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风尘朴朴回到“唐家老店”。
唐家老店是黑牛与花枝暂时栖身之所。
在柳园,唐家老店是远近驰名的,规模相当大,前后连通两条街,左右个占一条巷,前半段是酒店,后半段是客栈。
由于客栈兼营酒店,对旅客十分方便,所以生意鼎盛。
花枝一见黑牛,吓了一跳,关心道:“你受伤了?”
黑牛又倦又痛回答道:“受了一个内伤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遇到了对手?
黑牛于是把去枫谷的经过,及被引到废堡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花枝听得目瞪瞠舌!
随后,黑牛由怀中取出一张纸交给花枝,道:“妳去叫胡一筒他们打听这个人!”
花枝拿起喃喃念道:“西城之狼张新发!”
“这可能是个线索。”黑牛说:“哇操,若我猜得没错,准有一椿大买卖,妳快去吧!”
黑牛说完,已疲累地躺倒床上。
花枝担忧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哇操,待会上澡堂洗个澎澎浴,再来个马杀鸡(按摩),保证又是个精力充沛的一条牛啰!”
花枝考虑一会,才道:“好吧,我去化妆一下。”
不一会儿,当花枝转过头时,已经变成一个满脸麻子,斜眼、歪嘴的丑女人。
黑牛见了,笑道:“哇操,有够歪(丑),老子一点胃口也没有。”
这种易容术,也许对她残忍了点。
但是,只有这种残忍的易容,对她才是安全的。
女人天生爱美,花枝是个女人,当然也不例外。
然而为了报父仇,却不惜一切牺牲。
“少年仔,参考看嘛,幼齿仔,保证给你爽歪歪………”
不要命妓院仍旧笙歌处处,大茶壶站在门外吆喝着拉客。
而快活宫走出一个独眼、跛脚,嘴叨一根牙签的罗汉脚。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黑牛。
他刚刚在快活宫里杀了三节,现在全身筋骨舒畅,疲劳尽除,内伤也痊愈。
接着,身旁的姑娘菲菲,笑着带他往神仙谷。
神仙谷,黑牛曾来过。
他也见过菲菲姑娘表演过“二竖为虐”的花招。
现在他最想开眼的是第四厅的花招。
因此,他放弃前面三厅的表演,直接走向第四厅而去。
“快,快,快,好戏要登场啦!”
菲菲一边拉着他,一边催道。
才到门口,黑牛就讶异说道:“哇操,樱桃今天也在?”
“怎么不在,今天她主演嘛!”
黑牛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蠕蠕地说不出话来了。
她带给他美妙的感觉,令他很难忘怀。
“噢………噢…………”
当他含含糊糊地随菲菲进入第四厅时,才被一片淫浪的呼叫声惊醒过来。
只见四张特制的椅子上,分别绑着四名美貌姑娘,个个生得肌肤晶莹,面容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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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时中间一名魁梧的壮汉,轮流插弄,四周浪语如珠,淫水横流。
“哇操,真是四面楚歌啊!”黑牛自言自语地惊叹道。
“对对对!这场的花招正是四面楚歌!”菲菲瞟了他一眼,媚笑道:“哎哟,看不出你倒满内行的嘛!”
“哇操,这是瞎猫碰到死老鼠啦!”
黑牛笑着说,突然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哇操,老子倒有点奇怪,那一男人再是强壮,怎能将四个骚蹄子整得如此淫浪呢?”
“嘻嘻,那有啥稀奇,还不是春药的魔力!”菲菲说:“你方才不也有吃!”
闻言,黑牛不禁下意识地低头朝自已的老二看了一眼。
哇操!
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不禁黯然心惊!
原来,这时的老二,几乎连他自已都不认识了。
又壮又粗。
竟比平日粗壮了将近一倍。
上面红筋暴出。
赤紫色的龟头,闪闪发光,像根电棒一样。
“哇操,阿枝见了准叫投降的。”
他想着自豪地朝菲菲看了一眼。
只见她此刻亦已欲情满面,春上眉梢。
黑牛从后面轻轻撩起她的长裙,一只手在她屁股上捏来捏去。
“哎哟………不要啦…………。”
菲菲又肥又白的大屁股,被捏得不停地乱扭,嘴里娇笑呻吟。
当他的手顺着屁股沟往前溜时,菲菲不躲闪,仅“嗯嗯”连声。
而且主动将一条修长的大腿,高高举起,使黑牛的手指,顺利地滑进她的阴蒂里。
手指不断里往外挖弄,挖得菲菲姑娘直打寒栗。
一阵肉紧,淫水如注泄出。
“哎哟………大爷…………我…………我有点站不住了…………”菲菲紧闭媚眼,吹气如籣地说。
“哇操,咱们出去插插好吗?”
“嗯!快点,等不及啦!”
菲菲大胆应着,娇躯整个靠在黑牛的怀里。
“太帅了!”
黑牛只得一笑,舒臂轻轻将她抱起,转身出了厅,就将她卧放在厅前的走道的花圃下。
菲菲仰身躺在地上,瞇着眼睛看着他。
只见他含笑地蹲下身来,不由芳心“怦怦”乱跳,恨不得将她插死才过瘾。
黑牛解开她的衣裳,没有肚兜也没有内裤。
因此,雪白高耸的双乳,及美妙的三角洲,立刻呈现眼前。
他忙分开菲菲的双腿,先在那淫水汪汪的阴蒂上,拂弄了一会,直等到菲菲被欲火烧得神智迷糊,拚命挺阴相交之时,才解开袍带,伏在她身上。
冷冰冰的泥土地,已被两团欲火烧得暖洪洪的,与温床无异了。
当黑牛的老二,在菲菲的阴蒂里进进出出时,菲菲的小嘴,就不停哼着淫浪之歌。
于是,第四厅的四面楚歌,很快就变成五面楚歌了。
两人接连插送足足有盏茶工夫,菲菲便一阵痉挛,阴精发泄而出,流得遍地皆是。
黑牛也死命地乱冲了数下,亦感淫情酣畅,跟着泄洪了。
“赞!赞!有够赞!”
突然一阵鼓掌声,及叫好之声响起。
两人吓了一跳,忙睁开疲倦的眼睛,定睛一看。
哇操!
四周竟有数十个人,在为他俩喝采!
只羞得菲菲忙转身蜷伏在地上,众人看了,笑得更加厉害。
“哈哈——————————小妞害羞了!”
“哈哈,你们瞧,白面团沾了黑芝麻啦!”
黑牛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原来,菲菲雪白肥大的屁股,已变成个黑呼呼的东西了。
泥士合着淫水,沾得满满的一屁股。
笑声渐渐远去!
黑牛拉起蜷伏地上的菲菲,好言安慰一番,才使她转羞为喜,相偎直往第五厅走去。
第五厅的花招,乍看之下,没有第四厅来得狂热,但却别有风味,甚至更能引人入胜。
黑牛定睛一看,便觉那四肢被紧绑床上的女子,挺眼熟的,居然是樱姑娘。
这时的樱桃,正像一个肉元宝一般,两腿朝天被人紧绑床上。
由于肥大的屁股下面,已被人用枕头高高垫起,顺得她原本豊满的阴阜更加突出。
两片嫣红的大阴唇裂得大大的,当中溢满了泊泊淫水。
尤其阴沟里的小屁股,被淫水的蠕蠕翕动。
两只高举的大腿,在空中不住地颤着。
显然地,她已被玩弄得欲念高燃,到了顶点!
于是,樱桃姑娘就在这种欲求不得的情况下,几乎将淫水和眼泪都流干。
“哇操,她怎么会弄这种要命的花招吗?”黑牛有点不舍。
樱桃那付可怜兮兮的模样,使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菲菲在旁听了,娇笑道:“哎哟,瞧不出你是个多情种子嘛!”
柳园渡口,是黄河流域中的一个还算大的渡口。
它是客货商往来开封最便捷的水路处。
黑牛与花枝二人,此时正匆匆赶往渡口而去。
“阿枝,胡一筒告诉妳的消息正确吗?”
“错不了,他对天发过誓,说西城之狼今天有货要上船。”
“西城之狼,到底是个大野狼,还是个大色狼呢?”
“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在新疆一带很罩,到开封来有三、四天了。”
“这一段时间,他都在那里?”
“花中花!”
“做什么?”
“在花中花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开查某(嫖女人)!”
“那就是只大色狼嘛!”
此时,他俩已接近了渡口,只见数名工人,把一件件的货物扛到船上去。
花枝又道:“胡一筒还说,这艘大船明天就要启程,所有的货物,必须在今天装戴完毕。”
黑牛沉思了一下,道:“胡一筒有没有说,他到开封来买什么货?”
“听说是采买布疋,及磁器的,还有一些新疆缺乏的日用品。”
“哦?真是这样?
黑牛游目四顾,发现在搬运的工人之中,有两个是幪面人的手下。
那两人正是他在地道所看的扛箱子工人。
然而,在那些货物之中,他并未看到在地窖里装私盐的箱子。
这是必然的,因为那盘可以另外改装,致于改成什么装,就不得而知。
黑牛把花枝拉到一堆货物后,悄声地说道:“这些人之中,我认识其中两人是歹徒,哪,妳看!”
说话中,他指着那些工人又道:“那两个穿灰色短打的就是。”
花枝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点头说道:“我看到了,要怎么样?”
“妳盯住他们,看看他们跟那些人接触过。”
“你呢?”
“我要上船去查查,在这些货物之中,必定暗藏私盐,我们必须找到证据才能去抓人!”
“那么,西城之狼张新发,就是新疆的贩私盐的头子啰?”
黑牛食指忙放在嘴上,嘘了一声,悄声说道:“哇操!富心人听见,既然这艘船是张新发的,他们在开封又能吃得开,一定有给那些大官好处,所以咱们要赶快消灭他们。”
“如果他们真的与官吏有所勾结,总捕头会不知道?”
“那个光头一定被瞒在鼓里,否则西城之狼不会如此嚣张。”
说完,黑牛叮咛了几句后,一跛一跛地向大船走去。
渡口除了搬运山人外,还有不少的渡客,要坐船到对岸去的。
当黑牛登上大船时,一个矮胖的船夫,向他打量了一下,问道:“小子,你是谁?”
黑牛朝他投个神秘的微笑,然后亲热的搭他的肩,笑道:“我姓曹,是负责打杂的!”
“我为什么没见过你?”
那人以怀疑的眼光,重新在黑牛身上打量。
黑牛连忙从腰际取出一锭银子,塞在他手里,笑着说道:“我是刚进来的。不过,我早就看到你老兄啦,只是你老兄没注意到我罢了,希望老兄以后多多照顾!”
“今天我是替张大爷连络一件事情而来的,这点小意思,算我请老兄喝酒的!”
那矮胖船夫一看是十两银子,本能地向四周略一打量,然后很轻松地往腰中一塞,心里好不高兴。
然后,他望了黑牛一间,老气横秋地道:“既然是自已人,我也不便与你过不去。不过…………凡事都得小心应付,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可担当不了责任!”
“当然,当然!”
“你既是为张大爷事情而来的,那你就进去吧!”
黑牛心中大喜,连忙打躬作克,道:“帅!你老兄够爽快,请问你老兄大名?
改天小弟请老兄喝酒开查某(嫖女人)去,包你老兄爽歪歪!”
那矮胖船夫一听,眉开眼笑,道:“有没有幼齿的?”
“有有有!”黑牛笑道:“不但有幼齿的,还有外国货呢!”
“嘿嘿!太好了!够不够劲?”
黑牛反问道:“你老兄一次能搞多久?”
那船夫想了想,回答道:“半个时辰,算是顶尖的了。”
“哇操,不够看,那些外国来的货,最起码搞你一个晚上,才肯放人的。”
“哇塞,这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你试了就知道厉害。”
“哇,那我只能维持半个时辰,怎么办?”
“没问题,到时我会教你。”黑牛心里发笑,又问道:“你老兄的大名还没告诉我呢!”
“我叫高射炮!”
“高射炮!好,我记住了,今后请多多照顾,我走啦!”
“一定,一定!”
黑牛头也不回地离开,朝船舱里进去。
当他进入船舱,他就忍不皇笑弯了腰。
有顷,他才在狭窄的通道转角窥探。
突然有一个汉子迎面走来,那个汉子他认识,不由使他一愕。
他灵机一动,连忙把头缩回,在角落拿起一支扫帚,低着头装扫地。
他略一思索,想起了那汉子,原来就是在地窖里叫卵巴的汉子。
然而,那汉子的脚步声却没有走近黑牛,而在通道中突然消失了。
黑牛立刻丢下扫帚,重新探头张望,看看并没有人影,便蹑着脚步声进去,一面倾耳细听附近的动静。
他走到舱口,见有个梯子通下底舱,正想往下走去,突然听到有轻微的说话声音。
他便驻足细听,声音来自上舱其中一间房。
他循声寻找而去!
在第三间找到了那声音。
虽然房门紧闭,但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还能隐约听见。
“…………。都送上来了,是吗?”
是女人的声音。
而且这声音也是熟得不能再熟的。
黑牛心中不禁一怔。
这女人是黎月嫦。
“可能马上就要提上来,官府那边都打通好了?”
男人的声音,大槪是刚才看见的卵巴。
黎月嫦回答:“我早已打过招呼了!”
一个粗沉的声音,接口道:“和上次一样吗?”
这人可能是西城之狼张新发。
黎月嫦疑惑地问:“咦?你还不知道吗?”
“你们没人上来通知,我怎么会知道?”
“咦!那就奇怪了!”黎月嫦道:“卵巴,晋寒那小子那里去了?舵主不是命他来向张大爷连络吗?怎么没来呢?”
黑牛在门外听了,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幪面人先前曾派晋寒来通知张新发,难怪他身上有写着“西域之狼张新发”的纸条。
这么看来,晋寒还不认识西域之狼了。
果然不出所料,只听张新发诧异地问道:“谁是晋寒?”
“我们的伙伴!”
卵巴回答张新发后,又向黎月嫦说道:“大姐头,这么看来,晋老弟可能有麻烦了!要不然,舵主交待下来的事情,岂可有不办之理?”
黎月嫦道:“这个留待以后再说,幸亏货已经送到。若是他有什么麻烦,为何货还能顺利地搬上来?”
卵巴不以为然,道:“货是我卵巴负责改装和押运的,他只是负责通知张大爷,这和货顺利抵达是两回事呀!”
“这样更没有关系!就算有麻烦,可能与货无关,所以我说留待以后再说吧!”
黎月嫦顿了一顿,又对张新发说道:“张大爷,货的数目和上次相同,也就是你们要求的数量,是这几天兄弟们连夜赶出来的,你该可以满意了吧?”
张新发笑道:“那当然!我早已把银子准备好了,等一会儿妳点交吧!”
于是,室内一阵沉寂,大槪是张新发拿银子出来了。
黑牛很好奇!
他想知道这个西域之狼,到底长得怎么样?
既然他很喜欢嫖女人,一定长得人模人样,不然女人怎么会喜欢他?
就在这时候,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黑牛迅速离开,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可是,他走不了几步,迎面又传来了脚步声。
“哇操,怎么会这样?”
黑牛回避不及,其实也没有地方躲藏。
他只得一跛一跛,轻松走过去。
原来是一个船夫,手拿钉锤从转角处出现。
那船夫只露出诧异的目光,朝他望了一眼,和他擦身而过。
黑牛大大松了一口气。
谁知,那船夫只走了三、四步远,突然传过身来,问道:“喂,小子,你是谁?”
黑牛一怔,忙转身回答道:“我是船上打杂的!高射炮大哥允许我进来的!”
那船夫一听高射炮淮许他进来,忙摆头说道:“噢,原来如此!”
说完,掉头离去。
可是,黑牛却又怔住了。
因为当他回头之际,无意间看到方才凌乱脚步的一伙人,约有五、六人之多,每人扛着一个箱子,朝着另一条通道走过去。
他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壮着胆子绕了个圈子,从刚才五、六人进去的地方踽踽而行。
当他经过通道,正要走下木梯往下层的货舱侵入时,却被一个船头看见了。
只听那船头喝道:“喂!跛子,你干什么?”
黑牛暗叫“糟糕”,但很镇静地回答:“我要找高射炮!”
他就只认得高射炮这个名字。
因此只有拿他做挡箭牌。
“高射炮在上面,难道你进来时没有看到?”
“没有!”
“没有?”
船头觉得奇怪,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
“你过来!”
黑牛心中“噗通,噗通”地跳,问道:“什么事吗?”
“我带你去见高射炮!”
哇操!
这一下黑牛没有话可说了,即使一万个不愿意也得去!
他硬着头皮道:“好,谢了!”
说着,跟在船头的背后就走。
走没一会儿,船头进了一个房间的门。
黑牛还在纳闷,船头已摆头叫他进去,原来这是船头的房间。
当黑牛进入船头的房里时,他随手将门关上,转身突然出其不意抱住黑牛。
然后在他身上轻轻的抚摸,轻声细语道:“小哥,你进来多久了?”
黑牛吓了一跳!
“刚………刚进来!”
谁知,船头更放肆,手在他身上乱摸,居然摸向黑牛的下部。
黑牛忙阻止道:“哇操,你这干什么?”
船头嗲声嗲气说道:“我这是在向你示好,难道你不知道吗?高射炮在船板上,刚才你说了谎,是吗?”
黑牛知道赖不掉,暗叫:“衰尾(倒霉),好死不死怎会碰到兔二爷(屁精)!”
他用力挣脱了船头,掩饰道:“哇操,也许我没有留意,那么,我这就去找他吧!”
他说着就要跷头。
“小哥,慢着!”
船头上前,又将他拉住,威胁道:“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的!你想进入底舱做什么?你得老实说出个理由!”
这种兔二爷翻脸就像翻书一样,没搞上手,就翻脸不认人。
黑牛知道无法摆脱,他要先下手为强。
旋即,一甩手挣开,趁势一拳打了过去。
“哎哟,说不出理由,就想打人呀!”
这船头嗲声中,把头一偏,闪身避过,反而挥拳打了过来。
黑牛一拳落空,怎知一时回避不及,下颚已经挨了一拳。
“哇操,身手还够利落。”
说话中,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船头的鼻梁上,几乎把他的鼻子打扁了。
登时鲜血如泉喷出。
只听他掩鼻怪叫:“哎哟,你怎可破了我相,多难看呀!”
“哇操,老子不破你相,打头总行吧!”
黑牛向前一个箭步窜过去,又在他头上加了一拳,哇操,这一下够他受的。
他连哼也不哼一声晕了过去。
黑牛本想立刻退出船头的房间,但他灵机的动,忙趋过去把船头抱到床上,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穿上。
“哇操,不知有没有爱死病,奶奶的,管不了那么多了,穿都穿上了。”
然后用绳子将他捆牢,把他盖上被子,点了他的哑穴。
一切就序,他才用手帕装着揩脸的样子,开门探头出去。
只有学他的模样,若被人看见,才不会被人认出脸孔。
他的脚也不跛了,他步下木梯时,迎面却来了个船夫。
那船夫搭腔说道:“船老二好热呀!”
黑牛嗲声嗲气道:“是呀!这鬼天气热得真教人受不了!”
那船夫不疑有他,和他擦身而过。
黑牛走下底舱看去,刚才那伙人已经离去。
底下静悄悄的。
他便壮着胆子走进去。
不一会儿,他终于发现了他们掮进来的箱子,足足有二、三十箱之多,如果这都是私盐的话,将是破纪绿的大盐枭。
然而,箱子上面写的名称却是布疋等物,黑牛知道这是卵巴动过手脚的。
他找到一把铁棒,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撬开,从里面拿出一小方块私盐塞进怀里,重新将箱子复原,然后悄悄离开了底舱。
当他走到舱口时,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急忙用手帕装着擦脸的样子,一面朝着相反方向的木梯那边走去。
谁知,后面有人喊道:“在那边!喂,他妈的,别走!”
“哇操!”
黑牛暗吃的惊,听他们的口气,自已身份已经暴露了。
不可能的,他点了船头的哑穴,最起码一个时辰内不能说话。
他不由回头一看,为首的正是刚才和他擦身而过的船夫。
身份已经败露,这是无可置疑的事。
黑牛头也不回地奔上了木梯。
“喂,臭小子,别跑,他妈的快追!”
黑牛一声不响一口气跑完了木梯,可是,迎面又来了三、四个船夫,他依然以手帕掩着脸孔,继续向前奔驰而去。
其实,这些船夫都是张新发的手下,他们扮船夫,只不过是避人耳目罢了。
“船老二,什么事?”
为首的一人问道,显然他们还不知道内委。
黑牛一指后面,急促地回答:“后面有奸细潜入,你们快过去!”
这一下四个船夫又气又慌,忙从黑牛身边窜去,个个磨拳擦掌,紧张异常。
黑牛邪笑骂道:“一群傻瓜,敢操老子妈,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然而,下面冲上来的人,却都是他们自已人,正在纳闷之中,有人喝道:“你们跑来干嘛?那个船老二是假的,赶快把他抓起来。”
这一下更乱了。
当他们个个奔上船道时,黑牛已经奔出船板上了。
只听后面叫道:“喂,外面的弟兄,快把那小子抓起来,他是假的船老二!”
“哇塞,他可学得真像!”
经他们一叫嚷,黑牛已无法遁逃。
船板上的船夫更多,那些搬运的人,也都纷纷停下来,朝着黑牛这边围拢。
黑牛暗暗焦急。
他环眼四顾,见所有的打手,都朝着出入口集拢,认为他必定从那里冲下去。
傻瓜才会朝人多的地方而去。
黑牛却不是傻瓜。
他一看后面无人。
后面一片滚滚黄河水。
“噗通!”一声。
不管三七二十一,纵跳落水而去。
“我操他妈!”
认为瓮中之鳖的黑牛,突然跳入河中,在船板上的众人都颇感意外,纷纷集中船边往下望,有的还自告奋勇跃入河中搜索。
在船板上的船夫议论纷纷,认为黑牛纵入河中,仍然无法逃出重围。
然而,大家都看他纵下去,却没有一个人看见他浮出水面来。
众人不由颇感诧异。
就在这时候,船板上又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身穿锦袍,个子矮得像武大郎,手中拿着鼻烟壶,不时地凑近孔吸。
另一个长得又高又瘦,像个吊颈鬼似的,手中拿了条长鞭,伴在武大郎身边。
只听锦袍武大郎粗沉的声音,道:“你们不抓人,在看什么?是不是下面有美人鱼?”
一个船夫禀报道:“主子,下面没有美人鱼,是那个家伙跳下去溜栓了!”
原来,这武大郎是西域之狼张新发。
张新发道:“溜栓了(跷头)?没有看他浮出水面吗?”
“没有!”
那一旁瘦高,像吊颈鬼的汉子,插嘴道:“主子,这小子可是水中高手,你看咱们的两三个手下都浮出水面,为何那小子没有浮上来?”
这家伙就是船头老大。
“放下木筏,几个人下去等,我不相信他不会浮上来!”
“嘿嘿,也许做水鬼了吧?”一个船夫打趣说。
“少打屁!”船老大。
“是!”
于是,有的放下木筏,有的跃入水中忙个团团转。
这时那被黑牛点住哑穴捆绑的船老二,也出现在张新发的背后。
他的脸上红一块,青一块,鼻子肿得又粗又大,像极了蒜头。
他比手划脚地在那里向张新发报告,情形十分狼狈。
自黑牛纵入河中,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多了,众人依然没有看见他浮上来。
两只木筏在那里来回搜寻,他们把眼睛都瞪酸了,仍然不见黑牛的踪迹。
哇操!
黑牛真的如那船夫所说,做了水鬼不成?
要不然,半个时辰过了,不呼吸还活得了吗?
人若不是笨蛋,到了某一种不熟悉的环境,为了活下去,总会想法子去克服。
黑牛名字听起来,虽然像个大笨牛。
幸好人不笨。
他未雨绸缪,早有准备用具,当他纵入河中之后,一面从身上摸出了一支特制的中空锡管含在嘴里。
这锡管长约五、六尺,上端带有特制透明的小浮筒,下端含在嘴里,呼吸可以通到上面的浮筒。
由于制造精巧,浮筒又是透明无色,浮在水中不易被人窥破。
人在水中泅行,早已离开了他们监视范围,难怪那些手下搜寻不着了。
他在水中潜游了半个时辰多,但他一时不敢冒出水面,继续朝着七里滩方面泅去。
他心中暗自忖度:“哇操,不知骚蹄子是否有所准备?”
不久,他已泅进七里滩内了。
此时他体力渐感不支,不由暗暗焦急。
他一面滑泅,一面抬眼在水中搜索,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尤其对滩内的每只木栰底下特别留意。
他终于在一只木筏低下,发现了一颗颗似夜明珠的水晶球,一闪一闪地发着信号。
他暗自窃喜朝着信号球那边泅去。
原来,黑牛曾嘱咐花枝,万一他在船上发生意外,逼不得已跳水跳生时,叫他雇一艘木筏,往七里滩装着钓鱼。
他还交给她一个水晶球,可以把装在小网子里,结在鱼钩上,既简单,又方便,且不容易露出破碇。
现在黑牛发现信号,如获至宝。
不用说,花枝早已发现自已跳水逃走,她是应约而来的。
黑牛一抓那水晶球,向下拉了三下。
这是信号表示他已来了。
好让在上面看浮筒的阿枝知道。
因为他拉了三下,浮在上面的红色浮筒,也会跟着沉三下。
如果上面是安全的,花枝就会扯动钓竿,表示可以上去。
经过片刻,约竿果然扯动了。
黑牛毫不犹豫地浮上了水面。
当他双手扳筏爬上木筏时,果然看见戴着斗笠的花枝。
花枝背着他,也许她有意逗他,要不然,明知他上来,她还肯转着身子干什么?
黑牛松了一口气,道:“哇操,再不上来透口气,准憋死的。”
花枝仍旧背着他,没吭一句。
“骚蹄子,好啦好啦,别闹啦!”
“格格!”
谁知,她依然背向着他笑了起来。
随后,她撤娇道:“是呀!你怎变成了船老二,教我心中怎么不怕怕呢!”
黑牛还没反应过来,她一面已将脸转过来,托着又道:“嘻嘻,你没想到是我吧?”
黑牛一愕,惊叫着道:“黎月嫦!哇操,怎么会是妳?”
原来,这女人不是花枝,是黎月嫦。
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么,花枝那儿去了?
黎月嫦娇媚道:“怎么呢?瞧你大惊小怪的,难道你忘了老娘不成?”
黑牛一面脱下船老二的衣服,一面向四周打量说道:“哇操,我当然忘不了妳,不过,希望妳先把花姑娘放出来!”
黎月嫦收起钓竿,幽怨的道:“你对她那么关心吗?为什么对我就不………。”
“哇操,妳怎么知道我对妳不关心?”黑牛暧味道。
黎月嫦白他一眼,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这样还算关心我吗?”
听她的口气,对黑牛仍是念念不忘。
黑牛心中感到不安。
他道:“哇操!咱们分手才没多久,妳也真性急,咱们来日方长呀!”
“哼!讲得倒蛮动听,你和那小妞却处处和老娘作对!”
闻言,黑牛怔了怔,正色道:“骚蹄子,这可不能怪老子。”
“为什么不怪你?”
“老子为了妳,曾想加入你们的组织,你们那个鸟舵主不信任妳,把老子虐待一番,当然只得继续我的任务。”
黑牛顿了一顿,又道:“现在老子问妳,花姑娘在什么地方?”
黎月嫦向他递了个眼色,示警道:“先进入蓬里吧!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黑牛早已向四周打量过,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不过,小心总是对的。
他忙朝着用茅草搭成的小里进去。
黎月嫦也跟着进去。
“你想知道那小妞的去处吗?”
“当然想知道。凭咱们的私交,妳不会吾啬这点消息吧?”
黎月嫦把娇躯贴得紧紧地,说道:“你一脸丑样,斜眼、歪嘴,教人讨厌死了!
不过,对于那小妞,你尽管放心好啦!我不会为难她,更不会虐待她!”
“骚蹄子,妳太好了!”
“哼!先别高兴,老娘还没说完呢!”
“妳说!”
“有个条件!”
“哇操,什么条件?”
“这笔生意,你不得不干涉,待那艘大船离开柳园渡口,老娘自然会放她走!”
“哇操,那笔生意妳已经做成了呀!”
黑牛不加思索地说,因为,他偷听了他们交易的谈话,显然早已成交了。
她用指头轻戳了他额角,道:“死鬼,我什么事都瞒不了你!”
“当然,我还知道大姐身上有几根毛!”黑牛邪笑道。
“去你的!”黎月嫦分折说道:“虽然,我们的生意已成交,东西却还没离开开封呀,万一东窗事发,自然连累到我们,我不等于没成交一样吗?”
黑牛一把抓住她的双肩,肯定地说道:“老子有把握官府不追究来源。再说,你们银子已经拿到手,就算货被官府抄了也无所谓!只要妳能把花姑娘放出来,老子绝对保证!”
“可是………”
黎月嫦还要辩解,嘴巴刚刚张开,已被黑牛的嘴巴堵住了。
黑牛不碰犹可,这一碰又碰出了火花。
黎月嫦隐藏在心中的情焰,一旦被挑起,便不可自制。
她一把将他搂住,火一般地狂吻起来。
黑牛是情场高手,对于她这种狂吻的热情,自然知道如何应付啰!
那便是火上加油,弄得黎月嫦喘不过气来。
黄昏的七里滩。
风平浪静。
落日余晖。
倒映在河水中,交织成一幅美丽的光彩。
然而,两人坐乘的木筏,茅蓬紧闭,梦呓喁喁,却在平静的水面上,增添了条条沉痕。
渐渐紧凑。
慢慢远播。
给绚烂的沙湾,添许了无数金波。
良久……………
黑牛搂着黎月嫦的娇躯,摆出一付胜利的微笑。
黎月嫦的嘴角,也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怎知,她仍然余兴未尽,娇媚地道:“大鸡巴,你好狼!人家今天等了你一个下午…………。”
“等什么呢?”
“等你来找我呀!”
“现在不用等了,妳不是逮到我了吗?”
“我早说过!等老娘找到你………。老娘就不饶你的!”
黑牛哈哈笑道:“哇操,妳果然没有饶我嘛!不过,妳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据黎月嫦说:原来,正当黑牛与花枝在渡口密商时,不意被徘徊渡口的黎月嫦心腹,胖妞听到后后嘱咐的一段。
当黎月嫦要上船与张新发谈交易时,曾留胖妞在渡口附近,同时命她留意有无可疑人物。
谁知,她把生意谈妥成交之后,听到船上在闹奸细时,她为安全之计,立刻离开了大船。
当她听到胖妞的报告之后,立刻赶到七里滩,命胖妞上前制服花枝藏起来。
她自已才换上花枝的衣裳,继续佯装着钓鱼,静待她的猎物出现。
黑牛惊道:“哇操,妳脱光了她的衣裳?”
“格格!”黎月嫦笑着说道:“安啦!她穿了我的衣裳,难道她代替我的身份你不满意?”
黑牛故作泄气的样子,耸耸肩道:“哇操,她若真能代替妳的身份,那就太帅了,老子岂不天天美人在抱,天天享受!”
黎月嫦白他一眼,疑信参半道:“死鬼,坏死了!我才不相信她与你之间没有上过床!…………。”
“那骚蹄子自以为是大小姐高贵得很!信不信由妳啦!”
“那你何必这样关心她呢?”黎月嫦道:“你若真的关心她,最好别管我们这笔生意吧!”
“妳到底把她藏在那里?找不到她,我也不用混了!”
黑牛故意这样问,其实就算她不说,他早已猜到,既然被胖妞绑走,当然不会超出黎府。
黎月嫦嫣然一笑,道:“外面不能混,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黑牛连忙摇手道:“哇操,我不干,我已经吃亏一次!”
“我并不是要叫你参加我们的组织,就算是我的入幕之宾…………”
“卖屎(不行)!”老子不会吃软饭!好啦!如果妳不说出花姑娘的藏处,妳得给老子负完全责任,她要有什么差错,唯妳是问就是!“由于黎月嫦对黑牛的缠绵,他认为黎月嫦对花妓不会加以虐待。
黑牛又认为她所说的人质,不过是以花枝为饵,要黑牛时常和她鬼混罢了。
所以,他仍决心要告到官府,以防私盐被运出开封。
然而正当他与黎月嫦分手离去七里滩时,却被一个神秘的人物跟踪。
黑牛早已发觉。
只是不知是洪兴社的党羽,抑或是西域西狼的手下罢了。
为了摆脱跟踪,黑牛故意走入草丛中,撤了一泡连,然后趁机躲入草丛中。
黄昏过后的荒郊,笼罩着一层黑色的薄纱。
后面跟踪的汉子一见他不见,连忙展开轻功飞驰而去。
躲在草丛中的黑牛,不由暗暗窃喜。
他见跟踪的汉子远去,才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朝着相反的方向意欲走出草丛。
怎料,当他转身才走出几步,后面却传来一声叱喝:“不要动!”
黑牛暗吃一惊,苦笑道:“嘿嘿,老兄,我没有动啊!”
说话中,猛一回头看去,不禁令他大感诧异。
因为,他看见四、五个未曾见过的魁悟粗汉,正朝着他走过来。
黑牛见这些大汉来意不善,嬉笑道:“哇操,各位大哥有什么指教?”
其中一个鼻子红红,大槪酒喝多的大汉,严厉道:“你他妈的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黑牛含笑作揖道:“兄弟有事路过此地,正巧连急撤泡连罢了!”
此时,五个粗汉已经到了黑牛面前,其中一个突然眼睛一亮,叫道:“就是他,一点也不错!”
“哇操!惨了!”
黑牛一听,才看清指他说话的正是,被自已揍肿鼻子的船老二。
他自叹倒霉外,只有怪寃家路窄啦!
现在也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其余的粗汉一听船老二指认了黑牛,剎那间将他团团围住。
红鼻子的粗汉笑着说道:“哈哈!想不到咱们正想回去,却在这里碰上了他!
真他妈的巧呀!”
那船老二指着黑牛的鼻尖,怒道:“臭小子,你到底是谁?快说!”
黑牛将他的手指拿开,轻松笑道:“哇操,我最讨厌人家指着我鼻子说话。”
船老二气道:“死到临头,少摆架子。”
黑牛未再理他,自顾说道:“哇操,你们只知道找我,却不知道这正是老子一手安排的诡计!”
“什么?”
黑牛装模作样,得意道:“你们几个傻瓜早已被我们包围了,你们若不相信,可以回头看看,那边也有我们的人来啦!”
他一面指着他们背后胡扯一阵。
众人不约而同地朝后面望去。
天下的事,就是如此巧妙。
他们果然发现几个人影朝这边走过来。
其实,在黑暗中最容易鱼目混珠。
就在他们往后望的剎那,黑牛已一拳挥出去!
在他身边的一个胖子首当其冲,下颚挨了一拳倒退三、四步。
当他们发觉有人挨揍时,黑牛的第二拳已经挥出。
这一拳打得够结实。
而且又是偏偏打在船老二的鼻梁上。
只见他一手掩住鼻子,嘴里“哇哇”怪叫不已!
谁教他不在船上疗养,偏偏跑出来自寻倒霉呢?
“啊!船老二…………。”
船老二被黑牛揍得一个踉跄,倒向他旁边的船夫身上,只见那船夫忙把他扶起。
这又是机会,黑牛刚好对付迎面打来的一个大汉。
当他正在交手时,刚才红糟鼻子的船夫,已经扑了过来,挥起一拳,朝他的背部打下。
黑牛回头笑着说道:“哇操,给老子抓痒也得用点力。”
说话中,一拳打过去,不偏不歪,正打在对方鼻梁上。
“哎哟喂,妈妈咪呀!”
要命的,只听那家伙一阵怪叫,掩住鼻子连连退了数步。
就在这时,刚才和他交手的家伙,却拔出判官笔,趁势扑了过来。
还有扶着船老二的家伙,也同时抽出一柄大刀向他紧逼。
黑牛纵身而起,一脚先将那柄刀刀踢落,接着对准迎面扑来的汉子一拳打下去。
突然————————————他瞥见船老二拔起飞镖欲射。
只见黑牛一探手,银光一闪,“卜”的一声。
船老二的飞镖被击落,人却捣着手腕叫痛。
众人不由愕住了!
黑牛玩弄着飞刀,叱喝道:“哇操,不要命的尽管过来,老子的飞刀是不长目纠(眼睛)的!”
这一下大家不敢逞凶了。
只见四、五个粗汉,个个狼狈不堪,没有一个敢冒死向前。
黑牛厉声喝道:“大家举手!半蹲!向后转学青蛙跳!”
众人只得任由黑牛摆布,乖乖听,自认倒霉,连屁不敢放一个。
黑牛神气活现,收起飞刀,吹着口哨大摇大摆走向大道。
谁知,当他走上大道之时,只听后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子,别动!”
黑牛怔住了!
他高昂的心情,立刻跌落谷底!——
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