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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船上风光旖旎

    黑牛风尘朴朴回到“唐家老店”。

    唐家老店是黑牛与花枝暂时栖身之所。

    在柳园,唐家老店是远近驰名的,规模相当大,前后连通两条街,左右个占一条巷,前半段是酒店,后半段是客栈。

    由于客栈兼营酒店,对旅客十分方便,所以生意鼎盛。

    花枝一见黑牛,吓了一跳,关心道:“你受伤了?”

    黑牛又倦又痛回答道:“受了一个内伤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遇到了对手?

    黑牛于是把去枫谷的经过,及被引到废堡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花枝听得目瞪瞠舌!

    随后,黑牛由怀中取出一张纸交给花枝,道:“妳去叫胡一筒他们打听这个人!”

    花枝拿起喃喃念道:“西城之狼张新发!”

    “这可能是个线索。”黑牛说:“哇操,若我猜得没错,准有一椿大买卖,妳快去吧!”

    黑牛说完,已疲累地躺倒床上。

    花枝担忧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哇操,待会上澡堂洗个澎澎浴,再来个马杀鸡(按摩),保证又是个精力充沛的一条牛啰!”

    花枝考虑一会,才道:“好吧,我去化妆一下。”

    不一会儿,当花枝转过头时,已经变成一个满脸麻子,斜眼、歪嘴的丑女人。

    黑牛见了,笑道:“哇操,有够歪(丑),老子一点胃口也没有。”

    这种易容术,也许对她残忍了点。

    但是,只有这种残忍的易容,对她才是安全的。

    女人天生爱美,花枝是个女人,当然也不例外。

    然而为了报父仇,却不惜一切牺牲。

    “少年仔,参考看嘛,幼齿仔,保证给你爽歪歪………”

    不要命妓院仍旧笙歌处处,大茶壶站在门外吆喝着拉客。

    而快活宫走出一个独眼、跛脚,嘴叨一根牙签的罗汉脚。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黑牛。

    他刚刚在快活宫里杀了三节,现在全身筋骨舒畅,疲劳尽除,内伤也痊愈。

    接着,身旁的姑娘菲菲,笑着带他往神仙谷。

    神仙谷,黑牛曾来过。

    他也见过菲菲姑娘表演过“二竖为虐”的花招。

    现在他最想开眼的是第四厅的花招。

    因此,他放弃前面三厅的表演,直接走向第四厅而去。

    “快,快,快,好戏要登场啦!”

    菲菲一边拉着他,一边催道。

    才到门口,黑牛就讶异说道:“哇操,樱桃今天也在?”

    “怎么不在,今天她主演嘛!”

    黑牛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蠕蠕地说不出话来了。

    她带给他美妙的感觉,令他很难忘怀。

    “噢………噢…………”

    当他含含糊糊地随菲菲进入第四厅时,才被一片淫浪的呼叫声惊醒过来。

    只见四张特制的椅子上,分别绑着四名美貌姑娘,个个生得肌肤晶莹,面容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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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时中间一名魁梧的壮汉,轮流插弄,四周浪语如珠,淫水横流。

    “哇操,真是四面楚歌啊!”黑牛自言自语地惊叹道。

    “对对对!这场的花招正是四面楚歌!”菲菲瞟了他一眼,媚笑道:“哎哟,看不出你倒满内行的嘛!”

    “哇操,这是瞎猫碰到死老鼠啦!”

    黑牛笑着说,突然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哇操,老子倒有点奇怪,那一男人再是强壮,怎能将四个骚蹄子整得如此淫浪呢?”

    “嘻嘻,那有啥稀奇,还不是春药的魔力!”菲菲说:“你方才不也有吃!”

    闻言,黑牛不禁下意识地低头朝自已的老二看了一眼。

    哇操!

    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不禁黯然心惊!

    原来,这时的老二,几乎连他自已都不认识了。

    又壮又粗。

    竟比平日粗壮了将近一倍。

    上面红筋暴出。

    赤紫色的龟头,闪闪发光,像根电棒一样。

    “哇操,阿枝见了准叫投降的。”

    他想着自豪地朝菲菲看了一眼。

    只见她此刻亦已欲情满面,春上眉梢。

    黑牛从后面轻轻撩起她的长裙,一只手在她屁股上捏来捏去。

    “哎哟………不要啦…………。”

    菲菲又肥又白的大屁股,被捏得不停地乱扭,嘴里娇笑呻吟。

    当他的手顺着屁股沟往前溜时,菲菲不躲闪,仅“嗯嗯”连声。

    而且主动将一条修长的大腿,高高举起,使黑牛的手指,顺利地滑进她的阴蒂里。

    手指不断里往外挖弄,挖得菲菲姑娘直打寒栗。

    一阵肉紧,淫水如注泄出。

    “哎哟………大爷…………我…………我有点站不住了…………”菲菲紧闭媚眼,吹气如籣地说。

    “哇操,咱们出去插插好吗?”

    “嗯!快点,等不及啦!”

    菲菲大胆应着,娇躯整个靠在黑牛的怀里。

    “太帅了!”

    黑牛只得一笑,舒臂轻轻将她抱起,转身出了厅,就将她卧放在厅前的走道的花圃下。

    菲菲仰身躺在地上,瞇着眼睛看着他。

    只见他含笑地蹲下身来,不由芳心“怦怦”乱跳,恨不得将她插死才过瘾。

    黑牛解开她的衣裳,没有肚兜也没有内裤。

    因此,雪白高耸的双乳,及美妙的三角洲,立刻呈现眼前。

    他忙分开菲菲的双腿,先在那淫水汪汪的阴蒂上,拂弄了一会,直等到菲菲被欲火烧得神智迷糊,拚命挺阴相交之时,才解开袍带,伏在她身上。

    冷冰冰的泥土地,已被两团欲火烧得暖洪洪的,与温床无异了。

    当黑牛的老二,在菲菲的阴蒂里进进出出时,菲菲的小嘴,就不停哼着淫浪之歌。

    于是,第四厅的四面楚歌,很快就变成五面楚歌了。

    两人接连插送足足有盏茶工夫,菲菲便一阵痉挛,阴精发泄而出,流得遍地皆是。

    黑牛也死命地乱冲了数下,亦感淫情酣畅,跟着泄洪了。

    “赞!赞!有够赞!”

    突然一阵鼓掌声,及叫好之声响起。

    两人吓了一跳,忙睁开疲倦的眼睛,定睛一看。

    哇操!

    四周竟有数十个人,在为他俩喝采!

    只羞得菲菲忙转身蜷伏在地上,众人看了,笑得更加厉害。

    “哈哈——————————小妞害羞了!”

    “哈哈,你们瞧,白面团沾了黑芝麻啦!”

    黑牛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原来,菲菲雪白肥大的屁股,已变成个黑呼呼的东西了。

    泥士合着淫水,沾得满满的一屁股。

    笑声渐渐远去!

    黑牛拉起蜷伏地上的菲菲,好言安慰一番,才使她转羞为喜,相偎直往第五厅走去。

    第五厅的花招,乍看之下,没有第四厅来得狂热,但却别有风味,甚至更能引人入胜。

    黑牛定睛一看,便觉那四肢被紧绑床上的女子,挺眼熟的,居然是樱姑娘。

    这时的樱桃,正像一个肉元宝一般,两腿朝天被人紧绑床上。

    由于肥大的屁股下面,已被人用枕头高高垫起,顺得她原本豊满的阴阜更加突出。

    两片嫣红的大阴唇裂得大大的,当中溢满了泊泊淫水。

    尤其阴沟里的小屁股,被淫水的蠕蠕翕动。

    两只高举的大腿,在空中不住地颤着。

    显然地,她已被玩弄得欲念高燃,到了顶点!

    于是,樱桃姑娘就在这种欲求不得的情况下,几乎将淫水和眼泪都流干。

    “哇操,她怎么会弄这种要命的花招吗?”黑牛有点不舍。

    樱桃那付可怜兮兮的模样,使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菲菲在旁听了,娇笑道:“哎哟,瞧不出你是个多情种子嘛!”

    柳园渡口,是黄河流域中的一个还算大的渡口。

    它是客货商往来开封最便捷的水路处。

    黑牛与花枝二人,此时正匆匆赶往渡口而去。

    “阿枝,胡一筒告诉妳的消息正确吗?”

    “错不了,他对天发过誓,说西城之狼今天有货要上船。”

    “西城之狼,到底是个大野狼,还是个大色狼呢?”

    “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在新疆一带很罩,到开封来有三、四天了。”

    “这一段时间,他都在那里?”

    “花中花!”

    “做什么?”

    “在花中花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开查某(嫖女人)!”

    “那就是只大色狼嘛!”

    此时,他俩已接近了渡口,只见数名工人,把一件件的货物扛到船上去。

    花枝又道:“胡一筒还说,这艘大船明天就要启程,所有的货物,必须在今天装戴完毕。”

    黑牛沉思了一下,道:“胡一筒有没有说,他到开封来买什么货?”

    “听说是采买布疋,及磁器的,还有一些新疆缺乏的日用品。”

    “哦?真是这样?

    黑牛游目四顾,发现在搬运的工人之中,有两个是幪面人的手下。

    那两人正是他在地道所看的扛箱子工人。

    然而,在那些货物之中,他并未看到在地窖里装私盐的箱子。

    这是必然的,因为那盘可以另外改装,致于改成什么装,就不得而知。

    黑牛把花枝拉到一堆货物后,悄声地说道:“这些人之中,我认识其中两人是歹徒,哪,妳看!”

    说话中,他指着那些工人又道:“那两个穿灰色短打的就是。”

    花枝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点头说道:“我看到了,要怎么样?”

    “妳盯住他们,看看他们跟那些人接触过。”

    “你呢?”

    “我要上船去查查,在这些货物之中,必定暗藏私盐,我们必须找到证据才能去抓人!”

    “那么,西城之狼张新发,就是新疆的贩私盐的头子啰?”

    黑牛食指忙放在嘴上,嘘了一声,悄声说道:“哇操!富心人听见,既然这艘船是张新发的,他们在开封又能吃得开,一定有给那些大官好处,所以咱们要赶快消灭他们。”

    “如果他们真的与官吏有所勾结,总捕头会不知道?”

    “那个光头一定被瞒在鼓里,否则西城之狼不会如此嚣张。”

    说完,黑牛叮咛了几句后,一跛一跛地向大船走去。

    渡口除了搬运山人外,还有不少的渡客,要坐船到对岸去的。

    当黑牛登上大船时,一个矮胖的船夫,向他打量了一下,问道:“小子,你是谁?”

    黑牛朝他投个神秘的微笑,然后亲热的搭他的肩,笑道:“我姓曹,是负责打杂的!”

    “我为什么没见过你?”

    那人以怀疑的眼光,重新在黑牛身上打量。

    黑牛连忙从腰际取出一锭银子,塞在他手里,笑着说道:“我是刚进来的。不过,我早就看到你老兄啦,只是你老兄没注意到我罢了,希望老兄以后多多照顾!”

    “今天我是替张大爷连络一件事情而来的,这点小意思,算我请老兄喝酒的!”

    那矮胖船夫一看是十两银子,本能地向四周略一打量,然后很轻松地往腰中一塞,心里好不高兴。

    然后,他望了黑牛一间,老气横秋地道:“既然是自已人,我也不便与你过不去。不过…………凡事都得小心应付,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可担当不了责任!”

    “当然,当然!”

    “你既是为张大爷事情而来的,那你就进去吧!”

    黑牛心中大喜,连忙打躬作克,道:“帅!你老兄够爽快,请问你老兄大名?

    改天小弟请老兄喝酒开查某(嫖女人)去,包你老兄爽歪歪!”

    那矮胖船夫一听,眉开眼笑,道:“有没有幼齿的?”

    “有有有!”黑牛笑道:“不但有幼齿的,还有外国货呢!”

    “嘿嘿!太好了!够不够劲?”

    黑牛反问道:“你老兄一次能搞多久?”

    那船夫想了想,回答道:“半个时辰,算是顶尖的了。”

    “哇操,不够看,那些外国来的货,最起码搞你一个晚上,才肯放人的。”

    “哇塞,这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你试了就知道厉害。”

    “哇,那我只能维持半个时辰,怎么办?”

    “没问题,到时我会教你。”黑牛心里发笑,又问道:“你老兄的大名还没告诉我呢!”

    “我叫高射炮!”

    “高射炮!好,我记住了,今后请多多照顾,我走啦!”

    “一定,一定!”

    黑牛头也不回地离开,朝船舱里进去。

    当他进入船舱,他就忍不皇笑弯了腰。

    有顷,他才在狭窄的通道转角窥探。

    突然有一个汉子迎面走来,那个汉子他认识,不由使他一愕。

    他灵机一动,连忙把头缩回,在角落拿起一支扫帚,低着头装扫地。

    他略一思索,想起了那汉子,原来就是在地窖里叫卵巴的汉子。

    然而,那汉子的脚步声却没有走近黑牛,而在通道中突然消失了。

    黑牛立刻丢下扫帚,重新探头张望,看看并没有人影,便蹑着脚步声进去,一面倾耳细听附近的动静。

    他走到舱口,见有个梯子通下底舱,正想往下走去,突然听到有轻微的说话声音。

    他便驻足细听,声音来自上舱其中一间房。

    他循声寻找而去!

    在第三间找到了那声音。

    虽然房门紧闭,但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还能隐约听见。

    “…………。都送上来了,是吗?”

    是女人的声音。

    而且这声音也是熟得不能再熟的。

    黑牛心中不禁一怔。

    这女人是黎月嫦。

    “可能马上就要提上来,官府那边都打通好了?”

    男人的声音,大槪是刚才看见的卵巴。

    黎月嫦回答:“我早已打过招呼了!”

    一个粗沉的声音,接口道:“和上次一样吗?”

    这人可能是西城之狼张新发。

    黎月嫦疑惑地问:“咦?你还不知道吗?”

    “你们没人上来通知,我怎么会知道?”

    “咦!那就奇怪了!”黎月嫦道:“卵巴,晋寒那小子那里去了?舵主不是命他来向张大爷连络吗?怎么没来呢?”

    黑牛在门外听了,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幪面人先前曾派晋寒来通知张新发,难怪他身上有写着“西域之狼张新发”的纸条。

    这么看来,晋寒还不认识西域之狼了。

    果然不出所料,只听张新发诧异地问道:“谁是晋寒?”

    “我们的伙伴!”

    卵巴回答张新发后,又向黎月嫦说道:“大姐头,这么看来,晋老弟可能有麻烦了!要不然,舵主交待下来的事情,岂可有不办之理?”

    黎月嫦道:“这个留待以后再说,幸亏货已经送到。若是他有什么麻烦,为何货还能顺利地搬上来?”

    卵巴不以为然,道:“货是我卵巴负责改装和押运的,他只是负责通知张大爷,这和货顺利抵达是两回事呀!”

    “这样更没有关系!就算有麻烦,可能与货无关,所以我说留待以后再说吧!”

    黎月嫦顿了一顿,又对张新发说道:“张大爷,货的数目和上次相同,也就是你们要求的数量,是这几天兄弟们连夜赶出来的,你该可以满意了吧?”

    张新发笑道:“那当然!我早已把银子准备好了,等一会儿妳点交吧!”

    于是,室内一阵沉寂,大槪是张新发拿银子出来了。

    黑牛很好奇!

    他想知道这个西域之狼,到底长得怎么样?

    既然他很喜欢嫖女人,一定长得人模人样,不然女人怎么会喜欢他?

    就在这时候,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黑牛迅速离开,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可是,他走不了几步,迎面又传来了脚步声。

    “哇操,怎么会这样?”

    黑牛回避不及,其实也没有地方躲藏。

    他只得一跛一跛,轻松走过去。

    原来是一个船夫,手拿钉锤从转角处出现。

    那船夫只露出诧异的目光,朝他望了一眼,和他擦身而过。

    黑牛大大松了一口气。

    谁知,那船夫只走了三、四步远,突然传过身来,问道:“喂,小子,你是谁?”

    黑牛一怔,忙转身回答道:“我是船上打杂的!高射炮大哥允许我进来的!”

    那船夫一听高射炮淮许他进来,忙摆头说道:“噢,原来如此!”

    说完,掉头离去。

    可是,黑牛却又怔住了。

    因为当他回头之际,无意间看到方才凌乱脚步的一伙人,约有五、六人之多,每人扛着一个箱子,朝着另一条通道走过去。

    他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壮着胆子绕了个圈子,从刚才五、六人进去的地方踽踽而行。

    当他经过通道,正要走下木梯往下层的货舱侵入时,却被一个船头看见了。

    只听那船头喝道:“喂!跛子,你干什么?”

    黑牛暗叫“糟糕”,但很镇静地回答:“我要找高射炮!”

    他就只认得高射炮这个名字。

    因此只有拿他做挡箭牌。

    “高射炮在上面,难道你进来时没有看到?”

    “没有!”

    “没有?”

    船头觉得奇怪,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

    “你过来!”

    黑牛心中“噗通,噗通”地跳,问道:“什么事吗?”

    “我带你去见高射炮!”

    哇操!

    这一下黑牛没有话可说了,即使一万个不愿意也得去!

    他硬着头皮道:“好,谢了!”

    说着,跟在船头的背后就走。

    走没一会儿,船头进了一个房间的门。

    黑牛还在纳闷,船头已摆头叫他进去,原来这是船头的房间。

    当黑牛进入船头的房里时,他随手将门关上,转身突然出其不意抱住黑牛。

    然后在他身上轻轻的抚摸,轻声细语道:“小哥,你进来多久了?”

    黑牛吓了一跳!

    “刚………刚进来!”

    谁知,船头更放肆,手在他身上乱摸,居然摸向黑牛的下部。

    黑牛忙阻止道:“哇操,你这干什么?”

    船头嗲声嗲气说道:“我这是在向你示好,难道你不知道吗?高射炮在船板上,刚才你说了谎,是吗?”

    黑牛知道赖不掉,暗叫:“衰尾(倒霉),好死不死怎会碰到兔二爷(屁精)!”

    他用力挣脱了船头,掩饰道:“哇操,也许我没有留意,那么,我这就去找他吧!”

    他说着就要跷头。

    “小哥,慢着!”

    船头上前,又将他拉住,威胁道:“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的!你想进入底舱做什么?你得老实说出个理由!”

    这种兔二爷翻脸就像翻书一样,没搞上手,就翻脸不认人。

    黑牛知道无法摆脱,他要先下手为强。

    旋即,一甩手挣开,趁势一拳打了过去。

    “哎哟,说不出理由,就想打人呀!”

    这船头嗲声中,把头一偏,闪身避过,反而挥拳打了过来。

    黑牛一拳落空,怎知一时回避不及,下颚已经挨了一拳。

    “哇操,身手还够利落。”

    说话中,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船头的鼻梁上,几乎把他的鼻子打扁了。

    登时鲜血如泉喷出。

    只听他掩鼻怪叫:“哎哟,你怎可破了我相,多难看呀!”

    “哇操,老子不破你相,打头总行吧!”

    黑牛向前一个箭步窜过去,又在他头上加了一拳,哇操,这一下够他受的。

    他连哼也不哼一声晕了过去。

    黑牛本想立刻退出船头的房间,但他灵机的动,忙趋过去把船头抱到床上,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穿上。

    “哇操,不知有没有爱死病,奶奶的,管不了那么多了,穿都穿上了。”

    然后用绳子将他捆牢,把他盖上被子,点了他的哑穴。

    一切就序,他才用手帕装着揩脸的样子,开门探头出去。

    只有学他的模样,若被人看见,才不会被人认出脸孔。

    他的脚也不跛了,他步下木梯时,迎面却来了个船夫。

    那船夫搭腔说道:“船老二好热呀!”

    黑牛嗲声嗲气道:“是呀!这鬼天气热得真教人受不了!”

    那船夫不疑有他,和他擦身而过。

    黑牛走下底舱看去,刚才那伙人已经离去。

    底下静悄悄的。

    他便壮着胆子走进去。

    不一会儿,他终于发现了他们掮进来的箱子,足足有二、三十箱之多,如果这都是私盐的话,将是破纪绿的大盐枭。

    然而,箱子上面写的名称却是布疋等物,黑牛知道这是卵巴动过手脚的。

    他找到一把铁棒,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撬开,从里面拿出一小方块私盐塞进怀里,重新将箱子复原,然后悄悄离开了底舱。

    当他走到舱口时,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急忙用手帕装着擦脸的样子,一面朝着相反方向的木梯那边走去。

    谁知,后面有人喊道:“在那边!喂,他妈的,别走!”

    “哇操!”

    黑牛暗吃的惊,听他们的口气,自已身份已经暴露了。

    不可能的,他点了船头的哑穴,最起码一个时辰内不能说话。

    他不由回头一看,为首的正是刚才和他擦身而过的船夫。

    身份已经败露,这是无可置疑的事。

    黑牛头也不回地奔上了木梯。

    “喂,臭小子,别跑,他妈的快追!”

    黑牛一声不响一口气跑完了木梯,可是,迎面又来了三、四个船夫,他依然以手帕掩着脸孔,继续向前奔驰而去。

    其实,这些船夫都是张新发的手下,他们扮船夫,只不过是避人耳目罢了。

    “船老二,什么事?”

    为首的一人问道,显然他们还不知道内委。

    黑牛一指后面,急促地回答:“后面有奸细潜入,你们快过去!”

    这一下四个船夫又气又慌,忙从黑牛身边窜去,个个磨拳擦掌,紧张异常。

    黑牛邪笑骂道:“一群傻瓜,敢操老子妈,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然而,下面冲上来的人,却都是他们自已人,正在纳闷之中,有人喝道:“你们跑来干嘛?那个船老二是假的,赶快把他抓起来。”

    这一下更乱了。

    当他们个个奔上船道时,黑牛已经奔出船板上了。

    只听后面叫道:“喂,外面的弟兄,快把那小子抓起来,他是假的船老二!”

    “哇塞,他可学得真像!”

    经他们一叫嚷,黑牛已无法遁逃。

    船板上的船夫更多,那些搬运的人,也都纷纷停下来,朝着黑牛这边围拢。

    黑牛暗暗焦急。

    他环眼四顾,见所有的打手,都朝着出入口集拢,认为他必定从那里冲下去。

    傻瓜才会朝人多的地方而去。

    黑牛却不是傻瓜。

    他一看后面无人。

    后面一片滚滚黄河水。

    “噗通!”一声。

    不管三七二十一,纵跳落水而去。

    “我操他妈!”

    认为瓮中之鳖的黑牛,突然跳入河中,在船板上的众人都颇感意外,纷纷集中船边往下望,有的还自告奋勇跃入河中搜索。

    在船板上的船夫议论纷纷,认为黑牛纵入河中,仍然无法逃出重围。

    然而,大家都看他纵下去,却没有一个人看见他浮出水面来。

    众人不由颇感诧异。

    就在这时候,船板上又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身穿锦袍,个子矮得像武大郎,手中拿着鼻烟壶,不时地凑近孔吸。

    另一个长得又高又瘦,像个吊颈鬼似的,手中拿了条长鞭,伴在武大郎身边。

    只听锦袍武大郎粗沉的声音,道:“你们不抓人,在看什么?是不是下面有美人鱼?”

    一个船夫禀报道:“主子,下面没有美人鱼,是那个家伙跳下去溜栓了!”

    原来,这武大郎是西域之狼张新发。

    张新发道:“溜栓了(跷头)?没有看他浮出水面吗?”

    “没有!”

    那一旁瘦高,像吊颈鬼的汉子,插嘴道:“主子,这小子可是水中高手,你看咱们的两三个手下都浮出水面,为何那小子没有浮上来?”

    这家伙就是船头老大。

    “放下木筏,几个人下去等,我不相信他不会浮上来!”

    “嘿嘿,也许做水鬼了吧?”一个船夫打趣说。

    “少打屁!”船老大。

    “是!”

    于是,有的放下木筏,有的跃入水中忙个团团转。

    这时那被黑牛点住哑穴捆绑的船老二,也出现在张新发的背后。

    他的脸上红一块,青一块,鼻子肿得又粗又大,像极了蒜头。

    他比手划脚地在那里向张新发报告,情形十分狼狈。

    自黑牛纵入河中,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多了,众人依然没有看见他浮上来。

    两只木筏在那里来回搜寻,他们把眼睛都瞪酸了,仍然不见黑牛的踪迹。

    哇操!

    黑牛真的如那船夫所说,做了水鬼不成?

    要不然,半个时辰过了,不呼吸还活得了吗?

    人若不是笨蛋,到了某一种不熟悉的环境,为了活下去,总会想法子去克服。

    黑牛名字听起来,虽然像个大笨牛。

    幸好人不笨。

    他未雨绸缪,早有准备用具,当他纵入河中之后,一面从身上摸出了一支特制的中空锡管含在嘴里。

    这锡管长约五、六尺,上端带有特制透明的小浮筒,下端含在嘴里,呼吸可以通到上面的浮筒。

    由于制造精巧,浮筒又是透明无色,浮在水中不易被人窥破。

    人在水中泅行,早已离开了他们监视范围,难怪那些手下搜寻不着了。

    他在水中潜游了半个时辰多,但他一时不敢冒出水面,继续朝着七里滩方面泅去。

    他心中暗自忖度:“哇操,不知骚蹄子是否有所准备?”

    不久,他已泅进七里滩内了。

    此时他体力渐感不支,不由暗暗焦急。

    他一面滑泅,一面抬眼在水中搜索,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尤其对滩内的每只木栰底下特别留意。

    他终于在一只木筏低下,发现了一颗颗似夜明珠的水晶球,一闪一闪地发着信号。

    他暗自窃喜朝着信号球那边泅去。

    原来,黑牛曾嘱咐花枝,万一他在船上发生意外,逼不得已跳水跳生时,叫他雇一艘木筏,往七里滩装着钓鱼。

    他还交给她一个水晶球,可以把装在小网子里,结在鱼钩上,既简单,又方便,且不容易露出破碇。

    现在黑牛发现信号,如获至宝。

    不用说,花枝早已发现自已跳水逃走,她是应约而来的。

    黑牛一抓那水晶球,向下拉了三下。

    这是信号表示他已来了。

    好让在上面看浮筒的阿枝知道。

    因为他拉了三下,浮在上面的红色浮筒,也会跟着沉三下。

    如果上面是安全的,花枝就会扯动钓竿,表示可以上去。

    经过片刻,约竿果然扯动了。

    黑牛毫不犹豫地浮上了水面。

    当他双手扳筏爬上木筏时,果然看见戴着斗笠的花枝。

    花枝背着他,也许她有意逗他,要不然,明知他上来,她还肯转着身子干什么?

    黑牛松了一口气,道:“哇操,再不上来透口气,准憋死的。”

    花枝仍旧背着他,没吭一句。

    “骚蹄子,好啦好啦,别闹啦!”

    “格格!”

    谁知,她依然背向着他笑了起来。

    随后,她撤娇道:“是呀!你怎变成了船老二,教我心中怎么不怕怕呢!”

    黑牛还没反应过来,她一面已将脸转过来,托着又道:“嘻嘻,你没想到是我吧?”

    黑牛一愕,惊叫着道:“黎月嫦!哇操,怎么会是妳?”

    原来,这女人不是花枝,是黎月嫦。

    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么,花枝那儿去了?

    黎月嫦娇媚道:“怎么呢?瞧你大惊小怪的,难道你忘了老娘不成?”

    黑牛一面脱下船老二的衣服,一面向四周打量说道:“哇操,我当然忘不了妳,不过,希望妳先把花姑娘放出来!”

    黎月嫦收起钓竿,幽怨的道:“你对她那么关心吗?为什么对我就不………。”

    “哇操,妳怎么知道我对妳不关心?”黑牛暧味道。

    黎月嫦白他一眼,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这样还算关心我吗?”

    听她的口气,对黑牛仍是念念不忘。

    黑牛心中感到不安。

    他道:“哇操!咱们分手才没多久,妳也真性急,咱们来日方长呀!”

    “哼!讲得倒蛮动听,你和那小妞却处处和老娘作对!”

    闻言,黑牛怔了怔,正色道:“骚蹄子,这可不能怪老子。”

    “为什么不怪你?”

    “老子为了妳,曾想加入你们的组织,你们那个鸟舵主不信任妳,把老子虐待一番,当然只得继续我的任务。”

    黑牛顿了一顿,又道:“现在老子问妳,花姑娘在什么地方?”

    黎月嫦向他递了个眼色,示警道:“先进入蓬里吧!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黑牛早已向四周打量过,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不过,小心总是对的。

    他忙朝着用茅草搭成的小里进去。

    黎月嫦也跟着进去。

    “你想知道那小妞的去处吗?”

    “当然想知道。凭咱们的私交,妳不会吾啬这点消息吧?”

    黎月嫦把娇躯贴得紧紧地,说道:“你一脸丑样,斜眼、歪嘴,教人讨厌死了!

    不过,对于那小妞,你尽管放心好啦!我不会为难她,更不会虐待她!”

    “骚蹄子,妳太好了!”

    “哼!先别高兴,老娘还没说完呢!”

    “妳说!”

    “有个条件!”

    “哇操,什么条件?”

    “这笔生意,你不得不干涉,待那艘大船离开柳园渡口,老娘自然会放她走!”

    “哇操,那笔生意妳已经做成了呀!”

    黑牛不加思索地说,因为,他偷听了他们交易的谈话,显然早已成交了。

    她用指头轻戳了他额角,道:“死鬼,我什么事都瞒不了你!”

    “当然,我还知道大姐身上有几根毛!”黑牛邪笑道。

    “去你的!”黎月嫦分折说道:“虽然,我们的生意已成交,东西却还没离开开封呀,万一东窗事发,自然连累到我们,我不等于没成交一样吗?”

    黑牛一把抓住她的双肩,肯定地说道:“老子有把握官府不追究来源。再说,你们银子已经拿到手,就算货被官府抄了也无所谓!只要妳能把花姑娘放出来,老子绝对保证!”

    “可是………”

    黎月嫦还要辩解,嘴巴刚刚张开,已被黑牛的嘴巴堵住了。

    黑牛不碰犹可,这一碰又碰出了火花。

    黎月嫦隐藏在心中的情焰,一旦被挑起,便不可自制。

    她一把将他搂住,火一般地狂吻起来。

    黑牛是情场高手,对于她这种狂吻的热情,自然知道如何应付啰!

    那便是火上加油,弄得黎月嫦喘不过气来。

    黄昏的七里滩。

    风平浪静。

    落日余晖。

    倒映在河水中,交织成一幅美丽的光彩。

    然而,两人坐乘的木筏,茅蓬紧闭,梦呓喁喁,却在平静的水面上,增添了条条沉痕。

    渐渐紧凑。

    慢慢远播。

    给绚烂的沙湾,添许了无数金波。

    良久……………

    黑牛搂着黎月嫦的娇躯,摆出一付胜利的微笑。

    黎月嫦的嘴角,也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怎知,她仍然余兴未尽,娇媚地道:“大鸡巴,你好狼!人家今天等了你一个下午…………。”

    “等什么呢?”

    “等你来找我呀!”

    “现在不用等了,妳不是逮到我了吗?”

    “我早说过!等老娘找到你………。老娘就不饶你的!”

    黑牛哈哈笑道:“哇操,妳果然没有饶我嘛!不过,妳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据黎月嫦说:原来,正当黑牛与花枝在渡口密商时,不意被徘徊渡口的黎月嫦心腹,胖妞听到后后嘱咐的一段。

    当黎月嫦要上船与张新发谈交易时,曾留胖妞在渡口附近,同时命她留意有无可疑人物。

    谁知,她把生意谈妥成交之后,听到船上在闹奸细时,她为安全之计,立刻离开了大船。

    当她听到胖妞的报告之后,立刻赶到七里滩,命胖妞上前制服花枝藏起来。

    她自已才换上花枝的衣裳,继续佯装着钓鱼,静待她的猎物出现。

    黑牛惊道:“哇操,妳脱光了她的衣裳?”

    “格格!”黎月嫦笑着说道:“安啦!她穿了我的衣裳,难道她代替我的身份你不满意?”

    黑牛故作泄气的样子,耸耸肩道:“哇操,她若真能代替妳的身份,那就太帅了,老子岂不天天美人在抱,天天享受!”

    黎月嫦白他一眼,疑信参半道:“死鬼,坏死了!我才不相信她与你之间没有上过床!…………。”

    “那骚蹄子自以为是大小姐高贵得很!信不信由妳啦!”

    “那你何必这样关心她呢?”黎月嫦道:“你若真的关心她,最好别管我们这笔生意吧!”

    “妳到底把她藏在那里?找不到她,我也不用混了!”

    黑牛故意这样问,其实就算她不说,他早已猜到,既然被胖妞绑走,当然不会超出黎府。

    黎月嫦嫣然一笑,道:“外面不能混,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黑牛连忙摇手道:“哇操,我不干,我已经吃亏一次!”

    “我并不是要叫你参加我们的组织,就算是我的入幕之宾…………”

    “卖屎(不行)!”老子不会吃软饭!好啦!如果妳不说出花姑娘的藏处,妳得给老子负完全责任,她要有什么差错,唯妳是问就是!“由于黎月嫦对黑牛的缠绵,他认为黎月嫦对花妓不会加以虐待。

    黑牛又认为她所说的人质,不过是以花枝为饵,要黑牛时常和她鬼混罢了。

    所以,他仍决心要告到官府,以防私盐被运出开封。

    然而正当他与黎月嫦分手离去七里滩时,却被一个神秘的人物跟踪。

    黑牛早已发觉。

    只是不知是洪兴社的党羽,抑或是西域西狼的手下罢了。

    为了摆脱跟踪,黑牛故意走入草丛中,撤了一泡连,然后趁机躲入草丛中。

    黄昏过后的荒郊,笼罩着一层黑色的薄纱。

    后面跟踪的汉子一见他不见,连忙展开轻功飞驰而去。

    躲在草丛中的黑牛,不由暗暗窃喜。

    他见跟踪的汉子远去,才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朝着相反的方向意欲走出草丛。

    怎料,当他转身才走出几步,后面却传来一声叱喝:“不要动!”

    黑牛暗吃一惊,苦笑道:“嘿嘿,老兄,我没有动啊!”

    说话中,猛一回头看去,不禁令他大感诧异。

    因为,他看见四、五个未曾见过的魁悟粗汉,正朝着他走过来。

    黑牛见这些大汉来意不善,嬉笑道:“哇操,各位大哥有什么指教?”

    其中一个鼻子红红,大槪酒喝多的大汉,严厉道:“你他妈的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黑牛含笑作揖道:“兄弟有事路过此地,正巧连急撤泡连罢了!”

    此时,五个粗汉已经到了黑牛面前,其中一个突然眼睛一亮,叫道:“就是他,一点也不错!”

    “哇操!惨了!”

    黑牛一听,才看清指他说话的正是,被自已揍肿鼻子的船老二。

    他自叹倒霉外,只有怪寃家路窄啦!

    现在也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其余的粗汉一听船老二指认了黑牛,剎那间将他团团围住。

    红鼻子的粗汉笑着说道:“哈哈!想不到咱们正想回去,却在这里碰上了他!

    真他妈的巧呀!”

    那船老二指着黑牛的鼻尖,怒道:“臭小子,你到底是谁?快说!”

    黑牛将他的手指拿开,轻松笑道:“哇操,我最讨厌人家指着我鼻子说话。”

    船老二气道:“死到临头,少摆架子。”

    黑牛未再理他,自顾说道:“哇操,你们只知道找我,却不知道这正是老子一手安排的诡计!”

    “什么?”

    黑牛装模作样,得意道:“你们几个傻瓜早已被我们包围了,你们若不相信,可以回头看看,那边也有我们的人来啦!”

    他一面指着他们背后胡扯一阵。

    众人不约而同地朝后面望去。

    天下的事,就是如此巧妙。

    他们果然发现几个人影朝这边走过来。

    其实,在黑暗中最容易鱼目混珠。

    就在他们往后望的剎那,黑牛已一拳挥出去!

    在他身边的一个胖子首当其冲,下颚挨了一拳倒退三、四步。

    当他们发觉有人挨揍时,黑牛的第二拳已经挥出。

    这一拳打得够结实。

    而且又是偏偏打在船老二的鼻梁上。

    只见他一手掩住鼻子,嘴里“哇哇”怪叫不已!

    谁教他不在船上疗养,偏偏跑出来自寻倒霉呢?

    “啊!船老二…………。”

    船老二被黑牛揍得一个踉跄,倒向他旁边的船夫身上,只见那船夫忙把他扶起。

    这又是机会,黑牛刚好对付迎面打来的一个大汉。

    当他正在交手时,刚才红糟鼻子的船夫,已经扑了过来,挥起一拳,朝他的背部打下。

    黑牛回头笑着说道:“哇操,给老子抓痒也得用点力。”

    说话中,一拳打过去,不偏不歪,正打在对方鼻梁上。

    “哎哟喂,妈妈咪呀!”

    要命的,只听那家伙一阵怪叫,掩住鼻子连连退了数步。

    就在这时,刚才和他交手的家伙,却拔出判官笔,趁势扑了过来。

    还有扶着船老二的家伙,也同时抽出一柄大刀向他紧逼。

    黑牛纵身而起,一脚先将那柄刀刀踢落,接着对准迎面扑来的汉子一拳打下去。

    突然————————————他瞥见船老二拔起飞镖欲射。

    只见黑牛一探手,银光一闪,“卜”的一声。

    船老二的飞镖被击落,人却捣着手腕叫痛。

    众人不由愕住了!

    黑牛玩弄着飞刀,叱喝道:“哇操,不要命的尽管过来,老子的飞刀是不长目纠(眼睛)的!”

    这一下大家不敢逞凶了。

    只见四、五个粗汉,个个狼狈不堪,没有一个敢冒死向前。

    黑牛厉声喝道:“大家举手!半蹲!向后转学青蛙跳!”

    众人只得任由黑牛摆布,乖乖听,自认倒霉,连屁不敢放一个。

    黑牛神气活现,收起飞刀,吹着口哨大摇大摆走向大道。

    谁知,当他走上大道之时,只听后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子,别动!”

    黑牛怔住了!

    他高昂的心情,立刻跌落谷底!——

    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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