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恋花心念一动,情知钱府不宜久留,对展寒琼有如此反应,更是吃惊,当下便想瞧一瞧使腰槌之人到底是何等模样,展动身形,向大堂右侧掠去。
果见一条灰褐色的人影一闪而过,就消失在高墙之外,苏恋花也跟着掠出。
至于展寒琼,虽然想追出去,怎奈赤身裸体,让人瞧见成何体统?只得撕下窗帘,里在胴体之上,箭一般射了出去。
只可惜她迟了一步,早瞧不见了人影。
她想到刚才惊险的一瞬间,犹有余悸:“从那到醉芳楼去杀苏恋花的獐头鼠目杀手的尸体来看,显然跟杀死麦琪的是同一人,他到底是何人?”
黑夜之中,苏恋花一阵疾退,但那褐衣人内力悠长,轻功之绝佳,竟似也不逊于苏恋花,犹如一只吃饱了风的船,顺流疾行。
两人一前一后,大概一跑一追了有五六十里。
远处鸡啼声此起彼伏,星光渐隐,天已发亮。
起初褐衣人抢了先机,距离苏恋花有二十余丈,但到了此时,仅有三丈有余。
褐衣人知道轻功远远不及苏恋花,倏然止步,回头笑道:“苏公子,我上次替你杀了那个獐头鼠目的杀手,应该有恩于你,你为何穷追我不放?”
苏恋花心想:“这褐衣人果如小芳所说,面目阴沉,双目赤红。”
他拱手微笑道:“阁下既先救我一命,此番又暗袭展寒琼,料必与在下同仇敌忾,不知为何要躲避?”
褐衣人阴沉沉地道:“你想知道原因?”
苏恋花道:“请赐告。”
褐衣人低叱道:“那我就让你知道!”话音未落,手掌微扬,银光闪动,一蓬暴雨般的暗器迎面射来。
苏恋花万没想到对方会施放暗器,眼见暗器又急又密,无法拆解,只得双足点地,向后跃出数丈,避过暗器。
竭衣人已趁机掠人不远处丛林之中,唯闻阵阵阴恻恻的笑声传来。
他行事诡秘,往往出人意表,连苏恋花也始料不及。
苏恋花回到钱钟钱的墓地,见着万俟岗、凤七、小芳,将展寒琼、褐衣人之事说了,至于麦琪一节则简单略过,三人听了,无不动容。
但就是万俟岗,也猜不出那褐衣人到底是何人。
小芳道:“由此看来,展寒琼乃是奉令返回京城,撤走官兵的。”
苏恋花闭起眼睛仔细想了半天,当睁开来时,眼睛闪闪发亮。
凤七问道:“苏公于是否有什么新的发现?”
苏恋花道:“你们说当今天下,有谁能调动展寒琼?”
万俟岗失笑道:“这就太多了,像那不理朝政只管吃喝玩乐的狗皇帝,置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的好相,还有皇后、皇太子,还有刑部尚书……”
苏恋花道:“还有呢?”
万俟岗皱眉道:“真的是太多了。”
苏恋花道:“我所说的这个人,应该跟武林有一点联系。”
万俟岗道:“那是谁?!”
小芳忽然叫道:“我知道是谁了。”
万俟岗、凤七齐声道:“谁?”
苏恋花含笑望着小芳,道:“请说。”
小芳道:“我曾和师父无意中偷听到雷霆想谋害师父的好谋,所以师父才能侥幸不死。跟雷霆在一起的是个美艳少女,不仅淫荡恶毒,而且……而且雷霆对她惧怕得很。
依我看来,她既能指挥雷霆,说不定也能调动展寒琼。“苏恋花点了点头,道:“小芳很聪明,居然能举一反三。”
小芳忍不住道:“可是那美艳少女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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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恋花叹道:“莫非你们忘了宰千户为何要跟我比武?”
万俟岗道:“那是清霜公主想挑选驸马,所以五公子”
他语音突然一顿,失声道:“难道那美艳少女是清霜公主?”
苏恋花缓缓地道:“朝廷现在对外敌只知求和,不图抵抗,但对爱国抗敌的武林侠义之士却血腥镇压。挑选驸马的消息传出来以后,我就怀疑这是朝廷的阴谋诡计。济南五公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清霜公主为什么始终不露面呢?由此可以看出,她确是包藏祸心。她既是公主的身份,当然能够使贪图荣华富贵的雷霆服服帖帖,也能够调动展寒琼了。”
万俟岗、凤七面面相觑。过了良久,万俟岗才叹息道:“倘若如苏公子所说,这件事已越来越复杂,居然将清霜公主也牵扯出来了。”
苏恋花道:“我们应该速往京城。”
万俟岗动容道:“你想杀死公主、大闹京城?”
苏恋花慢慢道:“射人当射马,擒贼先擒王。与其跟雷霆、钱钟钱、展寒琼这些人斗来斗去,还不如直捣黄龙!向清霜公主下手!”
万俟岗道:“你有把握确定清霜公主是那美艳少女?”
苏恋花笑了笑,道:“至少我们应该试一试,对吗?”
小芳想起那阴毒的美艳少女,恨得牙都痒痒,拍手道:“好,这个主意太妙了。”
万俟岗望向凤七,道:“你看呢?”
凤七沉吟道:“苏恋花的这条计策看似飞蛾投火,实则无异于奇袭,因为那清霜公主自认为行踪诡秘,无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作梦也想不到苏公子会到京城找她。”
万俟岗点头道:“现在官兵既已撤退,展寒琼更是料不到我们会跟着她一起回京城,苏公子的这一着果然是奇计、奇袭。”
小芳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走啊!”
苏恋花道:“官兵虽然撤了,但我们仍得防备这是展寒琼在玩什么鬼花招,所以我们四人都得易容改扮一下。”
凤七朝万俟岗望了一眼,万俟岗会意,道:“不,三人走,凤七留下。”
小芳道:“为什么?”
万俟岗道:“钱钟钱到底是不是在诈死!我一定要搞清楚。我虽要到京城,但仍要留一些人在济南。”
凤七道:“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他朝万俟岗行了一礼,又朝苏恋花、小芳道了声“珍重”,便走了。
苏恋花等三人没有易容之物,只得稍微改变一下。由于墓地是在城外,所以他们更避免了出城的麻烦。
三人竟然抢在展寒琼之前,赶往京城。
自从勾鱼死亡、雷霆隐居之后,勾虾也是日子最难过的人之一。
在苏恋花“平反昭雪”的那段时间里,勾虾由于杀孽太重,双手沾满了血腥,害怕别人寻仇,便化名改装住在一个小客栈里。
他也知道自己卖主求荣,为人所不齿,苏恋花看起来对他很好,但勾虾也不得不心怀戒备。
伟姬死后,勾虾很快就听说苏府被官府查封了。
他不禁暗自叹息道:“为什么好人总是倒霉,坏人总是得势?”
总算他乔装、躲避得很好,官府也没有怀疑到他身上来。像他这种夙怀“大志”的人,如今窝在一个最低贱的小客栈中,其痛苦滋味可想而知。
勾虾深知忍辱负重的道理,这些痛苦他还可以忍受,但有一样痛苦,他却无法忍受,那就是缺少女人。
银够公子勾鱼虽然阴狠无情,但却不好女色,对勾虾要求也极严格,绝对不许他逛妓院玩女人,以免败坏主人的名声。
可惜勾虾岁数虽不大,但也算个小男人了,难免想入非非。
在勾鱼身边时,他没有自由,没有很多的金钱,没有女人,因此被雷霆趁虚而入,以金钱和美色收买了,勾鱼死后,勾虾跟了雷霆。
雷霆对他也不薄,每个月就有三四百两银子供他使用,勾虾如鱼得水,常常将这些钱花在女人身上。
没想到现在他又没了女人,虽然他身上还有几十两银子,但又怎敢出去?这夜,他躺在破床上,盖着一床脏兮兮的、永远散发着臭味的棉被,想起拥有漂亮女人时的销魂滋味,怎能睡得着?突然,他听到一声惨叫,勾虾眼睛不由一亮。
他练过武功,而且内力也不弱,耳朵也非比常人,一下子就听出这是女人的惨叫勾虾想道:“我第一次玩女人的时候,不敢到醉芳楼,就到暗寨里找女人。那个女人姿色虽一般,但居然是个完璧之身。当被我破体而入时,她痛叫了一声,就像刚才听到的惨叫声一模一样。”
他又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瞧瞧,在此小客栈中,谅必没有危险。”
勾虾想到这里,打开后窗,向惨叫声发出之处掠去。
这里居然是掌柜居住的地方。
勾虾忖道:“掌柜的瞧起来像个老实本份的人,怎会折磨女人?莫非是我听错了?”
正想间,忽然又传来一声痛叫,这下勾虾听清楚了,痛叫声正是从掌柜的卧房里传出,勾虾当即潜近。
窗户关得死死的,但隐约可瞧见灯光,屋里还有一阵阵的喘息声。
勾虾知道掌柜的不会武功,索性以手指蘸了点唾沫,戳破窗纸,顿时看清屋里情形。
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头脑轰然一响,险些昏倒。
但见那平时老实本份的掌柜赤裸着上身,手执皮鞭,正在鞭打一个少女。
这少女双手俱被反绑,嘴里也被塞了毛巾,浑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
她的脸上、腰上、乳房、屁股、手臂到处都是鞭痕,血迹斑斑,当被抽得剧痛时,她忍不住放声痛叫。
虽然嘴巴被塞住了,但仍能发出闷音,若非像勾虾这种练过武功之人,还真难以听到。
掌柜面色狂喜,道:“你居然还敢躲避,看我不打死你!”
他一鞭一鞭的抽打,那少女直住翻滚,脸上满是泪水。
掌柜忽然用鞭子勒住她脖子越勒越紧,少女眼露惊恐之色,舌头伸出老长,随时都可能毙命。
掌柜淫笑道:“你再不答应,我就勒死你!”
那少女双腿乱蹬,拚命点点头。
掌柜手劲稍松,问道:“真的?”
那少女又点点头。
掌柜的终于将鞭子拿开,连少女手上的绑绳也松开了,嘴里的毛巾也拿开了,那少女躺在地下,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的相貌极为标致,饱受折磨之下,愈能激发某些男人心底的情欲,勾虾、掌柜恰恰都是这种男人……
掌柜两眼发光,舞着皮鞭,微笑道:“你是个穷要饭的,若不是我收留,早就被冻死、饿死了。老子叫你做事,你都不答应,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少女已被恐吓到了极点,连连点头道:“我做,我做。”
掌柜笑道:“那就开始吧。”那少女忽然脸露妩媚之色,手掌轻抚双乳,双腿摆了个诱人的姿势,唇间发出一阵阵或断或续的呻吟。
掌柜的眼睛更亮,蓦然一鞭落下,狠狠打在那少女小腹之上。
那少女明明痛得要死,却放作舒服,媚笑道:“啊,啊,好舒服啊,快打,快打。”
掌柜问道:“真的很爽?”
那少女答道:“不是很爽,而是非常得爽,简直要爽死我了。”
“要不要再来几下?”
“快点啊,我……我简直受不了啦,哎哟,啊,啊,快打啊。”
掌柜皮鞭如雨点般落下,那少女身躯不住地扭曲,脸色却无比愉悦,呻吟更是荡人心魄。
起初少女真的是忍受痛苦,到后来连勾虾也分不清他是真爽还是假爽了。
勾虾也已明白:“掌柜的看似忠厚老实,实则是个变态狂,喜欢虐待女人,从中获得畸形的快乐。他收留了一个漂亮的要饭花子,看似善良,实是寻求受虐待的对象。”
他耳听着那少女既痛苦又愉悦的呻吟、剧烈的喘息,眼看着她因兴奋而痉挛的胴体,因刺激而怒凸起来的乳房,因鞭打而渗出鲜血的双腿,再也按捺不住,欲火“砰”的一声窜了上来,刹时间燃遍全身。
“砰”的一声,他撞窗而人,掌柜吓了一跳。
那少女一手抚胸乳,一手抚下身,紧闭双眼,自我陶醉。
没等掌柜的回过头来,勾虾一拳击出,将他的下体骨都打碎了,当即景死过去。
接着,勾虾手掌一甩,——股掌风击出,将腊烛扑熄。
那少女这才感觉不妙,失声惊呼道:“谁呀?”
勾虾道:“我。”
黑暗之中,那少女什么也看不清,魂都几乎飞了,颤声道:“你到底是谁?”
勾虾嘿嘿一笑,道:“只要你知道我是男人就足够了。”
没等那少女回答,勾虾已扑在了她的胴体之上,那少女居然拚命挣扎。
但她怎能反抗得了?纵是被鞭打之时,那少女也未觉得有如此之疼痛,身体拚命地扭动,试图摆脱这种钻心的痛楚。
可惜无效。
勾虾憋了很多天!终于有了一个发泄的机会,当真是云急雨骤。
渐渐地,那少女有了反应。
随着时间加长,她的反应愈来愈强烈,到最后已是疯狂般迎合勾虾了。
勾虾更是恣意妄为,黑暗之中,春色无限。
勾虾正得意之际,陡听得身后有个阴森森的声音道:“你玩够了没有?”
这声音近在耳畔,以勾虾的机变,居然也未发觉有人到了身边,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勾虾颤声道:“你……你是谁?”
身后那人阴森森地道:“凡是见过我模样的人,都得死,如果你不怕死,就不妨点燃腊烛,回过头来瞧瞧。”
勾虾牙齿“喀喀”打战,道:“我……我……”
那人似乎笑了笑,问道:“勾虾,你是不是想出手偷袭?”
勾虾吓了一跳,急忙道:“我……我没有!”
男队道:“你到现在已换了三位主人,先是勾鱼,后是雷霆,如今似乎又跟了苏恋花,像你这种人,岂能被轻易吓倒?更不会甘心永远做着奴仆。”
他顿了一顿,又道:“起初你见我无声无息到了你的身边,着实吓了一跳,但听我说过一句话后,你心中就生了杀机。刚才你左肩微晃,显然想身向右转,摔然施出杀手,不是以‘鹰爪手’之类的功夫锁扣我咽喉,就是以‘刀掌’之类的掌力猛击我心脏。勾虾,我讲得对不对?”
勾虾闻听之下,遍体冷汗,这些于是他心底的秘密,没想到在此黑暗之中,竟都被这人瞧了出来。
那人说的不错,勾虾佯作惊恐,实际上是想麻痹、迷惑对方,准备猝然转身,猛袭对方咽喉、胸口。
岂知自己肩头微微动了干,便被对方猜到了,身后这人到底是谁?那人悠然道:“你别顾跟我讲话,你的身体下还有一个女人呢?”
那少女听了他们的对话,吓得几乎晕死过去。
勾虾决断极快,既知身后那人对自己了如指掌,武功又高得出奇,就决心不再反抗,对方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当下道:“你放心,她虽然听了我们的秘密,但却永远也不会有机会说出来的。”
那人道:“不错,若说这世上还有一种人能保守秘密的话,那么他必定是个死人!”
他似乎又笑了笑,问道:“你和他即将达到高潮,就被我破坏了,我深表歉意。
你们继续将激情推向高潮吧,等你尽兴了,我们再继续聊一聊。”
勾虾苦笑道:“我的身边多了你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还能尽兴吗?”
那人道:“这话倒也有理。”
他终于笑出声来,道:“换作是我,若身边站着一个随时可以杀了自己的人,我也提不起这份激情了。”
勾虾知他仍在威胁自己,只得接口道:“何况就算我还能尽兴,这女子也不行了。她……她本来火热的胴体已经变得冰凉,怒凸起来的乳头也软了下去,我甚至可以看到她两眼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那人笑道:“像这种女人,你还留着她干什么?”
黑暗中只听得“喀喀喀”数声响,那是骨骼碎裂的声音,然后一片死寂。
那人问道:“她死了?”
勾虾道:“她死了。”
那人悠然道:“无论是谁,喉骨被你捏碎,除了痉挛几下之外,焉能不死?”
勾虾道:“你能让我看看你吗?”
那人道:“你不怕死?”
勾虾道:“如果你要杀我,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人大笑道:“勾虾果然是勾虾,聪明绝顶,佩服佩月艮。”
他的声音忽然又变得阴森森的,道:“我果然没有找错你。”
勾虾点燃了腊烛。
想到即将要看到身后那人的真正面目,饶是他久经沙场,也不禁紧张,勾虾缓缓转身,摇曳不定的烛光映照到了那人的脸上。
勾虾终于看到了他,一看之下,勾虾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几乎昏厥过去。
苏恋花、万俟岗、小芳三人乘坐快马,赶往京城,当要出了济南境界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厮杀声。
万俟岗变色道:“莫非是追兵到了?”
小芳笑道:“来得正好,本姑娘几天不打架,手脚正痒得很呢。”
苏恋花道:“咱们先避一避。”
三人躲好之后,便见二十几名官兵在追杀一个少年,追兵中竟然有三四个是高手,那少年竟是勾虾。
小芳道:“怎么是他?”
万俟岗道:“他是谁?”
小芳道:“勾虾。”
万俟岗皱眉道:“就是那两易其主的勾虾?”
小芳撇嘴道:“不是他还有谁?”
万俟岗道:“苏公子,听说他还帮过你的忙,揭露雷霆的奸谋?”
苏恋花道:“虽然他痛哭流涕地表示痛改前非,但我总觉得这人心计深沉,既能背叛勾鱼、雷霆,说不定也能背叛我,因此我就没让他跟我在一起。”小芳道:“既然你已提防着他,难道还怕他要出什么鬼花招?他毕竟是勾虾,不是勾鱼、雷霆,纵是兴风作浪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万俟岗道:“小芳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苏恋花道:“你说我应该救他?”
万俟岗道:“他现在浑身是血,遍体鳞伤,如果没人相救,就必死无疑。”
他顿了一顿,又道:“何况我们要对付展寒琼、清霜公主,也许正需要勾虾这种人,岂不知以毒攻毒也是一种奇策?”苏恋花道:“标们两人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三人一声呼哨,猛然冲出,众追兵无不骇然,勾虾见来了救兵,精神大振,力量陡生,居然又反身冲人敌群之中。
万俟岗沉声道:“这些狗官兵,—个也不能放回去!”
众官兵中虽有三四个高手,但怎是苏恋花、万俟岗的对手?“很快,二十几人就倒地不起。
勾虾拜倒道:“多谢救命之……”
最后一个“恩”字还未说完,便痛得再也说不下去,翻身跌倒。
万俟岗道:“他伤得不轻。”
苏恋花道:“有小芳在,没问题。”
小芳笑嘻嘻地道:“好歹我也是鸡大夫的徒弟,即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苏恋花道:“你这个比喻不好。”
小芳道:“但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苏恋花道:“明白。”
小芳道:“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恋花道:“一个明师教出来的徒弟纵然再不好,也比三四流师父教出来的高足好。”
小芳道:“这个解释虽然不大好!但已差不多了。”
说话之间,她已将勾虾的伤口敷了药,包扎好了。
勾虾已能说话:“谢谢小芳姑娘,谢谢苏公子,也要谢谢……”
他眼睛望着万俟岗,道:“也要谢谢你,这位不知名的大侠。”
万俟岗道:“我不是什么大侠,我叫万俟岗,是小芳的父亲。”
勾虾吃了一惊,道:“原来是大叔。”翻身就要行大礼。
小芳忙摆手道:“算了,我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心情颇佳,你就是不向他行礼,他也会很高兴的。”
勾虾道:“可是……”
万俟岗道:“小芳的话有道理,你伤得这么重,不必多字L.”
苏恋花道:“勾虾,你怎么被官兵追上了?”
勾虾惭愧地道:“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我实在是该死啊。”
小芳笑道:“你虽然该死,但也被我们救下来了,所以你应该说说你该死的原因。”
勾虾垂下头来,道:“你别看我岁数小,却满脑子的肮脏思想……”
苏恋花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勾虾嗫嚅道:“我……我一个人躲在客栈里,寂寞得要死,就去找女人……”
苏恋花失声道:“你这么小就想女人了?”
勾虾垂首道:“这都是雷霆教我的,他给我钱,叫我如何如何……”
苏恋花长叹道:“雷霆真是害人不浅!”
万俟岗道:“这你也不能全怪勾虾,有道是有志不在年高,他年龄小,难道就不能想女人?你这么大了,难道就应该有女人?”
苏恋花苦笑未语,小芳已不再是未经世事的女孩子,懂得不少男女之事,当下只有咬着嘴唇,红着脸不插嘴。
苏恋花道:“但你找女人,又如何限官兵扯上联系了?”
勾虾道:“我遇到了……遇到了展寒琼……”
苏恋花等三人这才吃了一惊,勾虾便将那小客栈中发生的经过说了。
苏恋花道:“你说那无声无息欺到你身后钓人是展寒琼?”
勾虾显然惊悸犹存,脸色有点发白,道:“是的。”
苏恋花道:“那你怎么逃了出来?”
勾虾道:“她夸我聪明机伶,应变无双,但随即威逼我替朝廷做事,也就是说,想方设法跟你联系上,设法谋害你。”
苏恋花道:“你答应了?”
勾虾道:“我当然没答应。”
苏恋花道:“她怎么样?”
勾虾道:“她就恐吓我,甚至搬出许多残酷的刑具来、”
苏恋花道:“后来呢?”
勾虾道:“后来我就答应了。”小芳实在忍不住了,大喝道:“你居然答应她了?”勾虾道:“这当然是我的缓兵之计,我只是想骗骗她,免遭皮肉之苦。”苏恋花道:“她相信你了?”勾虾道:“她怎么会相信我,正在她要采取下一个措施的时候,突然门外来了一匹快马,似是送信的。她皱了皱眉,便出门而去,然后又命人把我押解到京城。”
苏恋花道:“你有没有听到她跟送信的人说了些什么?”
勾虾道:“我只听到了‘京城’两个字,别的就没听到。据我猜测,好像京城里出了什么急事,所以才将她远远召回。”
苏恋花“哦”了一声。万俟岗心想:“勾虾所说,跟苏公子所见的一模一样,看样子不似说假话。”
勾虾又道:“当要出济南时,我趁看守的人不注意,、打破枷锁,跑了出来,可惜追兵太多,若没有各位相救,我……我就得命丧此地了。”
小芳暗忖道:“从他手腕上、脖子上的伤痕来看,确是戴过枷锁之类的东西。”
苏恋花道:“勾虾,总算你命大,咱们又相遇了。”
勾虾道:“苏公子;你这是往哪?”
苏恋花道:“京城。”
勾虾失声道:“展寒琼现在想必已到了京城,你们千万不要去!”
苏恋花淡淡地道:“你可以不去。”
勾虾咬了咬牙,道:“我去!”
小芳道:“你不怕被展寒琼杀了?”
勾虾道:“只要能揭破她们的好谋,我就是死了又有何惜?”他忽而笑了笑,又道:“何况有苏公子、万俟大叔在,展寒琼就是想杀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小芳瞪眼道:“怎么漏了我?”
勾虾赶紧赔笑道:“当然少不了小芳姑娘,展寒琼见了姑娘,就像免子看到老鹰似的,老远就溜了。”
小芳道:“这还差不多。”
万俟岗朝苏恋花望了一眼,苏恋花点头道:“咱们四人一起到京城去。”
天晚投宿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乌鸦的叫声,苏恋花、小芳都是心念一动,想到了那个白杰。
过了一会,万俟岗果然藉口去方便方便,出了客店,很快,他就回来了,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任何人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但苏恋花、小芳心里清楚!万俟岗必和白杰联系过了,睡觉时,四个人每人一间房间。
但苏恋花却没有睡,他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他在等万俟岗。
果然,万俟岗来找他了,万俟岗一脸诡笑。
苏恋花淡然一笑,道:“白杰怎么说?”
万俟岗道:“勾虾说的应该是实话。”
苏恋花道:“哦?”
万俟岗道:“白杰说,济南一家小客栈中发生血案,死了一个少女,据说是被奸杀而死,但喉骨也被捏碎了;客栈的掌柜被人打昏,第二天才醒过来,就到官府报了案。
白杰还到了现场,发现少女的喉骨乃是被一位高手捏碎,地下还有一根沾满鲜血的皮鞭。这些情况跟勾虾所说的一样。“
苏恋花道:“白杰担心这些事跟展寒琼有关,所以就赶来通知你?”
万俟岗道:“不错。”
苏恋花叹道:“不是我不信任勾虾,而是他”
万俟岗道:“现在你可以相信他了。”
苏恋花道:“不错。”
万俟岗眼珠子转了转,道:“你既然不信任他,为何不跟他睡在一起?”
苏恋花道:“这不是你安排一个人睡一个房间的吗?”
万俟岗道:“如果勾虾那小于有什么风吹草动,怎能瞒得了你我?”
苏恋花微笑道:“所以我又何必跟他睡在一起?”
万俟岗道:“天色已晚,苏公子早些休息,我走了。”
苏恋花待万俟岗走后,便脱了外衣、鞋子,上床休息,小久,他就睡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醒了,纵在睡梦之中,苏恋花也能感觉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到了门外。
来的人是谁?苏恋花没有动弹,他从来不做打草惊蛇的事情。
他在等待,来人似乎聆听了良久,才有所行动,房门本已闩上,但已“咔”的一声轻响,开了。
门刚开了一条缝,一条黑影就幽灵般滑了进来,随即门又无声地关上了,苏恋花几乎忍不住要出手。他想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施展绝顶轻功,欺到那人身侧,制住他的穴道。可他立即忍住了,他已猜到来人是谁了。
苏恋花真是作梦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大胆包天,来人又静静听了一会,蓦然跃到床前,手掌疾向苏恋花肩并穴扣落。
虽在黑夜,来人认穴仍然准确无比。
手掌已扣到苏恋花肩头,来人知道只要肩并穴被制,全身便动弹不得,正欲运劲,苏恋花忽然说话了:“你就是用力,也封不住我的穴道的。”
来人失声道:“你没睡着?”
苏恋花苦笑道;“既然是小芳姑娘来了,我怎能睡得着?”
来人竟是小芳!小芳恨恨地道:“你早知道是我?”
苏恋花道:“嗯。”
“我又没说话,你怎知道?”
“你别忘了,我有鼻子。”
“鼻子有屁用?”
“鼻子可以闻出气味……”
小芳明白了,道:“你闻到了我身上的气味?”苏恋花叹道:“你刚像幽灵一般滑进来时,我就闻到一股非常熟悉的香味,在我的熟人之中,只有你身上洒着这种香水。”
小芳见他能闻出自己身上的香水味道,心里不禁甜甜的,嘴里却凶狠狠地道:
“那你怎不说话?”
苏恋花道:“我本想吓一吓你的。”
小芳道:“那你怎没吓我?”
苏恋花道:“在此黑夜之中,如果你被吓着了,失声惊叫,必会引来许多人,那我岂不是自寻尴尬?”
小芳道:“这话倒也不错。”
突然,她掀起被子,竟然钻人了苏恋花的被窝。
苏恋花倒真吓了一跳,道:“你……你要干什么?”
小芳不说话,忽地抱住苏恋花,她竟然赤身裸体,一丝未挂。
原来她在来此之前,就未穿内衣,仅穿一件长袍,钻人被窝时,便滑落长袍,就这么光溜溜地和苏恋花睡在一起了。
小芳似乎吃了春药,胴体变得比火还要滚烫,她的乳房好像也比以前大了许多,坚挺如山。
她颤抖着拥抱苏恋花,嘴里犹在喃喃低语着,但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苏恋花真是吓坏了,他虽然应变奇速,但这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这么厚脸、大胆的小姑娘,苏恋花还从未遇见过。
他只得一动不动,他不动,小芳却在动,她动得特别厉害。
小芳居然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住了苏恋花,干渴而柔软的嘴唇死死吻着苏恋花,她的两条修长而富有弹性的腿死命缠着苏恋花,且在不断地磨擦。
小芳的嘴、腿还不算动得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手。
两只手一只也没闲着,小芳的左手抓着苏恋花的右手,在自己的胸乳上一阵搓揉,而她的右手则牵引着苏恋花的左手,疯狂地在自己的下身游走。
小芳一边颤抖,一边呻吟,苏恋花简直吓呆了,动也不敢动,他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察觉来人是小芳时就制住她,自己应该想像得到!像小芳这种姑娘,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的。可是现在如果大喊大叫,惊动他人,自己岂非更是有理说不清?在小芳的心里,说不定正希望有人“捉奸在床”,那样苏恋花就甩也甩不掉她了苏恋花满肚子苦水,却无法吐出来。更要命的是,苏恋花已有了反应,他终于发现,若谁认为小芳是小姑娘,非倒大霉不可。
小芳原本什么也不懂,现在却已像个老手了。
她那光滑、火热的胴体,坚挺饱满的乳房,丰腴柔嫩的大腿,还有苏恋花曾经接触过的“草地”,此时此刻,无不合苏恋花有了反应,强烈的反应。
苏恋花几乎要忍受不住了。
他忍受不住,小芳更要忍受不住了,嗷嗷乱叫,声音渐响。
苏恋花心想:“不好!她的呻吟若让万俟岗听到了,叫我这张脸朝哪搁?”
他强自忍耐,苦思良策。
突然,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声道:“小芳,你……你再这样子,我就要……就受不了啦。”
小芳嘻嘻一笑,道:“我就是要你受不了,其实也没什么水到渠成嘛。”
苏恋花道:“你不怕我喊人?”
小芳道:“如果你有胆子,尽管喊吧。等大家都看到了这副情景,不论你如何解释,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她喘息道:“而且,我会说你勾引我,逼我脱光衣服”
苏恋花叹道:“你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
小芳道:“这还用你说?”
苏恋花道:“我这人什么都可以拒绝,唯一不拒绝的就是女孩子。”
“那你为何还处于被动状态?”
“因为我不敢动。”
“不敢动?”
“是。”
“风流公子对一个钻人怀里的女孩子,居然不敢动手动脚,鬼也不会相信。”
“小芳,你是不是在门外等待了很久,估计我睡着了才溜进来?”
“不错。”
“那你有没有看见你爹?”
“怎么没看见?他鬼鬼祟祟地跑进你房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很长时间才走出来,真把我气死了。幸好他走了。”
“其实……其实他没走。”
“没……没走?我不相信,我明明看到他走出去的。”
“他料到今晚会有敌人来暗算我,所以躲在这房间的暗处……”
苏恋花说到这里,已发觉小芳的双手不再动了,不由暗暗好笑,道:“小芳,如果你回过头来,就能够看到他。
他的脸色已气得发青了。“
他话锋一转,叹道:“万俟兄,希望你不要怪她,她只是个孩子,不懂事……”
话未说完,小芳已箭一般从床上跳了起来,随手抓起那件长袍,朝身上一裹,连头也不敢回,“砰”的一声,撞破房门,冲了出去。
小芳刚躲入自己的房间,就听得人声喧闹,显然很多人都被惊动了。
只听得万俟岗沉声问道:“苏公子,你的门怎么破了?”
只听得苏恋花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自作梦,就听得轰然一声,门就破了个大洞。料想……料想是哪个疯子闲着没事干,乱扔石头。”
小芳这才知道上了苏恋花的当,恨得牙痒痒的,心道:“苏恋花啊苏恋花,这次算你狡猾,可是你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辈子我是跟定你了!”
一路无事,非止一日到了京城,京城之繁华热闹,远非济南城可比,小芳看得眼睛都花了。
苏恋花找了个非常有名的画师,请小芳口述美艳少女的相貌、身材,然后请画师画下来。
若遇不对的地方,小芳再加以修改,大概过了大半天‘的时候,美艳少女的图像已画了出来。
小芳道:“像极了,就是她。”
画师却双眉紧锁,沉吟未语,苏恋花目光闪动,问道:“画师莫非识得画中之人?”
画师持须一笑,道:“提起这人来,可是大大有名,京城之中十之七八的人都识得。”
小芳道:“你说的莫非是……”
苏恋花赶忙抢着道:“这画中之人曾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但她并未留下姓名,只说家住京城。所以在下此次前来,便想拿着她的画像,打听她的姓名、地址,好登门拜谢,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他又指着小芳,道:“这是我的小妹。当时我昏了过去,她却看到了我的恩人。”
画师笑道:“其实这位姑娘在描述画中人的相貌时,我就隐约猜到是谁了。”
苏恋花面露喜色,道:“画师识得我这位救命恩人?”
画师点头,画师不紧不慢地道:“她说得不错,住在京城。住的地方非常好找。”
苏恋花道:“那真是太好了。”
画师道:“那地方虽然好找,但寻常百姓却休想进去。”
苏恋花道:“画师说的地方是……”
画师一字字道:“皇宫!”
苏恋花大惊失色,可他的心里却暗松了口气:“那淫荡的少女果然住在皇宫。”
画师微笑道:“你的命真是大,你可知救你一命的人是谁了”
苏恋花道:“谁?”
画师道:“当今圣上最喜欢的女儿之一清霜公主!”
苏恋花佯装骇然,道:“清霜公主?”
小芳也惊呼道:“怎会是她?”
她感到诧异的是堂堂的一个公主,居然跟雷霆做那种事情,当真是不可思议。
画师道:“老朽有幸,曾替清霜公主画过几幅图像,所以与她有数面之缘。”
苏恋花向画师深施一礼。
画师道:“你要干什么?”
苏恋花道:“在下想烦请画师引路,到宫中亲自拜谢公主。”画师哈哈大笑道:“你以为见公主那么容易?其实我也想帮你,可我确实无能为力。”
苏恋花呆呆地道:“那我该怎么办?是不是到她府中拜谢?”
画师笑道:“我看还是免了吧。清霜公主或许早把这件事忘了,你若贸然到她府上,只怕弄巧成拙。”
苏恋花不甘心地道:“难道我就这样回家去?”
画师道:“只要你的心中能记住清霜公主的大恩大德就足够了。”
苏恋花又施一礼,道:“谢画师指点。”说罢,付了酬金,和小芳告辞。
小芳赞道:“你的演戏功夫真是十足。”苏恋花道:“你的功劳也不小啊。”
小芳两眼生春,晕红双颊,脉脉地盯着苏恋花,道:“你打算怎么谢我?”
苏恋花赶忙跳开数尺,道:“你帮我打听清霜公主的下落,也是为了救你师父,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小芳掩嘴一笑,道:“你跑什么,我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你?”
苏恋花苦笑道:“可是我觉得你比老虎还要可怕。”
小芳吃吃地道:“只要你对我好一点,我就会变得温柔如水的。”
苏恋花道:“你的温柔,我可不敢领教,求求你饶了我口巴。”
小芳温柔地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非常奇怪。”
苏恋花忍不住问道:“什么样的梦?”
小芳甜甜地一笑,道:“我梦到你钻到了我的被窝中”
苏恋花实在忍不住了,叱道:“住口!”
小芳一怔。
苏恋花正色道:“小芳,那件事我不想再提起,更不想它再发生!”
他顿了一顿,又道:“事已至此,我也就把话挑明了吧。我已娶嫣然为妻,今生今世都绝不会再娶其他的女人。
我的心中永远只爱着一个女人,她就是嫣然!“这些话当真如当头一棒,打得小芳头昏眼花,险险流下泪来。
但她知道自己若伤心得哭了,正中苏恋花下怀,因此她强忍悲痛,脸绽笑容,柔声道:“苏恋花,你越是这样说,我越不会放过你的。”
苏恋花一呆,道:“为什么?”小芳嫣然道:“像你这样专情而痴情的男人已经越来越少,我怎能轻易放过?”
苏恋花果然呆了。
小芳抛了个媚眼,嘻嘻笑道:“况且,一个男人有三妻六妾也是极为平常之事,你为什么不能娶我?”苏恋花简直无法可施,道:“但我……但我号称风流公子,作风非常不检点,常常跟其他女人上床……”
小芳媚笑道:“这我不怪你,谁叫我喜欢你呢?当一个女人真心爱上一个男人时,也得容忍他的缺点。”
她不等苏恋花说话,抢着道:“而且我相信,你娶了我之后,就绝不会再喜欢其他女人。我和嫣然也会相处得非常好。”
苏恋花惊得几欲昏去,小芳见此情景,已知苏恋花被自己杀得失了方寸,得意洋洋地道:“你若想不头痛如裂,只有一条路可走了。”苏恋花居然傻傻地道:“哪条路?”
小芳清脆地笑道:“娶我为妻,除了这条路之外,你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苏恋花痛叫一声,转身就走,小芳紧追不舍。
没走多远,小芳就追到苏恋花了,道:“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到皇宫找清霜公主?”
苏恋花道:“画师所说的只是一面之辞,我还想请其他人证实一下。”他不惜重金,买通数位朝中高官,先假意请他们办事,然后又假装无意提到救命恩人之事,拿出画像,请他们认认是谁。
这数位高官一看之下,个个瞪大了眼睛,都证实此女就是清霜公主。苏恋花终于确信,那个淫荡无耻的美艳少女就是清霜公主,下面的事就是如何见着清霜公主了。
四人之中,只有小芳二人主张夜探皇宫,逼迫清霜公主招认其罪行。
苏恋花摇头道:“皇宫禁卫森严,岂是来去自如之地?”
他停了停,又道:“若惊动了清霜公主,假设那钱钟钱果是诈死,他必定也会有所察觉,那样反会打草惊蛇。”
小芳道:“那怎么办厂万俟岗、勾虾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只得望向苏恋花。
苏恋花道:“等待。”——
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