞叹道:“阿星,你实在是天才,随便丢些铜板,就将这些人整成这个样子:”
阿星笑道:“兰姐,我那位大叔才高明哩!他可以在片刻之间隐去身形哩!”
“那……那他不是变成神仙啦?”
“那也不是!事实上那只是阵势之至高运用,使对方发生幻觉而已,你瞧那些人明明知道陷于阵中,却因定力不够,而惊慌乱逃!”
布筱兰突然叫道:“哎唷!那个人死定啦!你瞧,他被圆简拌倒了,还拼命的劈打哩!你看尸水已经流出来了!”
阿星却肃然遭:“兰姐,那人正陷于惊斗,以为被别人拌倒,所以才会疯狂的挣扎,你就不要再看了吧!”
“为什么?”
“筹一下,那些人皆会踩到那尸水,发作起来之惨状,以及死亡前之忍状,恐怕会令你受不了!”
“没关系!我已经有心理准备啦:”
阿星淡淡一笑,倏俗不语,双日紧盯着阵内。
只见那位劈破圆筒之大汉倏然自靴中发出一柄匕首,一咬牙,坐在地上,例去了自己的那只小腿,同时,挥指止血。
及见流出之血已成乌黑,牙一咬,寒光再现,又削断了一截,疼得他满头冷汗,身于直颤抖着!
哪知,他所坐之处,亦溅有尸水,因此,慌忙以左肘支身,转过身于,寒光直闪,创去了自己的双臂!
却听他张嘴大叫一声,敢情左肘不慎沾到削下来之肉,一阵阴穿之气立即顺着左肘迅速蔓延到大臂!
只见他一翻身,寒光再闪,硬主生的削去整条左臀。
哪知,背部立即又传来一阵阴寒之气,只见他绝望的惨叫一声,右臂一扬,匕首已插在他的心口了。
布筱兰瞧得打了一个颤抖。
阿星沉声道:“兰姐,不要看啦!”
布波兰正欲张口反对之际,突见那些大汉先后沾上那些尸水之后,立即发出骇极的修嚎以及颤抖着!
以匕首自毁肢体以求保命的大有人在。
有两位大汉由于没有携带匕首,竟然硬生生的扭断了自己的双脚,以又手在地上跃动,企图逃命!
血水,尸水立即混而为一,阵中惨嚎之声暴响着!各式各样惨酷的毁躯保命方式相继出笼了!
布筱兰好似虚脱般依在阿星的右肩,闭上双目喃喃自语道:“太恐怖啦!太恐怖啦!阿星,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包正突虽是不言不语,由他那眼神中,亦可见到骇怕的神色。
阿星却沉声道:“大叔,我这样作会不会太残酷啦!”
包正英长吸了一口气,哑声道:“不会!这些人如果不死,今后不知还有多少倍的人会受到这种酷刑哩!”
阿星喃喃道:“凡事但求问心无愧!以杀止杀!大叔,咱们到‘海心园’内去瞧瞧吧!”。
说完,轻轻的拍拍布彼兰的香肩。
布波兰却喃喃道:“阿星,你抱我!”
说完,双目兀自不敢睁开。
阿星感触万千的弯腰抱起了她,道:“大叔,咱们走吧!”
说完,绕过阵势外围,跃过小溪,来到了那座“颠倒阴阳阵”前,阿星瞧了一下,道:“还好!没有变化,大叔,我告诉你通行之法吧!”
布波兰轻声道:“阿星,我也听听!”
说完,羞涩的跃了下来。
阿星可不敢对她开句玩笑,蹲下身子,以细石画地,说明出入阵之法,未了还道:“大叔,兰姐,你们若中途走岔了路,就在原地等我吧!”
二人会意的颔颔首。
阿星正欲迈步,陡然想起雷海心之怪异琴音,立即道:“对了,雷一虎那个宝贝女儿会弹奏魔音,不可不防!”
布筱兰急忙问道:“就是你昨天遇见的雷海心呀?”
“不错!那琴音使人一听立即迷迷糊糊的……”
“哼!我不相信!”
包正英急忙道:“丫头,你忘了‘魔音迷人’这句话啦?待会儿,若发现不对,最好先制住穴道!”
布筱兰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阿星淡淡一笑,带头朝阵中行去。
三人小心翼翼的行到阵心之际,突听一缕柔细的声音自天际飘了过来,令人闻之兴起慵散之感。
三人互相瞧了一眼,暗提功力护身,继续前进。
行未半响,阿星陡见胡须仔和四、五名汉于目在一张圆桌吆喝掷骰,状甚得意,看样子已经连赢好儿把了——
断桥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