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溫哥華島與北美大陸之間的海峽中有一個叫安爾拉的小島,小島距離大陸有十多海里。因為有溫哥華島阻擋了太平洋洶湧的波浪,所以小島四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風平浪靜。
安爾拉島呈月牙形,中間彎曲的部分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避風小港。島上有二三百戶居民,基本上是英國移民的後裔,大多從事漁業生產和加工。
安爾拉島的中間位置有座小鎮,島上的居民都集中居住在小鎮。小鎮上唯一的公共場所就是老費勒和他的養女奧麗娜開的酒巴,這裡是島上的居民聚會和娛樂的地方,大家空閒的時候就聚在酒巴里喝著爽口的加拿大威士忌閒聊、看球賽,或是賭上幾把,在酒巴的一角有三張牌桌,供喜歡玩牌的人賭幾把。
老費勒是小島上少數幾個不從事漁業的人。他為人正直善良,而且樂於助人,所以很得島上居民的喜歡。老費勒原來也是個漁民,在經歷了一次海難後,全船的人就剩下了他自己,從此就放棄了捕魚,在島上開了一家酒巴。
過段時間老費勒就會駕駛著自己的小艇到大陸去進行一次採購,補充酒巴里消耗完的商。同時也幫助島上的居民帶他們需要的西,老費勒總是樂此不疲地幫助別人。
老費勒六十多歲,多年海上風浪的鍛鍊,讓他的身體健壯的象頭牛,他駕駛小艇在海上航行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海明威寫的《老人與海》,而且他本人長得也象海明威。花白的絡腮鬍子,高大威猛的身軀,如果參加每年舉行的海明威摹仿秀肯定能拿冠軍。
奧麗娜此刻正興奮地坐在船頭,欣賞著美麗的海峽風光,甜蜜的微笑總是浮現在奧麗娜的臉上,好象她的心裡從未有過不愉快。在別人眼中平淡無奇的西在她看來都是美麗的。不知道跟義父來回多少趟了,但是她總是看不夠海上的風景。
每次去陸地採購都是她最高興的時候,因為她可以藉此機會買上幾樣自己喜歡的飾物,她現在這個年齡正是最注重外表的時候。
奧麗娜今年剛滿十九歲,一頭披肩的金髮,藍寶石一樣的眼睛,高挑的鼻樑,再加上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使奧麗娜成為安爾拉島上無可爭議的公主,島上的年輕人有事沒事都喜歡在她身邊轉。有幾個年輕人爭先恐後地向她表達愛意,但是奧麗娜既不點頭也不拒絕,讓人們猜不透她的心思。
十多年前,孤身的老費勒回了一趟英國,把奧麗娜帶到了安爾拉。島上的居民只知道倆人有親屬關係,好像奧麗娜的父母都病故了,把她託付給了老費勒,詳細的內情卻沒有人瞭解。
小艇滿載貨物駛向安爾拉島,太陽開始西斜,明媚的陽光在海面撒下了金子般閃爍的波紋,清新的海風把奧麗娜長長的金髮吹的飄舞起來,望著蔚藍的大海,她情不自禁放聲歌唱起來,優美的歌聲飄蕩在海面上。
忽然奧麗娜看到前方海面上漂浮著一個西,為了看得清楚一些,她站起來用手扶著船舷朝前仔細地觀看。
這一次奧麗娜看清楚了,是一個人漂浮在那裡,隨著波浪上下起伏。奧麗娜急忙朝著駕駛艙大聲呼喊老費勒。
“爸爸,快停船,海里有個人。”奧麗娜一邊喊一邊用手拍打船艙外壁。
老費勒從駕駛艙的窗口探出頭來問:“奧麗娜,什麼事?”
奧麗娜用手指著海面大聲說:“海里漂著一個人。”
老費勒順著奧麗娜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左前方漂浮著一個人,雙臂張開沒有動作,好象已經死去了。老費勒想不管怎麼樣先把人救上看看,海上航行的船隻看到遇難的人都會義不容辭地伸出援助之手。
老費勒急忙把推進器關掉,讓船速降下來,然後趴在窗口上對奧麗娜說:“我把船靠過去,你用救生杆勾住他的衣服。”
奧麗娜趕快跑到後面拿過一個兩米多長的救生杆,老費勒熟練地操縱著小艇向飄浮的人靠過去。見奧麗娜用救生杆勾住那個人後,老費勒停下機器從駕駛艙裡出來,把身體趴在船梆上探手抓住了這個人的胳膊。
奧麗娜見老爸抓住這個人後,急忙把救生杆扔到甲板上,幫著老費勒把海里的這個人拖上了船。他們把救上的人抬到船尾,輕輕地讓他躺在甲板上。
被救上來的人原來是一個年輕的黃種人,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手上的皮膚被海水浸泡起了皺,他緊閉著雙眼,身上還有幾處圓形傷口,已經被海上泡的發白。
老費勒把年輕人平放在甲板上,趴下身體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了一下。
“還活著嗎?”奧麗娜蹲在一邊輕聲問。
老費勒抬起頭,急忙說:“還有心跳,不過很微弱,趕快把他抬進船艙裡,現在他的體溫很低,時間再長就不行了。”
倆人把年輕人抬進船艙,奧麗娜找了幾件老費勒的衣服給他蓋在身上。毫不猶豫地把他的上身抱在自己的懷裡,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救上來的人。
“你照看著他點,必須馬上開船趕回島上,我看他的傷口象槍擊的,需要讓皮特給他治療。”老費勒說完趕緊回到駕駛艙,發動起機器,全速朝安爾拉島駛去。
被倆人救上來的這個年輕人正是姜無為,他受傷跳進大海里,憋住一口游到了輪船的底下,他猜想敵人肯定會朝海里開槍射擊,所以穿過船底游到船的另一側。
因為輪船沒有裝載貨物,吃水很淺,所以從船艙底部潛水過去並不困難。姜無為從船的另外一側冒出來喘了一口氣,擔心船上的人來這邊尋找,他又再次潛入海里順著船身向尾部方向游去。
潛入海底後,剛開始姜無為還能感覺到身上的傷痛,傷口被海水浸泡後先是劇烈的疼痛,再後來逐漸麻木了,沒有了感覺。
姜無為最後從尾部的螺旋槳處探出頭來,因為貨船長期停泊在這裡,一些海里的生物和海草附著在船底和槳葉上,剛好給無為作了掩護。
隱藏在船尾有大半個小時,因為傷口出血的緣故,姜無為感覺身體越來越冷,而且身體沒有了力氣,姜無為知道必須趕快游到岸上,否則自己很快會體力不支而沉入海底,於是他離開貨船開始向岸邊游去。
因為害怕被船上的人發現,無為不敢直接朝岸邊遊,先順著船身的方向向前遊一段距離後才能向岸邊遊,無為順著船尾的方向朝前奮力地遊。
遊了一段距離後姜無為感覺自己的體力越來越差,動作也越來越緩慢,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水流的方向不對,海水好象開始落潮。
姜無為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用力遊,身體卻隨著海水朝大海深處漂去,而且距離海岸越來越遠,慌忙中無為又嗆了幾口海水,他已經感覺不到海上的苦澀,一絲絕望的念頭出現他的心裡……
姜無為感覺到自己的力量真是太渺小了,漂浮在海面上如同一隻螞蟻,只能眼睜睜地望著海岸在自己的視野裡消失,最後他乾脆放棄掙扎,讓身體隨海流越漂越遠。
求生的慾望激勵著姜無為,他竭盡全力保持大腦的清醒,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堅持、堅持
為了保存體力,姜無為不再游泳,而是讓自己漂浮在海面上,隨波逐流地飄蕩,不知道過了多久,無為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失去了知覺
姜無為落水的位置是溫哥華與北美大陸之間的海峽,隨時隨地都有船隻航行在其間,所以鯊魚一般不會游到海峽裡來,無為才免遭攻擊,否則也是必死無疑。
老費勒駕駛著小艇駛入了小島的天然魚港裡,碼頭邊正好有兩艘漁船在卸貨。
小艇靠到碼頭邊,老費勒從駕駛艙裡跳到甲板上,把固定船的纜繩栓到碼頭上的鐵墩上,然後大聲招呼漁船上正在卸貨的幾個年輕人,過來幫忙把姜無為抬到小鎮上去。
小島上有一個衛生所,裡面有一個叫皮特的外科醫生和一名護士,他們倆人也是小島上為數不多的不從事漁業的人。
皮特醫生據說在大醫院幹過,醫術還不錯,不知道為什麼跑到這個小島上開起小診所來。老費勒到大陸去採購商的時候,皮特醫生常讓他捎帶些藥回來,所以倆人的關係很好。沒有病人的時候皮特醫生總是泡在老費勒的酒巴里。
皮特的診所裡只有兩張病床,當幾個人把無為抬到病床上的時候,皮特醫生吃了一驚,這可是他來到小島後遇到的傷得最厲害的病人。皮特一邊給無為作檢查,一邊讓護士把無為的衣服剪開,準備給他做手術。
老費勒和奧麗娜一直在診所的外間等著消息,一個小時後皮特醫生身形疲憊地從治療室裡出來。
“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老費勒急切地問。
皮特醫生摘下口罩,喘了口氣說:“這傢伙能活著真是個奇蹟,他身上一共中了四顆子彈,好在每顆子彈都沒有集中要害,甚至大血管都沒有破裂,腿部子彈從肌肉擊穿了,只有肚子裡留有一顆子彈,我已經幫他取出來。感謝上帝,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這麼說他很快就能好起來?”奧麗娜高興地問,好象這個陌生人是自己的親人一樣。
皮特醫生看著這個善良的女孩笑著說:“他能堅持到現在不但因為身體素質很好,關鍵是有頑強的生命力和求生的慾望。我相信他很快會好起來,因為上帝都在幫他。”
“太好了,我會繼續為他祈禱。”奧麗娜興奮地跳起來,拯救了一條生命對她來說的確是件非常高興的事情。
“先別高興了,我們還有很多活要幹,快去船上把買來的貨卸下來,酒巴還要開門營業。”老費勒對奧麗娜說完,又回頭對皮特醫生說:“皮特,麻煩你先照看著這個年輕人,我們要去幹活了。”
“沒問題老夥計,這裡有我,你們放心的去吧,等他清醒過來後我讓麗絲去告訴你們。”皮特爽快地說。
早上是酒巴最清閒的時候,基本上沒有客人來。第二天早上,奧麗娜用最快的速度把酒巴里收拾好,就急忙跑到診所去看自己救上來的年輕人。
因為護士麗絲沒來酒巴,奧麗娜猜想年輕人肯定還沒有清醒過來,在心裡一直惦記著,不清楚受傷的年輕人怎麼樣了。
酒巴與診所相隔不到兩百米,所以奧麗娜很快就跑到了過去,走進治療室,見麗絲一臉疲倦,看樣子是一夜沒睡,奧麗娜輕聲問:“他還沒有醒來嗎?”
麗絲搖搖頭,輕聲說:“雖然沒有醒過來,不過已經脫離危險了,他的臉色已經不難看了。”
奧麗娜關切地說:“你快去休息一會兒,我在這裡照看著他,如果有事我會叫你的。”
“謝謝你奧麗娜。”麗絲說完,去後面睡一會,她真的困了。
奧麗娜拉過一張椅子來,坐在病床邊,好奇地看著年輕人的臉,雖然他還沒有清醒過來,通過靜脈註釋補充了些能量,他的臉色好看了很多,英俊的臉龐有了一些紅潤。
奧麗娜在猜想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人?為什麼他的身上會有槍傷?他從什麼地方來?女孩的心裡本來就喜歡幻想,忽然讓她遇到這麼奇怪的事情肯定會產生無數的聯想。
就在奧麗娜的大腦裡充滿各種新奇的念頭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年輕人的嘴角動了一下,隨後眼睛慢慢地睜開了。
姜無為睜開眼睛後先轉動著眼珠四處巡視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而且是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了,他努力地想自己怎麼會躺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奧麗娜見年輕人醒來後,驚喜地站起來,探身望著他高興地說:“你終於醒過來了?”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姜無為疑惑地望著眼前的金髮姑娘,聲音微弱地問,雖然清醒過來,但他的身體依然很虛弱。
“這裡是安爾拉島上的診所。”奧麗娜微笑著說。
“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姜無為又茫然地問。
“哦,我跟爸爸到大陸去採購物,在海里發現了你,就把你拉上船帶到這裡來了,我們都生活在這個海島上。”
姜無為努力地想了一下,終於回憶起了發生的一切,他明白了是眼前的姑娘救了自己,他想掙扎著坐起來,忽然身體一陣劇烈地疼痛身體顫抖了一下。
奧麗娜急忙扶住姜無為的身體讓他又躺下來,關切地說:“你受傷了,現在還不能起來。”
“謝謝你,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奧麗娜,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會中了那麼多槍?”奧麗娜好奇地問。
“我叫姜無為是中國人,不小心被人暗害的。”無為慢慢地說,說完這幾句話好象費了很大力氣。
看著無為吃力的樣子,奧麗娜忽然想起來他一定是好長時間沒吃飯了,於是對無為說:“你一定餓了吧,你等著我去給你做些湯來喝。”
正說著話皮特醫生進來了,奧麗娜興奮地對他說:“你好醫生,他醒過來了,謝謝你救了他。”
“是嗎?應該謝謝上帝,是上帝救了這個年輕人。”皮特醫生驚喜地說,一邊彎下腰來觀察無為的情況。
“謝謝醫生”姜無為輕聲對皮特說。
“先不要說話,你身體還很虛弱,年輕人你需要休息。”皮特醫生溫和地對無為說。
“醫生,我去給他做些湯來喝吧。”奧麗娜站在一旁問。
“很好,他現在的確需要營養,你去吧孩子,我在這裡照看著他。”
在奧麗娜的悉心照料下,一週時間姜無為就能坐起來了。奧麗娜只要酒巴里沒事就跑到診所來探望無為。姜無為也很快與她熟悉了,幾個小時見不到奧麗娜,心裡就惦記著。姜無為從奧麗娜和麗絲那裡瞭解安爾拉島的情況,知道了老費勒和他的酒巴。
為了更好地照顧姜無為,等他的傷口癒合後,奧麗娜在酒巴的二樓收拾了一間房子,把姜無為從診所接了過來。
姜無為身體恢復的很快,又過了十多天,就能扶著西在房間裡慢慢走動了,姜無為迫不及待開始在房間慢慢運動,他知道只有通過鍛鍊才能讓自己恢復的更快,他必須儘快讓自己強健起來,因為還有好多事情等著自己去做。自己身上還肩負著重任,導師的遺命現在還沒有一點進展,自己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奧麗娜在樓下的酒巴里忙的時候,姜無為就坐在窗戶前觀看漁船進出魚港。酒巴的小樓位於小鎮的最高點,透過窗戶剛好可以看見整個魚港。
經過了這次磨難姜無為更加感覺到生命的珍貴和生活的美好,望著碼頭上忙碌的人們,無為忽然很羨慕他們平凡的生活,想到自己從離開祖國的那一刻起就如同漂浮在大海的一條小船,無時無刻不在經歷著風浪的洗禮。他真想把自己永遠躲藏進這安靜的避風港中,讓自己的身心靜靜享受這難得的寧靜和諧。
奧麗娜忙完自己的活就偷偷跑上樓來陪姜無為說幾句話,看著無為很快地恢復,奧麗娜從心裡替他高興。
姜無為能自己走動後,奧麗娜就邀請他去自己的房間玩耍,她的房間就在姜無為的隔壁。
聞著奧麗娜的閨房裡那種女孩身上的特有香味,讓姜無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楊巖。他記起第一次在賭場裡遇到楊巖的時候,她的身上就散發著這種少女的體香。
姜無為有種想給楊巖打電話的衝動,但是想到自己目前的所處的危險境地,他打消了這種念頭,他知道如果楊巖聽到他受了傷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趕來,危險還沒有消除,所以不能讓楊巖再涉足險境。但是姜無為怎麼也想不到此時此刻楊巖正在滿世界的尋找他。
奧麗娜的房間裡佈置的整潔淡雅,牆壁上掛著許多裝飾物,櫥櫃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玩具,床上還有大個的毛毛熊,讓人感覺到她的童心未泯。
在幾個玩具的後面有樣西引起了無為的注意,是一個五彩瓷壺,造型古樸典雅,瓷釉色彩豔麗,壺身上有九條栩栩如生造型各異的龍,一看就知道是來自中國的瓷器,因為只有中國才有這樣的龍,很象九龍壁上的造型。
姜無為的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伸出雙手輕輕地把茶壺捧起來,他是學習考古專業的,對瓷器很有研究,他一眼就能看得出這把茶壺做工非常精細,細潤白膩的胎體與絢麗的色彩相互映襯,他特別注意到茶壺上的無彩龍是五爪,僅從這一點就能斷定這是宮廷內使用的西。
姜無為仔細的把五彩茶壺看了一遍,他已經認定這把壺是件珍貴文物,想不到價值連城的寶貝竟然會隨隨便便的擺放一個女孩子的房間裡,他好奇地問奧麗娜,“你一個女孩怎麼還喜歡擺放這種西?”
“哦,這是父親留給我的紀念,據說是他的爺爺從中國帶回來,好象是宮廷裡用的西。聽爸爸講原來是一套,還有好幾個茶碗,好象是在我二個叔叔手裡。我很喜歡這上面漂亮的圖案,所以就擺放這裡了。”
“照你這麼說這把壺很有紀念意義,從壺的外形和燒製工藝看應該是中國明代的,能完好無損地保存到現在非常珍貴,而且很值錢,你應該把它藏好。”姜無為已經看出了這把五彩九龍壺的價值,如果送到世界知名的索斯比拍賣行,至少能拍賣到一百五十萬美元,但是他不想說得太明瞭,他擔心奧麗娜知道了底細會因為這把壺而打破自己平靜的生活,所以只是委婉地告訴她很珍貴。
姜無為怎麼也想不到導師交給他的任務,尋找寶藏的秘密竟然都隱藏在這把壺裡,就這樣與打開闖王寶藏的鑰匙失之交臂,後來會為了這把五彩九龍飛天壺出生入死,歷盡磨難。
奧麗娜到是滿不在乎地說:“沒什麼,這種西對我來說沒有多少實用價值,我也不打算用它來換錢,因為是父親留給我的紀念,擺在這裡也很好看,否則早就丟掉了。”
很多西就是這樣,在有的人眼裡可能是價值連城,而在有的人看來卻是平常之物。奧麗娜的平淡之心也感染了姜無為,他笑了一下又把茶壺放回去,事實上用它來泡茶跟三五元買來的茶壺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人們的瘋狂造就了它的天價。
姜無為忽然想起什麼,他好奇地問奧麗娜,“你說這個壺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紀念,難道說費勒大叔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哈哈當然不是了,我父母早就去世了,費勒是我的養父,確切地說他是我的姨父,我姨媽去世後他一直沒有再娶親,他是個好人,為人善良誠實,所以我父母就把我託付給了他。”
姜無為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看得出老費勒是個好人。奧麗娜這麼說你在英國沒有其他親人了?”
“不,還有兩個叔叔,不過我不喜歡他們,因為他們都是賭徒,就喜歡賭博,而且把家裡的西都輸得差不多了?本來我們家是當地很富有很體面的家族,都敗在他們的手裡”
姜無為聽奧麗娜這麼說,心想多虧自己沒有說出來也喜歡賭博,否則有可能惹奧麗娜不高興,無為趕緊把話題岔開了。
良好的身體素質使姜無為恢復的非常快,又過了幾天他已經可以到樓下的酒巴里活動了。
因為這裡是小島上唯一的公共娛樂場所,所以島上的居民空閒時總是聚集到這裡來。與其它酒巴不同,來這裡的客人相互之間都很熟悉,大家湊在一起有說有笑,釋放著生活的壓力。
從海上歸來的漁民在回家之前都會先到酒巴來喝一杯,相互瞭解一下收穫的情況,這已經成為了島上漁民們的習慣,所以有漁船回來的時候也是酒巴里最熱鬧的時候。滿載而歸的人興高采烈,高談闊論,收穫少的則發頓牢騷,埋怨上帝的不公平。
這個酒巴還有一大特色,就是在酒巴的一角有三張牌桌,供漁民們玩牌用,海島上沒有其它娛樂項目,賭錢就成了他們最好的消遣活動。
三張牌桌,有兩張是供客人們自己玩,誰贏了錢就主動留下十塊、二十塊算是給酒巴的抽水。還有一張大點的牌桌是由老費勒坐莊與客人們賭錢。
老費勒和奧麗娜兩個人,一個負責招呼客人賣酒,一個陪客人賭錢,各負其責各得其樂。
姜無為在樓上悶壞了,自己就扶著樓梯扶手慢慢下來,大腿上的槍傷在邁步的時候還隱隱作痛,因此不敢走的太快。
奧麗娜見無為下來,急忙跑過去想攙扶他,姜無為笑著朝她擺擺手,“我自己就可以,你忙吧,不用管我。”
奧麗娜對無為的熱情招來了酒巴內正在喝酒的幾個年輕人的嫉妒,幾個年輕人都用敵視的眼神審視著無為的一舉一動,他們對這個突然侵入到島上的外來人懷有敵意,因為他們發現奧麗娜對無為超乎尋常的關心。
島上的年輕人來酒巴的目的很大一部分是為了接近奧麗娜,現在忽然發現他們心目中的公主對這個外來的中國小子這麼親切,讓他們的心裡燃起了嫉妒的火焰。
姜無為本能地感覺到這些憤怒的眼光,目前的情況他只能躲開他們,他的身體現在根本無法與這些性格奔放的英格蘭後裔爭鬥。他朝酒巴的其它地方巡視了一下,發現老費勒的賭桌旁邊圍滿了人,有玩的也有觀看的,看到賭博無為一下子來了精神。
姜無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坐到賭桌旁了,忽然看到這麼多人在玩牌把他內心賭性又激發了起來。姜無為緩緩走到賭桌的旁邊,朝老費勒的桌子上觀察了一下,只見老費勒在笨手笨腳地在發牌,原來他們在玩兩副牌的二十一點。
看老費勒發牌的動作就知道他的水平,在姜無為看來簡直是糟透了。老費勒的雙手已經海浪磨練的粗糙笨拙,從桌上摸起薄薄的紙牌顯得非常費力。
這麼少的撲克在洗牌的時候如果是高手就能記住牌,姜無為站在一邊默默地看了一會兒,發現他們玩牌的規則與賭場有些不同,簡單了很多,下注的數額也不大,最多是十塊錢,看來他們注重的是娛樂。
姜無為看了十幾分鍾,發現老費勒的手氣很臭,連暴了幾次牌,急得頭上冒出了汗,他坐莊不同與其他人,別人輸一次最多十塊錢,而他暴一次牌就要賠出去好幾十塊錢,一會兒的工夫老費勒輸了五六百元了。氣得他鬍子撅的老高,嘴裡不停地咒罵。他越是這樣玩的客人越是高興。
周圍幾個玩牌的人看到老費勒的窘迫樣子,一邊下注一邊開他的玩笑,“老費勒,今晚是不是要把酒巴一起輸給我們?”
“必須把奧麗娜一起帶上,否則你的這個破酒巴沒人要。”
老費勒憤憤地發著牌,不時地回擊著這些人,“閉上你們的臭嘴,想打我女兒的主意,沒門!看老子怎麼把你們的錢都贏過來,一會兒就讓你們光著屁股從我的酒巴里滾出去”老費勒的話引起周圍客人的鬨堂大笑。
奧麗娜對這樣的場景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只顧忙自己的事情,看都不看這些玩牌的人。
而贏了錢的人又大聲叫喊著讓奧麗娜把酒送過來,老費勒輸出去的錢有一部分又被奧麗娜收了回去。
老費勒玩完了一局,氣憤地把剩餘的幾張牌重重地朝桌子一摔,對著幾個客人說:“媽的,真是不走運,都等著,我去方便一下,去去晦氣再來贏你們。”
“你快點,別耽誤時間。”旁邊的人催促他說。
姜無為見此情景朝前挪動了兩步,對老費勒說:“我替您來玩一局吧。”
老費勒一愣,有些懷疑地問:“你能行嗎?”
“讓我試試吧,也許可以。”姜無為微笑著說,沒等老費勒表示同意,姜無為的右手輕輕地朝桌面上一抹,散在桌面上的撲克牌便被他收攏起來。
姜無為用另一隻手把牌擋了一下,眨眼間撲克牌就變成了整齊的一摞,他並沒有洗牌,而是把撲克從中間分成兩份,一個手裡拿著一半,用拇指一搓,只見兩個手裡的撲克同時成了扇形,然後兩隻手拿著散開的撲克向中間一對,所有的撲克均勻的交叉在一起,最後輕輕合起來交到右手裡。
姜無為再用一隻手拿著撲克,用中指一挑把牌分成兩部分,然後在手裡對疊了幾次,最後把牌放到桌子上,同時用手輕輕一抹,所有的撲克成弧形均勻的散開。
賭桌旁所有的客人包括老費勒都看傻了眼,都被姜無為玩魔術一樣的動作驚呆了,都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酒巴里忽然變得很靜,半天沒有一個人出聲。
姜無為看著這些傻眼的人,瀟灑地抬起手,問了一句,“請問誰來切牌。”
本來吵吵鬧鬧的賭桌,忽然變得鴉雀無聲,酒巴里其他客人都好奇地朝這邊張望,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費勒也顧不上方便了,他提了提褲腰帶,用手拍拍無為的肩膀,朝他伸出大拇指,“好,年輕人就衝你這一手這裡交給你了。”
姜無為謙虛說:“我試試吧,二十一點我玩的很多但從未坐過莊,搞不好請不要在意。”
“沒關係,輸了都算我的。”老費勒大度地說,隨後從旁邊拖過一張椅子坐在姜無為的旁邊,興奮地看著這個年輕人玩牌。
二十一點要不要牌主動權在玩家手裡,姜無為知道要想自己不輸就要做點手腳,賭場裡的二十一點一般是用六副牌,放在發派盒裡一張一張地向外發。而這裡卻是拿在手裡發牌,在這些人面前做點手腳對無為來說是小菜一碟。
姜無為玩牌最恨抽千了,為了答謝老費勒對自己的救命之恩,無為決定昧著良心替老費勒掙些錢,關鍵還是要讓他開心。
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出自己在發牌時做手腳,無為贏兩把就有意輸一次,很快就把老費勒輸掉的錢贏了回來。
老費勒坐在無為旁邊,手裡拿著贏來的錢,高興的不時哈哈大笑,他開始反過來嘲笑剛才嘲弄他的幾個人,他揮舞著手裡的鈔票,對著幾個人說:“哈哈,怎麼樣,看看這是什麼?剛才我就說讓你們輸得光著屁股離開。”
酒巴里其他客人也都被吸引過來觀看他們玩牌,奧麗娜也過來站在姜無為身後,默默地注視著他,無為贏了後她也顯得很高興,本來就對無為非常嫉妒的幾個年輕人見此情景心裡更不樂意了。
幾個人在後面悄悄地嘀咕了一陣,然後湊上看著,等姜無為玩完一局在洗牌的空檔,一個年輕人對他大聲說:“中國小子,看你的牌技這麼好,敢不敢跟我們幾個單獨玩幾把?”
奧麗娜猜想他們幾個肯定沒安好心,生氣對這個年輕人說:“湯姆,你想幹什麼?”
這個湯姆聽奧麗娜這麼一說更來勁了,用手指著姜無為挑釁地說:“小子,別靠女人保護著,有種就來跟我們賭幾把,否則就從安爾拉島滾出去。”
姜無為從內心講就不想坐莊發牌了,見剛才對自己有意見的年輕人向自己叫板,心想正好借臺階下來,於是笑著說:“沒問題,請問你們想怎麼玩?”
奧麗娜見姜無為要答應他們,著急地在後面拽拽無為的胳膊,低聲說:“不要理他們,這幾個傢伙就喜歡在島上鬧事。”
姜無為本來就年青氣盛,被湯姆一激就想教訓他們一下,無為輕輕地拍拍奧麗娜的手說:“沒關係,我就陪他們玩兩把。”
湯姆指著自己身邊的三個人說:“你加上我們四個,輪流坐莊玩德州撲克,敢不敢?”
“哈哈,當然可以。”姜無為笑著答應了,他心裡說我是德州撲克大賽的世界冠軍,你們真是撞槍口上了。
姜無為緊接著又問:“你們要賭什麼?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口袋裡一分錢都沒有。”
湯姆想了想,對無為說:“我們用泥碼賭,每個人五百元的泥碼,如果你輸了就請你離開安爾拉島。”
“好,我同意,如果你們輸了怎麼辦?”無為平靜地問。
“如果我們輸了,你贏多少泥碼我們就付給你相同數額的錢怎麼樣?”
姜無為擺擺手,笑著說:“我不要你們的錢,如果你們輸了,從今天算起,在接下來一年的時間內你們四個人必須聽奧麗娜的話,無償的幫助她幹一年的活,你們同意嗎?”
四個年輕人一聽這話馬上點頭同意了,他們巴不得有接近奧麗娜的機會,能幫助奧麗娜幹活對他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
酒巴里的人也被他們奇異的賭注吸引了,隨即跟著起鬨,大聲叫嚷著趕快開始。小島本來只有幾百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相互之間都很熟悉,都知道這幾個年輕人的心思。
大家紛紛閃開,讓無為和四個年輕人在牌桌邊坐下,周圍的人圍了裡三層外三層掙搶著來看熱鬧,平常小島上很少有這樣的吸引人的事情。
老費勒給每個人發了五百元的泥碼,都是十元和二十元的籌碼,擺放在五個人的面前。
湯姆跟奧麗娜要過來一副嶄新的撲克,自己親手打開,把大小王抽出來扔掉,然後把撲克洗了兩邊,最後讓每人抽一張牌決定由誰開始坐莊。
姜無為笑著對湯姆說:“不用抽了,你先來做莊吧。”
聽姜無為這麼說,湯姆也不客氣,他把手裡的撲克又重新洗了一遍,然後合起來握在左手心裡,用右手開始發牌,他先扔掉最上面的一張牌,隨後按順序給四個人,包括自己每人兩張底牌。
湯姆發完牌後,把手裡的撲克放到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兩張底牌偷偷看了一下,然後等著左側的人開始下注。
無為前面有兩個人,一個下小盲注,一個是大盲注。小盲注下了五元,大盲注十元,輪到無為下注的時候,無為根本就沒看自己的底牌,他平靜地說:“我們不用麻煩了,我把這五百元全押了,大家攤牌吧,就用這兩張底牌比大小。”
所有的人都用驚奇的眼神望著無為,還有三張公牌沒有發出來他就要求攤牌,這也太心急了吧,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賭博的。
姜無為見大家都看自己,他微笑著說:“我的底牌是一對老K。再發出三張公牌來也是我的為大,不信你們可以打開看看。”
周圍的人都看到無為沒有動底牌,心裡都在想難道這個中國青年是神仙,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底牌?無為身後一個人忍不住伸手掀起了他的底牌,果然是一對K。
有幾個人都情不自禁地驚呼了一聲,“啊,上帝,真的是一對K。”
湯姆和另外三個人面面相覷,愣了一會兒,湯姆把自己的底牌朝桌子上一摔,用手指著無為說:“你一定是在作弊!”
“願賭服輸,大家都看到,是你發的牌,而且我根本就沒動這兩張底牌,請問我怎麼能作弊?”無為的話讓湯姆張口結舌反駁不上來。
“好吧,為了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我讓你們四個每人坐一次莊,如果有一次我輸了,我就馬上離開這裡。”無為心平氣和看著四個人說。
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心想這個中國青年也太狂了吧,就是賭王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如果說他贏一次大家還能相信,要連續贏四次真的是有點天方夜潭了。
第二個人從湯姆手裡接過撲克,他反覆洗了四五次牌,然後開始發牌,等他把五個人的底牌發完後,四個人都搶著摸起自己的兩張底牌偷偷的查看。
無為還是沒有動自己的底牌,他把雙手抱在自己的胸前,望著四個人笑著說:“這次我的底牌是一個十點一個J,如果後面把公牌發出來,我就能組成同花順,依然贏你們。”
坐莊的年輕人不相信地看了看自己手裡還沒有發出來的撲克,隨後一下子坐到了座位上,正如姜無為說的那樣,如果把牌發出去,他剛好是一副同花順。
“MyGod.”(我的上帝)周圍的人忍不住驚呼起來。
無為望著驚愕不已的四個人,輕聲問:“還要賭嗎?”
四個年輕人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了,再賭下去結果還是一樣,湯姆好奇地說:“我們輸了,我們遵守剛才的約定。不過我想知道為什麼?您怎麼會知道底牌?”
姜無為扶著桌子站起來,答非所問地說:“我累了,需要上樓休息了。”說完慢慢朝樓梯走去。
酒巴里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姜無為,希望能從這個神秘的青年身上看出點什麼來。不知道是誰忽然說了一句,“賭王,他一定是賭王。”
老費勒的酒巴里有個賭王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安爾拉小島,島上的人聚攏到酒巴想一睹賭王的風采。
姜無為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卻再沒有出來,因為年輕氣盛,同時也想教訓一下幾個年輕人,所以才露了幾手,過後姜無為心裡挺後悔,不應該顯要小技巧,也許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另外無為想起奧麗娜說過她不喜歡賭博,無為擔心自己這樣會讓奧麗娜失望。
第二天早上,老費勒敲開無為的房門。姜無為對這個救自己的老人很尊敬,急忙請老費勒坐下。
老費勒微笑著望著姜無為,高興地說:“年輕人,我把你從海里撈上來,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真想不到你有這麼高的賭術。”
姜無為來到安爾拉島已經半個月了,住在老費勒的酒巴里,老人卻從來沒有問過自己的身世,也沒問自己為什麼受傷,無為知道老費勒有大海般寬廣的胸懷。現在見老人對自己提起昨天的事情,所以不想對老人隱瞞什麼。
“費勒大叔,讓您見笑了,事實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賭術,我昨天用的就是一些小魔術,這些西在賭場裡一點用都沒有。”姜無為誠實地說。
“哦?真的嗎?我親眼見到你贏了他們,怎麼說不是賭術?”老費勒好奇地問。
“哈哈我說的是實話,我媽媽是個魔術演員,我從小是看著媽媽玩撲克長大的,所以看牌記牌的能力很好,湯姆他們洗牌的方法不對,我能看到每張牌的位置並且記住它們。而賭場裡的發牌員都是經過專業訓練,他們洗牌時根本讓人察覺不到牌的情況。我使用的只是技巧而非賭術,這些技巧跟普通人在一起玩可以用,但是在賭場裡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真的以為你有高超的賭術,大家都認為你是個賭王,都想跟你學點技術準備去賭場賭博。”
“費勒大叔,我對講實話,千萬不要相信有什麼賭術,這些都是騙人的小把戲,進賭場後沒有任何用處。”姜無為說著話從旁邊拿過一副撲克來,演示給老費勒看。
“大叔您看好了,我可以把任何您想要的牌發給您。”無為邊說邊發出來了皇家同花順在老費勒面前。
隨後又把撲克收起來,快速的洗了幾遍,然後把撲克在桌子攤開,從A到K的一條龍又展現在老費勒眼前,望著無為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老費勒驚歎不已。
“這些只是技巧,我媽媽玩的比我還厲害,許多魔術師都會這些,根本不是什麼賭術。我的確也常在賭場裡玩,但是靠得卻不是這些西。”
老費勒發自內心地說:“年輕人,你很誠實,我很喜歡你的為人。有這麼好的技藝卻不欺騙人,很難得。”老費勒說完就離開了無為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奧麗娜默默走進無為的房間,無為看著單純美麗的姑娘,很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奧麗娜,我我沒對你說自己會賭博,請你不要怪罪我。”
“你不用責怪自己,我以前也沒有問過你,看你玩得那麼熟練,一定經常在賭場裡賭博了?”奧麗娜不冷不熱地說。
“我我”無為在奧麗娜善良無私的目光的注視下根本無法撒慌,他更不敢看奧麗娜那清澈的眼睛,只好低下頭輕聲地說:“是,我以前常在賭場裡玩。”無為這是第一次感覺到在賭場裡賭博是件說不出口的事情。
奧麗娜一句話沒有說,神色平靜地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