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滷蛋便焚香及帶着鐵仁到士地祠前。
他先拜拜之後,便將香交給鐵仁。
卻見鐵仁茫然而立。
滷蛋忍住失望,耐心的教鐵仁拜拜。
良久之後,他插香入爐,便牽鐵仁返屋。
他緩緩的源送食物進入鐵仁的口中及目睹鐵仁嚼嚥着。
盞茶時間之後,他便牽鐵仁在林中散步。
他帶鐵仁行遍鐵仁以前伐木之處,卻見鐵仁完全沒有反應,他暗暗搖頭,便帶鐵仁行返木屋。
立見阿福奔來道:“阿仁,你回來啦?”
滷蛋便在旁瞧着。
鐵仁雙唇抖了數下,道:“阿……仁……尼……”
“阿仁,別逗我啦!姑娘要見你,走吧!”
“阿……仁……悲……悲……”
滷蛋忖道:“我無法長留此地,何不把阿仁交給蓋家呢?”
他正在思忖,阿福已伸手欲牽鐵仁,他忙道:“別碰他!”
“阿仁怎麼啦?”
“你能否請蓋姑娘來此一趟?”
“這……好吧!我回去問看看!”
説着,他立即匆匆奔去。
滷蛋忖道:“我若把鐵仁送入蓋家,黑白配一定會去監視蓋家,屆時,我便可以脱身去辦事,可是,必會牽累蓋家哩!”
他邊走邊思忖着。
返屋之後,他扶鐵仁坐在牀沿,立即繼續考慮着。
晌午時分,蓋梅一身素服獨自行來。
她聽過阿福敍述阿仁的怪狀之後,毫不猶豫的前來,因為,她已聽到阿仁在百花莊打通關之情形呀!
她一接近大門,滷蛋便迎前道:“請!”
蓋梅一入屋,便望向鐵仁,她一見鐵仁茫然而坐,她立即喚道:“阿仁,你究竟是出了何事呀?”
鐵仁抖唇道:“阿……仁……尼……”
滷蛋道:“蓋姑娘,阿仁失去記憶力啦!”
“啊!怎麼會有此事?”
“小聲些!外面可能有人在監視?”
“沒有!我方才瞧過了!”
滷蛋立即敍述鐵仁墜江之經過。
蓋梅聽得神色連變,頻頻皺眉不已!
滷蛋道:“你聽過阿仁去百花在打通關之事嗎?”
“你為何帶他去那裏呢?”
“他以前最怕那些女人,我是要刺激他的回憶,想不到仍然沒有效果,反而引來黑白配的監視。”
“黑白配?他們十二人來此地呀?”
“他們早就做百花莊的看門犬!”
“這……怎麼辦?”
“連司徒倫也束手無策,只好靜候奇蹟,偏偏我又無法一直在此地照顧他,你是否可以照顧他呢?”
“好!”
“黑白配可能會找到府上,不能不慮?”
“他們若欲殺他,早就在百花莊下手,我不擔心此事。”
“可是,我曾向香姐表示鐵仁是被別人以特殊手法制成這付模樣,她急於找出那人,可能會循線追到府上。”
“無妨!寒舍很單純!”
“好吧!我把阿仁的特殊體質及武功告訴你,以免你反遭害處,不過,為了阿仁的安全,你別泄密!”
“我知道!”
滷蛋立即指着鐵仁的‘氣海穴’等四處穴道敍述着。
mpanel(1);
“姑娘儘量別接近他!”
“我知道!”
“最困擾的是他無法控制排泄哩!”
蓋梅咬牙道:“我來處理!”
“姑娘和阿仁是……”
“阿仁救過我!”
“原來如此!阿仁很幸運!姑娘若欲接近阿仁,別忘了運功及迅速處理,以免被反彈力道震傷。”
“是!”
“此外,姑娘可以按餐餵食,他已能嚼咽!”
“好!”
“他的功力正在精進之中,姑娘不妨遙按他的‘氣海穴’,必然可以刺激他自行運功,姑娘亦可輕鬆些!”
“是!他會運功多久?”
“一至二個時辰,視你的力道而定!”
“是!”
“姑娘先返家,再至後院接阿仁吧!”
蓋梅立即應是離去。
滷蛋朝屋前及屋後一瞧,立即取出面具套上鐵仁的臉部,立見面具被反彈力道震得脹縮不已!
他一扶起鐵仁,立即疾掠而去。
沿途之中,他的腰部及臂部被反震得隱隱生疼,他輪流換手兩次之後,方始接近城門。
他便緩步而行。
沒多久,他已被人識出,不過,他默默而行,便沒人吭聲。
他一來到蓋家後門,立見蓋梅開門探視。
他上前道句:“小心!”便遞出鐵仁。
蓋梅一接住鐵仁,立覺一陣麻疼,她急忙運功行去。
她匆匆進入客房,立即將鐵仁放在榻上。
她噓口氣,便瞧見脹縮不已的面具,她立即將它除下。
一陣步聲之後,小雀已送入熱水及浴具。
小雀一走,她立即關上門窗及替鐵仁寬衣,良久之後,她羞赧的取巾小心的擦拭鐵仁的身子。
倏聽房門輕響一下,立聽小雀低聲道:“衣衫已買妥!”
她立即開門取來包袱。
她小心的替他穿妥衣褲,便扶他坐在榻沿。
她一開門,小雀立即進來收走髒衣褲及浴具。
她噓了一口氣,便坐在鐵仁身前低聲喚道:“阿仁!”
“阿……仁……”
“阿仁,你是否記得我?”
説着,她已經除去上裳。
她羞赧的露出右峯下方及小腹之劍疤道:“阿仁,你還記得嗎?你曾經替它們上藥幾十次呀!”
説着,她便湊了過去。
鐵仁卻茫然瞧着。
她又説了三遍,一見他仍沒反應,她不由暗暗一嘆。
她默默穿上衣衫,便在旁思忖。
黃昏時分,小雀送來晚膳,蓋梅便開始餵食。
他一見鐵仁果真能夠嚼咽,她不由大喜!
她的胃口跟着轉佳,兩人便吃光全部的佳餚。
不久,她吩咐小雀收走餐具及在鄰房備妥浴具。
她和他對坐不久,便扶他躺在榻上。
她遙按他的‘氣海穴’一下,果見他的衣衫開始顫動,她心知他果真已經開始自動運功,便關上門窗返房沐浴。
浴後,她立即來看他,只見他仍在自行運功,那張臉不再瑩光閃爍,而且雙眼也是神光炯炯!
不過,他的眼珠只是定在一處,良久才微微一眨,顯然他的神智仍然無法控制,她不由暗叫可惜!
她瞧到他閉目入眠,她方始返房歇息。
她今日身心皆深受刺激及疲備,所以,她躺下不久,立即酣睡。
子初時分,兩道黑影閃入後院,立即湊窗偷窺,不久,他們便震斷窗栓,悄悄掠到鐵仁的榻前。
他們正是‘黑白配’之二員,他們互換眼色,不由自主的各自疾並右手食中二指猛戮向鐵仁的‘氣海穴’及‘膻中穴’。
他們並沒有錯,因為,這兩處穴道乃是任何人的大穴,任何一穴受到外力撞擊,不是散功,便是當場慘死!
尤其在‘黑白配’這種頂尖高手種兇狠聯手一擊之下,即使是各大門派之掌門人亦絕對逃不過一劫!
他們是因為不願意繼續監視及尋找鐵仁,因而,自作主張的存心在今晚便澈底的解決掉鐵仁。
可惜,他們遇上巧食‘五行果’,又修練特殊內功,加上奇遇連連的鐵仁,他們的二指一戮上去。立即‘叭叭!’二聲。
他們的食中二指當場被震斷!
他們疼得發抖!
他們疼得冷汗直流!
他們嚇得險些屁滾尿流!
他們以為鐵仁佯睡震傷他們哩!
他們掉頭便疾掠出窗離去。
鄰房的蓋梅乍聽‘叭!叭!’聲音,立即驚醒,他乍聽二人掠出鄰房,她暗叫句:“完啦!”立即疾掠而來。
她一入房,正好瞧見那兩人技出牆外。
她急忙掠前瞧鐵仁。
卻見他的衣衫顫動,臉上亦瑩瑩泛光。
她噓口氣,一回頭便瞧見地上的兩滴鮮血。
她取紙拭淨鮮血,立即望向鐵仁付道:“好神奇的護體功力,不知阿仁是如何練成這份功力的?”
她擔心那二人又邀伴前來,她便趴在幾沿歇息。
當雄雞長啼之時,她一醒來,便嗅到騷臭味道,她上前一瞧,便發現鐵仁的褲子前後已沾了不少的穢物。
她立即默默的替他換上新褲。
卻見被褥亦已沾污,她立即取來她的被褥供他墊上。
不久,小雀入內道:“姑娘,這種事交給小婢吧!”
“你千萬別碰他,昨晚有兩人進來欲害他,你瞧,窗栓皆震斷哩!”
“啊!真的哩!我去叫阿福來修理!”
“好!吩咐他小心些!可別讓爹孃知道!”
小雀立即抱着髒物離去。
蓋梅邊替鐵仁洗臉邊道:“阿仁,你何時才能清醒呢?你快醒來吧!你一醒來,我就排除萬難嫁給你!”
不久,她自己漱洗過,便開始喂鐵仁食物。
膳後,她微牽鐵仁之指尖帶他在房內走動着。
半個時辰之後,小雀入房道:“夫人在房中候你!”
她將鐵仁扶上榻,立即遙按他的‘氣海穴’。
“小雀,你在外守着,絕對不許碰他!”
“是!”
她返房梳妝之後,立即朝前行去。
不久,她已步入一間華麗房中,立見一位福態、高貴的婦人道:“梅兒,小雀説你不嫁給南宮公子,真的嗎?”
“是的!”
“為什麼呢?”
“孩兒還年青呀!”
“胡説!你已經二十一歲啦!我在你這個年紀時,你大哥已經三歲,放眼本城有體面人家之女兒,那位超過雙十尚待字閨中呢?”
“孩兒要服侍爹孃!”
“娘知道你捨不得離開咱們嫁到南宮世家,可是,本城之青年你全部不中意,你難道要去做尼姑嗎?”
“讓孩兒考慮一下吧!”
“南宮世家乃是四大世家之首,南宮公子是獨子,既允文允武,品貌更是俊逸,難得她中意你,你還在挑什麼呢?”
“……”
“唉!你這脾氣最似你爹,固執極了!可是,你也該替自己或家人着想呀!你爹都已經被別人問煩啦!”
“……”
“聽説南宮世家近日會來本城,你爹有意就此説成親事……”
“不!讓孩兒考慮一下!”
“好吧!你好好想一想吧!唉!”
蓋梅立即低頭離去。
她一返回鐵仁的房中上見他已經入睡,她吩咐出去,立即貼在鐵仁耳邊道:
“阿仁!阿仁!你醒來呀!阿仁!阿仁!”
她不由自主的掉下淚來。
※※※※※※蓋梅默默照顧鐵仁七日之後,這天晌午時分,小雀突然入房道:“姑娘!南宮公子一家人全部來啦!”
她遙按鐵仁的‘氣海穴’道:“別動他!”
她便默默回房梳妝。
沒多久,另外一位侍女前來道:“稟姑娘,員外請你到前廳。”
她便默默行去。
她一入廳,果見南宮源一家三代皆在座,她便上前行禮。
南宮源含笑道:“梅兒,坐呀!”
蓋梅立即低頭坐在其母的身旁。
善獻石立即問道:“老莊主,再説下去吧!”
“阿仁在中秋子時,巨濤排山倒海轟隆衝來之際,突然大叫一聲,從岸邊樹上躍出四十餘丈,正好撞上濤身。”
蓋梅全身一震,立即抬頭望去。
蓋獻石啊道:“完啦!死定啦!”
“他沒死!他被一波波巨濤衝卷一陣子,便被捲入江底。”
“啊!江底處處漩流,我曾見一匹馬墜江立即被絞成碎肉,他這一被捲入江底,豈還有命在呢?”
“翌日巨濤再衝不久,他又浮了出來,經過眾人投繩套上江岸,他除了衣衫全失外,居然身無寸傷!”
“啊!會有此種事?”
“可惜,他失去記憶了!”
“啊?生不如死也!”
蓋梅心中一酸,立即低下頭。
南宮源道:“老夫曾邀司徒兄前來診治,卻仍然束手無策哩!”
蓋獻石問道:“他如今在何處?”
“早已被送返貴城他的原居處。”
“我居然不知此事!”
南宮源問道:“員外沒聽説阿仁至百花莊打通關之事嗎?”
“聽過!不過,我不知道他失去記憶,我原本甚為欣賞這孩子,那知他竟會如此亂來,他早該淹沒於鎮江啦!”
“不!員外誤會他矣!他失去記憶呀!”
“這……他既然失去記憶力,怎能打通關呢?”
“老夫已探聽過,是一位名叫滷蛋的青年送阿仁去打通關!他一定是要激發阿仁的記憶!”
“荒唐!亂來!”
南宮源不便批評,便道:“員外,老夫欲去瞧瞧阿仁。”
“別急!膳後我再陪你去瞧瞧吧!”
“打擾!”
“請!”
眾人立即移入花廳。
蓋梅食不知味的一直低頭緩緩進食,蓋獻石卻欣喜的暢談他最近又買進三十家店面之光榮事兒。
因為,那三十家店面之主人皆把銀子塞入百花莊呀!
他不客氣的批評百花莊那些女人。
這一餐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方始結束。
蓋梅正欲離去,蓋獻石卻道:“梅兒,獻唱一曲吧!”
“是!”
眾人入廳品茗,侍女立即在矮几上擺妥瑤琴。
她趺坐在軟墊上立即邊彈邊唱道:“花深深,柳陰陰,聽別院笙歌,且涼涼去;月淺淺,風剪剪,數高城更鼓,好緩緩歸。”
她唱過一遍之後二想起鐵仁行若‘活死人’,她心中一陣辛酸,不由自主的繼續操琴及咽聲唱着!
兩行清淚,不由滴上琴絃。
她唱完:“緩緩歸!”就在悠悠琴聲中,她捂臉匆匆離廳。
其母慌忙跟去欲探個究竟。
蓋獻石尷尬的道:“抱歉!小女……”
南宮源肅容道:“員外休誤會!令媛必有心事!別怪她!”
“是!咱們去瞧阿仁吧!”
他立即喝道:“備車!”
沒多久,他已搭三部車離府。
蓋梅一返房,立即趴在榻上哭泣。
其母上前問道:“梅兒,出了什麼事?”
“娘,讓孩兒靜一下,求求你!”
“唉!好吧!別胡思亂想!唉!”
她唉聲嘆氣的走啦!
不久,小雀入內道:“姑娘,怪事發生啦!阿仁原本在睡覺,你彈唱不久,他自已坐起來一直聽着哩!”
“什……什麼?當真?”
説着,她已衝入鄰房。
卻見鐵仁茫然坐在榻上念道:“花……深深!花……深深!”
她忍住驚喜唱道:“柳……陰……陰……”
他居然五音不全的跟唱着!
她欣喜的一直掉淚!
她一句句的唱着!
她反覆唱着!
他亦一句句含糊不清的唱着。
不久,小雀取琴來道:“姑娘,試看看!”
她便將琴放在几旁,再牽他坐在几旁。
她開始彈唱着!
他果真跟着唱着。
那五音不全的歌聲卻使她欣喜若狂。
她緩緩彈唱着。
他五音不全的低聲跟着。
良久之後,小雀入內道:“夫人走入院中啦!”
蓋梅拭去淚水,立即關門自動迎去。
“梅兒,別彈啦!你哭成這付模樣,娘好心疼喔!你若真的不願意嫁給南宮公子,娘會向你爹説!”
“謝謝娘!”
“唉!痴兒!”
她嘆口氣,立即行向前院。
蓋梅忍住驚喜的立即返房。
卻見鐵仁五音不全的自行唱着,她欣喜的聽了不久,立即和着他的歌聲欣喜的唱着。
這一夜,兩人便輕聲唱到天亮!
倏聞,鐵仁的下體飄出異味,她立即替他淨身及換褲。
她扶他躺在榻上,便遙按他的‘氣海穴’。
他立即自行運功。
她吩咐小雀清洗褲子之後,便返房歇息。
此時的南宮源諸人正在會合丐幫弟子焦急的在城內外尋找鐵仁,南宮遠更是易容進入百花莊觀察着。
蓋獻石則正在廳中‘殺價’,因為又有兩名好色之人因為‘週轉不靈’前來商量將產業售給他哩!
※※※※※※午後時分,蓋獻石帶人愉快的去接收產業。
蓋梅坐在榻上,邊彈奏腿上的瑤琴邊緩唱着‘花月詩’,坐在她對面的鐵仁亦一句句的跟唱着。
他仍然五音不全的唱着,可是,蓋梅細心的發現他已經有進步,而且眼神亦有絲許的光輝。
她更愉快的唱着!
整個下午,她一再的彈唱着!
入夜之後,她替鐵仁淨身再喂他進食。
膳後,鐵仁自動走到她身旁唱着‘花月詩’,她熄去燭火,便和他在窗旁一句句,反覆的愉快唱着。
她一直唱累了,方始扶他上榻及按動他的功力。
她便和衣躺在他的身旁。
子初時分,兩人已經酣睡,此時卻有近千人,自百花莊四周掠入,只見他們一起引燃火摺子,便擲入房屋內。
黑白配之人大意疏於防守,乍見火光,立即撲出。
香姐九女自榻下取出寶劍,立即掠出。
立見那批人兇殘的撲來。
黑白配十二人一被衝散,只能以兩人為一組守着。
香姐九人結陣而出,卻見八十一人各以九人為一組,左手持盾,右手揮刀,疾衝而來了。
香姐暗駭道:“梁山八十一傑!”
她喝句:“殺!”立即全力撲殺。
凌厲的招式配上鋒利的莫邪劍迅疾劈破二盾及劈死二人。
可是,另外八女卻已經被衝散。
慘叫聲中,來敵迅速傷亡着。
可是,亦有兩名‘黑白配’被宰掉。
那批人一波波密集衝來。
尤其香姐身邊更是站着十二名老者及三十名中年人,香姐若是沒被鐵仁搞丟三四成功力,她根本不怕這些人。
如今,她卻緊張啦!
雙方又激戰一個時辰,那批人已經倒下三、四百人,不過,亦有八名‘黑白配’人員進入鬼門關報到。
蕭小憐四女更是已經掛彩的在硬撐着。
香姐被六名老者圍攻,她仗着招式及莫邪劍,一時未見劣勢,不過,她若欲想取勝,必須付出一番代價。
火勢由後延燒而來,第一排精舍右側亦已被波及,香姐擔心密室的銀票,不由全力撲殺着。
不出十招,兩名老老已經身首分家。
香姐的背部卻捱了一劍。
立即有兩名老者兇殘的攻來。
此時,滷蛋已經潛入密室,他一見密室中有八個木箱,他欣喜的喃喃自語道:
“坐享其成,妙哉!”
他擔心香姐會設詐,他立即輕輕掀開一個箱蓋及向後疾退,果見一篷藍汪汪的細針疾射而出。
他暗暗一笑,立即上前。
那知,他剛探視,立見一蓬黑煙噴出,事出突然,他匆匆一退,立即覺得滿臉麻酸,右眼更是一陣灼疼!
他大駭的立即閉上右眼,取出靈藥猛灑向臉上。
那知,藥不對症,反而更加麻癢。
要命的是火勢已經延燒過來,大梁被燒斷紛紛掉落地面,那‘砰砰……’聲音嚇得他慌忙向外衝出。
因為密室入口若被燒成卡住,他可就麻煩啦!
他一衝出去,立即被火苗烘烤得臉上劇疼!
右眼更是一陣針刺!
左眼亦猛流淚水!
他嚇得匆匆掠去。
卻見二十餘名黑衣人喝句:“站住!”便疾射來暗器,他慌忙向左一掠,卻見自己居然掠向一株燃燒的茶樹。
哇操!實在有夠衰!
他疾催功力劈去,茶樹立即倒去。
他一踏上地面,便被燙得跳了起來。
第二批暗器立即跟着射來。
他振掌疾拍,卻聽‘波……’聲中,細針及液體猛濺,他的胸腹間立即一陣灼疼及麻感,他嚇得掏出一把細針疾擲而去。
慘叫聲中,已有三人倒地。
他疾掠過去,立即雙掌疾拍。
詭異的招式配合渾厚的功力立即宰掉五人。
他趁隙衝出,便疾掠出牆外。
他匆匆吞下剩餘的靈藥便疾掠向山上。
他剛掠過五華山頂,便覺胸腹間發麻!
他嚇得匆匆掠入一個洞內。
他低頭一見胸腹間計有三支毒針及七處毒液灼傷處,他匆匆伸手入袋,卻發現吸石已經掉落。
他只好耗損功力硬吸出那三支毒針。
由於身上之藥已用光,他只好耗功硬逼出毒液。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他的胸腹方始不再發麻,不過,他的臉上卻已經麻疼的令他想要抓搔止癢哩!
他不敢抓搔,他立即掠出洞外。
他又掠行半個時辰,方始找到山泉。
他一頭栽入水中,不停的沖洗臉部。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他的臉部方始不再麻疼,他徐徐張開右眼,卻已經瞧不見景物啦!
他不由大駭!
他將右手湊到右眼前,卻仍然瞧不見!
他將左手湊到右眼前,仍然瞧不見!
他將雙手湊近左眼前,卻瞧個一清二楚!
他的雙手連抖!
他不由仰天喊句:“天呀!”
天色漸亮,他將臉湊近溪水,立即尖啊一聲。
因為,那張臉已經凹凸不明,十分的猙獰呀!
他的臉上原本經過易容,再沾上毒粉腐蝕肌肉,便形成這付鬼叉般,連他自己也大駭的臉孔。
他全身發抖!
他劇喘着!
良久之後,他伸手入懷欲取面具,卻見面具已失!
他絕望的趴在地上低泣着!
※※※※※※且説百花莊的拚鬥進行到醜寅之交,黑白配已經全部嗝屁,蕭小憐八人滿身傷痕的倒在地上。
八名男人趴在她們身上瘋狂發泄着。
另有百餘人則圍住香姐。
四名老者及六名中年人正在兇殘的撲攻她。
她的胸、腹、背及四肢已經掛彩,她已經披頭散髮,她已經汗血交加,不過,她仍然撲殺着。
又過了一個時辰,她的腹部又捱了一劍,不過,她已突圍而去,六名中年人及二名老者立即尾隨追去。
其餘之人立即拉着蕭小憐八人掠去。
一直在遠處旁觀的南宮源諸人立即和丐幫弟子掠入現場。
豪美的房舍已成廢墟,他們在現場搜尋良久,仍然沒有發現鐵仁,立聽南宮源沉聲道:“一定另有密室。”
眾人便取來棒棍敲着地面。
不久,南宮昭發覺第一排房舍右側舊址的地面空空的,她立即喊道:“爺爺,密室在此地!”
南宮源掠近一瞧,便瞧出地下有密室。
眾人找了不久,便劈開入口處入內。
南宮源一發現毒針,立即喝道:“小心箱中有詐,退!”
眾人便退向遠處。
南宮源以棒挑開箱蓋,果見一蓬藍汪汪毒針射出,他向後掠退道:“好險!這批女人夠毒!”
他正欲上前,卻見箱中又噴出毒煙。
眾人紛紛捂鼻退出。
不久,南宮源道:“劈地洞透氣,再入內吧!”
南宮遠便瞧附近劈出六個大洞。
他們父子掠入密室,立即一一挑開箱蓋及掠出。
天亮之後,他們方始入內。
卻見共有二箱銀票,四箱銀子及二箱黃金,他們不用估計,便被這批嚇人的財物震撼得心神皆顫。
他們商議不久,便由南宮世家及丐幫各運走一箱銀票,那六箱黃金及白銀則委託官方救濟貧民。
南宮六人各攜一包銀票,便匆匆返家。
哇操!香姐費盡心機忙了一年多,結果卻一場空,蕭小憐八人更是被男人們輪暴至活活的累死!
香姐雖然僥倖逃掉,卻因為功力大失及內外傷而躲起來養傷。
滷蛋哭了好久,亦自行躲起來養傷。
昆明城又安定啦!
豬哥們乖乖回家調養啦!
※※※※※※日子平靜的又過了一年餘,這天正是除夕夜,蓋獻石愉快的賞過下人,便與其妻進入房中‘興雲佈雨’。
“老爺,你還是如此神勇呀!”
“哈哈!你不喜歡嗎?”
“討厭!”
“對了!咱們媳婦為何尚未下蛋呢?”
“討厭!難聽死啦!”
“他們已成親三年半了吧?讓豹兒納妾吧!”
“過了年再説吧!”
“好吧!梅兒已經二十二歲,該找婆家哩!”
“她最近經常唱歌,心情頗佳,我找機會和她談談吧!”
“南宮全尚在等她,叫她別挑啦!只要她肯嫁,我必送她豐厚的嫁妝,你叫她別再拖下去啦!”
“好嘛!睡吧!”
“嗯!”
此時的蓋梅正和鐵仁在一起用膳,經過她這一年餘的努力,鐵仁已經能夠自行用膳及解決大小便啦!
他更可以較清楚的唱完‘花月詩’哩!
此外,他也會喚‘蓋姑娘’啦!
蓋梅欣喜之下,不由陪他多喝幾杯酒。
子初時分,她朝榻上一指,鐵仁便自行上榻躺下。
他自己朝‘氣海穴’一按,功力便自動運轉。
她滿意的關上門窗,便睡在他的身旁。
醜寅之交,十二位黑衣蒙面人自前院掠入,立即潛向各處房間。
不久,他們已經分別掠近蓋獻石夫婦,蓋金豹夫婦,鐵仁二人,小雀及二位僕男的房外,他們立即以匕撬開房栓。
蓋梅乍聽異響,立即喝道:“誰?”
‘砰!’一聲,一人已經獰笑入內道:“好美!大爺有福啦!”
蓋梅一躍下榻,立聽姜獻石顫聲道:“饒命……”
接着便是二位僕男的求饒聲。
蓋梅心中大急,立即徒手劈去。
此人乃是普通身手,蓋梅攻出三招,便將他制倒在地。
她焦急的立即掠向前院。
卻聽善金豹慘叫一聲,她嚇得疾掠而去。
原來,蓋金豹夫婦臨睡前曾經點燃‘新春第一炮’,兩人在盡興之後,使赤裸的蓋被互摟而睡。
兩名蒙面人破門入內之後,二人便驚慌的起來。
蓋金豹之妻頗具姿色,她赤裸起身,立即逗得一位蒙面人嘿嘿一笑,怪爪一伸便欲揩油。
蓋金豹不甘愛妻受辱,立即揚拳攻來。
那人一揮劍,便砍斷他的右小臂。
他剛慘叫一聲,那人一不作,二不休的立即一劍戮去。
利劍穿心一入,他立即慘叫而亡。
朱玉花尖叫一聲,立即昏倒。
那人嘿嘿一笑,正欲摟她,蓋梅已喝句:“住手!”撲來。
另外一人揚劍放道:“妙哉!又來一位美人矣!”
兩名蒙面人立即挾攻蓋梅。
蓋梅心急之下,一時制伏不了他們。
卻聽一聲沉喝道:“丫頭住手!否則,他們必然沒命!”
説着,兩位蒙面人已經各挾着蓋獻石夫婦入房。
蓋梅回頭一瞧,不由大駭!
卻聽蓋氏叫道:“梅兒,快逃!”
“我……”
“嘿嘿!美人兒,束手就縛吧!會則……”
一聲獰笑之後,劍鋒已抵在蓋獻石的頸項,立聽姜獻石顫聲道:“梅……梅兒……你…
…你依了他們吧!“
蓋氏忙道:“員外……”
“住口!聽我的!”
倏聽:“梅……姑娘!”
蓋梅驚喜的喊道:“阿仁!”
鐵仁方才被慘叫聲吵醒,他迷迷糊糊起來,乍聽蓋梅的喝聲,他立即光着腳丫子循聲找來。
蓋梅這一喊,他便奔來。
立即有兩名蒙面人揮劍砍來。
‘砰砰!’二聲,利劍分別砍上鐵仁的右肩及背部,那兩人卻哎唷一叫,虎口裂血的掉出利劍。
鐵仁卻毫髮無損的奔到房門口。
立見挾着蓋獻石之人喝道:“站住!”
鐵仁卻繼續奔入,剎那間,便已越過那人。
那人獰笑一聲,立即一劍疾砍向鐵仁的右半腦。
蓋獻石夫婦啊了一聲,雙腳一軟,立即暈去。
蓋梅一咬牙,立即疾劈向那兩人。
‘砰!’一聲,利劍砍上鐵仁的右半腦,卻聽‘叭!’一聲,利劍立即斷成兩半,那人亦被震退。
‘砰!’一聲,蓋梅的掌力已拍上那人的臉部。
那人慘叫一聲!立即倒地。
挾住蓋氏之人乍見蓋氏倒下,正欲蹲下去挾她,蓋梅一掌劈來,當場便將他劈成腦袋開花。
鐵仁被砍了一劍,啊了一聲,便回頭望去。
原本殺死蓋金豹之二人乍見鐵仁居然沒被砍死,他們嚇得全身一抖,立即直覺的欲破窗逃去。
蓋梅一轉身,迅疾劈出四掌。
‘砰……’聲中,那兩人已中掌撞破窗扉而去。
蓋梅拾劍掠去迅即了結他們。
另外之蒙面人見狀,立即驚慌的逃去。
小雀及三位僕男立即驚慌的撲來。
蓋梅一見其嫂全身赤裸昏倒在地,立即喝道:“你們別過來!”
小雀四人立即停在遠處。
蓋梅掠入房中,不由心有餘悸。
卻聽‘砰!’一聲,鐵仁已經倒地。
原來,他方才被砍了一劍,剛一回頭,便一陣暈眩,他怔立不久,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上。
這一摔,後腦撞上劍柄,他立即‘哎唷!’一叫!
蓋梅正欲上前扶他,乍聽他清晰叫出‘哎唷!’她不由一怔!
鐵仁摸摸後腦,撐起身道:“蓋姑娘,我怎會在此地?”
蓋梅驚喜之下,抱着他道:“阿仁,你終於醒啦!”
倏覺雙臂麻疼。她慌忙起身。
鐵仁被她一抱,不由受寵若驚!
他怔住啦!
‘負負得正’,他被砍了一劍,又撞上劍柄,他終於清醒啦!
蓋梅一見鐵仁的神色,便確定他已經清醒,她欣喜的忖道:“我先救醒爹孃吧!
先讓阿仁回房歇息吧!“
他立即先抱朱玉花上榻,再道:“小雀,帶阿仁返房吧!”
“是!”
立見朱玉花呻吟一聲,喊道:“豹哥!”
她一醒來,蓋梅便道:“嫂子節哀,先整裝吧!”
朱玉花立即邊拭淚邊穿衣。
小雀上前道:“阿仁,請跟我來!”
“我……我……”
蓋梅道:“阿仁,你先去歇息,明晨再説吧!”
鐵仁只好納悶的跟去。
蓋梅朝雙親的人中各捏二下,兩人便先後醒來。
蓋獻石乍見身旁之屍體,立即全身一軟。
“爹,他們死啦!別怕!”
“真……真的?”
“不錯!”
倏聽蓋氏悲呼句:“豹兒!”立即撲去。
朱玉花立即伏屍痛哭。
蓋獻石嘆道:“怎會這樣子呢?”
蓋梅卸下屍體的面具,問道:“爹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
卻見鐵仁挾着一人匆匆和小雀前來道:“是花虎乾的?”
蓋獻石乍見鐵仁,立即想起鐵仁曾被砍過右半腦,卻安危沒事,他嚇得立即捂着自已的腦瓜子不敢動。
蓋梅問道:“阿仁,你怎知是花虎乾的?”
“他叫小黑,乃是花虎的手下,他方才招過,是花虎帶他們來此搶錢,快點報官處理吧!”
“對!阿福,你快去報官!”
阿福立即邀另外二人陪他去報案。
蓋梅道:“阿仁,謝謝你!你先下去歇息吧!”
鐵仁立即離去。
蓋獻石問道:“他怎會在此地?他不是生去記憶了嗎?”
“孩兒明日再告訴爹,目前先準備向官方報案吧!”
“好吧!”——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