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虎冷声笑道:“万人宫圣地,戒备森严,如同铜墙铁壁,我倒不知你如何进入万人宫。”
只听轿上老人,淡淡说道:“老夫就是坐在轿上,浩浩荡荡一行十七人,由大门进去,大门出来。”
李玉虎像似无比吃惊,道:“你这话是当真的。”
要知万人宫戒备之森严,就是朝廷皇宫也难望其项背,尤其大门四周围,布满武林高手,就是万人宫中的人,要进出大门也要通行令,所以李玉虎不大相信轿上老人说的话,十七个人能进出大门自如。
但听轿上老人冷涩涩的说道:“万人宫在别人看来,乃是龙漳虎穴,但对老夫说来,却有如自己的家室。”
李玉虎在这刹那间,已经意识到这老人,是一位天下异。
人,他可能深知万人宫的组织,因而假造万人宫的通行令,否则他们十七人,怎能进出万人宫大门。
黄云莺和杨珠萍,听了他们这一阵淡话,心中暗暗忖道:“万人富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江湖武林中为何从来没人说过……”
李玉虎呵呵一声轻笑,道,“失敬失敬。倒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轿上老人道:“你不是已知我的称号,‘无名老人’,何必再多问。”
黄云莺和杨珠萍知道这老人,不愿道出他的名号,纵是李玉虎说干咀唇,他也不会说出真实姓名。
这时站在李玉虎身后的郎伟,和三个黑衣老叟,像似已要准备动手,缓缓移动身子,蓦听李玉虎又笑说道:“阁下说万人宫对你而言,如同自己家室,倒不知阁下等,还敢上万人宫一行如何?”
轿上无名老人道:“好小子,你纵然鬼计多端,但在老夫面前,你最好不要班门弄斧,自讨苦吃,万人宫,迟早老夫会再去几趟,你不必相邀。现在你赶快回去万人宫,加强守护,要知老夫第二次上万人宫,绝不会像第一次空手而出,”
李玉虎听得脸上动容。道:“难道凭阁下这几句话,就想吓退咱们吗?哼哼,你上万人宫之日,若非宫主以及数十位高手不在,谅不会让你这般便宜出来。”
轿上无名老人突然说道:“红衣武士,咱们走吧!”
李玉虎喝道,“你们要走可没这般便宜。”
喝声中,李玉虎身子一挺。疾向丘上扑去!
一个红衣武士猛的大喝一声,手中长矛一招,“横扫五岳”猛击过去。
李玉虎冷笑一声,单臂一振,身子倏然上升数尺,让过红衣武士长矛横击,直向这位红衣武士身侧欺入。
红衣武士怒喝一声,左掌往胸疾推而出。
随掌而出一股凌厉无匹的力道,直向李玉虎撞击过去。
李玉虎身子还未着地,右掌已疾翻起来,迎着红衣武士劈山的内家罡力,轻轻的一划一引,人已落在实地。
红衣武士忽觉自己壁出的内家罡力,被一般阴柔之力引吸向一侧,不觉大吃一惊,猛一沉丹田之气,稳住前倾的身子,疾向左侧移动三步。
李玉虎冷森森笑道:“你再接我一掌如何?”
右手一探,轻飘飘一掌直劈过去。
黄云莺看得脸色微变,低声说道:“杨妹妹,你看这斯的功力,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绝高。”
扬珠萍目睹李玉虎出手二招,也知他的功力,比较昔日何足数倍,这时她心中仇恨怒火燃腾,恨不得出手杀了李玉虎,所以轻声说道:“黄姊姊,我们要不要出手帮助那些红衣武士?……”
黄云莺道:“萍妹,你看,这些红衣武士武士惊人……”
原来那位跟李玉虎交手的红衣武士,见李玉虎,轻描淡写的击来一掌,脚步一错,人已闪了开去!
但是另外一位红衣武士,由后面闪出,手中长矛挑动,左打右击,连续向李玉虎攻击五招。
这五招精奥异常,但见银光流动,矛影纵横,幻化出了·一片光幕,把李玉虎攻势挡住。
接着,另一位红衣武土,“嗤”的一声,由侧疾刺过来—矛,*得李玉虎翻身退出丈外。
红衣武士适可而止的*退李玉虎,威风凛凛的站立丘上,这时那八个身着白衣的武士,各自将铁笛系插腰间,抬起大轿就走,动作迅快至极。
八个手执长矛的红衣武士,在白衣武士抬轿离开,也立刻转身护卫两侧,眨眼问,他们竞已走出十余丈。
这种绝快的身法,看得使李玉虎等众人一呆,忘记了追赶。
黄云莺道:“萍妹,咱们快追去。”
她手拉着杨珠萍,展开轻功疾向土丘下驰去。
待大轿走下土丘之际一一
忽闻一阵大笑之声划破夜空而来。
倏忽之间,笑声已到数丈之内。
杨珠萍惊叫道:“萧大哥!”
原来这长笑而到的人,赫然是那位在幽谷中失踪的萧罗声。
萧罗声这一出现,红白十七个武士,象似极端吃惊,疾速将大轿停住;手持长矛的红衣武士,立刻一字排开,挡在萧罗声前面。
杨珠萍目见萧罗声,就要扑迎过去。
黄云莺伸手拉住道:“萍妹,他神智并没有清醒,不要妄动。”
只见萧罗声星眸比露出一股骇人凶光,凝注着大轿,右手缓缓拔出肩上那柄金蛇剑。
这举动,和洛阳城中杀害十三位失魂人的情形一模一样,杨珠萍看得大骇,说道:“黄姊姊,他要杀害他们了。”
黄云莺道:“这轿上老人,如果是那吹笛的人,当然会有制服他之法。”
黄云莺这句话,说得声音很大,像似在说给轿上无名老人听似的。
在这刹那问,丘上的李玉虎,也带着人手疾泻而下,李玉虎一眼看见萧罗声,像似怔了一怔,郎伟更是脸色大变,说道:“少宫主,我们不要*近他。”
李玉虎皱眉问道:“郎殿主,十二个失魂人,真是被他,杀害的吗?”
郎伟沉声说道;“除了老夫和一名失魂人逃生之外,一一皆丧命在他金蛇剑下。”
李玉虎轻轻哼了一声,道:“宫主苦心重炼十三位失魂,想不到一出武林,就全部丧生洛阳城,不知郎殿主如何向宫主交代?”
郎伟闻言验色骤变,说道:“老夫接受宫主惩罚,丝毫没有怨言。”
李玉虎冷冷一笑,道,“我们暂站一旁观测,因我有些不相信郎殿主的话,他能够剑杀十二个失魂人。”
郎伟道:“少宫主,你看他好像有些神智丧失,如果我,猜测不错,他可能像本宫的,“地狱鬼王”一样,是位……”
郎伟说到这里,倏然住口不语。
李玉虎冷冷道:“我不相信天下间除了家父和人间霸主外,还有第三人能够制造木乃伊,你这话真是胡说八道。”郎伟道,“老夫这般苦口婆心,乃是深怕少宫主不明情形:遭遇不测,因我感到他功力,不是你我能敌!……如课少宫主没将“地狱鬼王”带在身畔,咱们还是赶紧远离此地。”
在他们这番说话中,萧罗声竟然还没有丝毫举动,那八位红衣武士,如临大敌的和萧罗声对峙着。
黄云莺和杨珠萍心中也感到极端奇怪,四目不禁凝望到萧罗声身上。
只见萧罗声眸中凶光变为一种迷惑之色,象似中了魔一般,呆呆望着八个红衣武土出神。
突听黄云莺咦了一声,道:“萍妹,你看八位武士站立的姿势!”
原来那八个红衣武士,看去象似很紊乱的挡在萧罗声前面,其实他们是布置一座极端诡奥的阵法。.
只见八人所站姿势都不一样,前二位左右对立,脚站骑马式,双手合抱长矛指天,后三位布置一个三角形,手户长矛各交左手,另外二位远站左右翼,最后一名,侧握矛做扑击之状。
这幅阵图,无形中像似充满着一股肃穆威凛之气,令人不寒而粟。
黄云莺大惊,低声说道:“萍妹,这座阵形,布置得如同铜墙铁壁,任是千军万马,也难以攻进,萧大哥迟迟没有发作,象似也为此阵所慑。”
杨珠萍道:“黄姊姊,萧大哥如冒然进袭,是否会遭受伤害。”
原来杨珠萍心中始终顾虑着萧罗声安危。
黄云莺摇摇头道:“萧大哥纵然武功绝高,但据我看来,八位武土的布阵能够挡拒天下任何一招凌厉威猛的攻击。”她的语音刚落,突然传来轿上无名老人的声音,说道:“你这女娃儿是什么人?”
黄云莺闻言轻走二步,娇声说道:“这位老前辈,在下是青龙帮的当今帮主一一黄云莺。
尚请多多指教。”
羌智老人听了话,突然冷冷道:“胡说八道,,你年纪这么轻,又是女儿之身,如何统帅武林群豪。”
黄云莺微然笑道:“老前辈责备的是,小女才识浅薄,自是无能担当一帮之主,小女当今不过是暂代帮主而已。”
无名老人淡淡道,“你这话,是说甘愿让位于贤是吗?”
黄云莺道:“不错,不知老前辈为何关心此事?”
黄云莺和杨珠萍,同时觉得无名老人,这几句话有异。
无名老人道:“你们两人如果不怕老夫,就随老夫到,“天霄仙洞”一叙如何?”
杨珠萍听了“天霄仙洞”四字,娇脸色变,脱口说道:“天霄仙洞,那你……”
杨珠萍像似顾忌著什么?下面的话,竟然没接续下去。
黄云莺目见扬珠萍惊愕的情形,眉头轻皱,低声问道:“萍妹,“天霄仙洞”是在什么地方?,”
杨珠萍摇摇头道:“不知道。”
接着又说道,“不过,我知道,“天霄仙洞”隐居着一个人。”
黄云莺又问道:“隐居着什么?”
杨珠萍还没张口说话,已听无名老人接道:“你们若跟老夫去,就知道洞主是谁?”
黄云莺沉吟片刻,道,“好!蒙不嫌异,咱们就同去洞打扰一番。”
原来黄云莺心想:“如果这老人是那吹笛之人,那么自己正好要跟他商量解救萧罗声之事,如果不是吹笛人,那么自己也好察看一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杨珠萍突然手指着萧罗声说道:“老前辈,不知道是否能将他一起带去。”
无名老人突然问道:“这个人是谁?”—
黄云莺心头一震,暗道:“这样说来,无名老人是不认识萧大哥了……”
杨珠萍轻声叹道:“他是咱们的大哥,也就咱们青龙帮未来的帮主。
无名老人道:“他好像是:有病!”
黄云莺凄然叹道:“不错。他患了健忘症。”
无名老人道:“这人武功,高得令人心惊胆寒,据老夫看来,当今天下大概只有红衣武士这座:太极,两仪、四象混合奇门阵”能够拒抗他攻势。”
黄云莺遭:“老前辈的属下,能摆出这种奇门阵;想来老前辈定是一位奇人异士。”
无名老人道:“刚才在幽谷中,若非红衣武士摆出“太极两仪四象混合奇门阵”,老夫等人已丧生他剑下,还谈什么奇人异士,哈哈……老夫不过是一个残废的无名老人!”
黄云莺突然说道:“据晚辈看来,属下所摆的阵势,虽然奇奥至极,但好像无法采取主动克敌,不知这样要僵持多久。”
要知黄云莺聪明绝伦,经过这一段时间,她已经看出八位红衣武士的阵势,虽然充满威棱杀机,但却是一种守势,敌人不动,定亦无法出动攻敌。
无名老人嘿嘿一阵长笑,道:“高明,高明,料不到你还看得出其中利害关键,但你却不知这阵法的真正效用,你且静静观看就会明白。”
随着话声向巧中一望,就在他们谈话之间,萧罗声已经换了一个位置,双手挥剑斜指,双目凝汴在右侧的—个红衣武士身上,步下渐渐浮现,似是正要展出一招无比诡异的剑招。
蓦然
萧罗声厉叱一声,身如离弓疾射右翼红衣武士,金蛇剑划起万道金芒护住全身,直向阵内扑去。
突然那奇门阵内一阵似是凌乱的骚动,一个红衣武士飘闪互换了几个位置,就在这变化的刹那,萧罗声长啸一声,金光一敛,竟然自动撒身翻出三丈外,挺身立定,重新的换了一个姿势。
杨珠萍看得内心在感诧异,悄悄问道:“黄姊姊,刚才萧大哥扑去的时候,那奇门阵刁;不是—阵凌乱么?怎地萧大哥又会撤回去呢?难道其中辽有什么奥妙吗?”黄云莺道:“萍妹妹别小看了那“奇门阵”。方才那阵内变化看似凌乱异常,其实他们步步变化皆是深奥奠测的绝学,虽然看不出其奇奥,但可以看出萧大哥刚才是被逼得无孔可入,才自动撤退。”
无名老人看得呵呵大笑道,“不错,不错,刚才的确被他窍破了阵法,可是经过变化后又配合得天衣无缝了……呵呵呵呵……”
李玉虎等人更是听得无比震骇,暗忖道:“自己自从八位红衣武士摆上这座奇门阵后,自已就感到这座奇门阵极端深奥诡异绝伦,暗中却开始计算,揣度如何破解这座阵势,那知还未研究出什么名堂,萧罗声却已经看出H破解之法,经过一度交手。看来这位萧罗声确非幸致,或许还要高出自己多多。”
思忖间,向萧罗声望去,此刻金芒毕露,两道寒森森的骇人煞气,在八个红衣武土身上转动着,像是一个欲择人而噬的凶神恶煞,一股凌人的煞气令人不敢逼视。
蓦地厉喝一声。身影猝然凌空跃起,如天马行空,端是轻妙至极,倏地手中金蛇剑如倾盆大雨般,向阵心一位长矛伞举的红衣武士头顶疾刺直下,他动作虽快,别人亦不慢,奇门阵红光电闪,看得众人眼花晾乱。
“锵锵!叮当!”
一阵兵刃交碰之声,八只长矛架住一柄金蛇剑,萧罗声头下脚上,左掌猝然挟着一股凌厉掌势,往为首的红衣武土头顶拍落,红衣武士头也不抬。腾出一只手迎了上去。
“轰!”一声巨响。
萧罗声突然翻落三丈之外,脚下一阵踉踉跄跄倒退七八步!金蛇剑垂地。
“哇!哇!吐了两口鲜血,长发披散两肩。
杨珠萍惊呼道:“声哥!”
呼叫声中,身子疾扑出,却被黄云莺一把抓住,悄声道:“萍妹,别糊涂从事,须知萧大哥此刻神暂尚未清醒……”
她的声音虽压很低,但却逃不过站在一侧旁观的万人宫高手,李玉虎和郎伟相互对望一眼,他们这样互望一眼,看似简单,其实却互相交换了很多的意思,和观念。
李玉虎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笑,下意识的向萧罗声凝目望去,只见此时,萧罗声长发披散,嘴角鲜血涔涔滴落,左手捏诀。右手金蛇剑斜指,两眼红丝满布,似是一头负伤的猛兽,正待扑出伤人之势。
蓦然
金光一闪,众人皆没看清他是怎样扑出,以无法形容其迅快的直撞向奇门阵正中央的门户。众人但看一道光芒,闪电疾射而出
“叮当!”
“铿锵!吭吭!”
劈拍!
轰降!一连串巨响,蓦地一条人影被抛出五丈外,“叭哒!”
一声摔到在地。
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发生,时间是那么*切,没有容人思考的余暇,骤然间,人影一分,萧罗声已垂垂摔倒在地,激起了一片泥水。
萧罗声翻了翻身,牙关紧咬,长剑支地又站了起来!……
只见他披发飘散在脸上,掩去了他半边面孔,隐约可以旨到那凶光暴瞪的双眼,苍白若死的脸庞,嘴角涌溢着鲜红血迹,一身肮脏的泥泞!……”
于是,场中周遭现出一团恐布,冲起一片愁惨凄凉。
骤然间,场中的气氛,显得那么沉重,*得使人难以喘息。
萧罗声,他惶惶然的,踉跄的连退了两步,他双眼暴瞪导似欲夺眶而出,双唇连连翁合,却发不出咔丝半点声音!
倏地
电光骤闪!劈拍拍轰隆隆!……
一个震天的霹雳,震得山摇地动!
场中众人皆被震得耳鼓嗡嗡作响!
雷消电逝,一切恢复了骇人的静寂。
一阵毛毛的细雨,绵绵的飘落!……
萧罗声身子一阵摇幌,缓缓的倾倒
蓦在此刻
一缕奇异铁笛声,从浩瀚的空中悠悠飘落,若有若无,隐约其间!……
杨珠萍黄云莺齐声脱口惊呼道:“奇妙笛声……”
无名老人一闻笛声,脸色骤变,喃喃自语道:“仙府魔乐!……他!老人家难道未死!……”
只听这缕奇异铁笛声,象是小溪流水,飘花落絮,那么轻绵绵的,却是声声清澈悦人耳,使人犹如登仙之感,倏然若失,只若如痴如醉。
萧罗声骤闻笛声,全身一震,缓缓缓倒下的身子蓦然挺身站立起来,两目神光暴射,一股热流自丹田缓缓升起,流行周身百骸。
蓦感一阵适畅,立时脑智一清,精神陡然增加百倍!
无名老人全身剧烈抽动,身上毛发根根倒竖,厉声叫道:“走!快走!”
走字尚在口中跳动,一顶华丽的大轿已被八个白衣武土抬离十丈外,向东南山坡疾奔而去
萧罗声大喝一声,人也猝然追去
杨珠萍娇呼道:“声哥……”
萧罗声突然刹住身子,回首道:“萍妹妹,你们……”
杨珠萍蓦然扑到萧罗声的怀里,娇声道:“你无恙,刚才赫吓了我一阵。”
就在这时李玉虎利郎伟等万人宫高手都尾随追去,眨眼间,已去了数十丈外,剩下点点的黑影。
萧罗声蓦然惊觉到,急声道:“他们……”
只听黄云莺格格笑道:“别急,那无名老人不是你耍找寻的吹笛之人……。”
杨珠萍蓦然惊觉自已失态,忘记黄云莺在旁,一把推开萧罗声的怀抱,粉面一红,羞哧哧哧的叱道:“云莺姊你好坏!……”
黄云莺这一来笑的更烈,身子前迎后合,端地笑得花枝乱抖。
萧罗声英明其妙的急得满头沁汗,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珠萍见萧罗声急成那个样子,“噗哧”一声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们两人这一笑,刚才那紧张,恐怖气氛登时消失殆尽可是却把一个生龙活虎的萧罗声,笑得冷汗直流,手足无惜。
忽然黄云莺笑容敛,肃然道:“别闹了,别闹了……
你们且听听那笛声!”
只听那绵绵飘渺的笛声,渐渐的响亮起来,此刻有如深谷回声,万马奔腾,千龙吼叫,充满了一片杀伐音韵。
萧罗声只觉得体内—股汹涌的狂流、澎湃,翻涌,迅速的传遍周身百骇,混身一阵狂热,不觉间,已是汗透夹衣,淋漓滴下。
萧罗声知道自己完全受这道神奇的笛音所控制,急声说道:“快告诉我刚才发生的事情。”
黄云莺不敢怠慢,摘要简述,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述说一遍。
萧罗声道,“这样说来,那拥有十六红白武士的无名老人不是吹笛之人!”
杨珠萍应声道:“不是,若我所料不差,他是五十年前,曾经名震江湖,声骇武林的一代魔头金菩萨翁松柏。”
黄云莺脱口惊呼道:“什么?那无名老人是五十年前和冷面神君凌中霜,“大悲神尼”
并称三奇的“金菩萨”翁叫柏。”
萧罗声心头一震,道:“怎么可能,“金菩萨”翁松柏不是在五十年前,狠斗少林神僧,大战五昼夜,被古木神僧刮落无底深渊而死了吗?其后古木神僧亦因心脉震断,回到叫林寺即精元乾涸园寂逝世,这是众所周知,曾经轰动一时叫事啊!你如何判断他是“金菩萨”
“翁松柏?”
杨珠萍道:“这是由于他刚才自称住在“天霄仙洞”我才这般猜测而已”
黄云莺急道:“那你怎能如此肯定的猜是他呢?”
杨珠萍道:“因为家师大悲神尼,曾经在讲述武林迭事时提到一点,就是有一次她老人家云游至一座深山幽谷内,竟然拾到”金菩萨”的成名兵器“金韦陀佛杖”,上面刻有一首新痕迹的铸句,内容是:
菩萨坠兮落无底
赦世雄怀万丈心
且弃佛陀归依依
天霄仙府再造诣
菩萨重显我独尊。
当时家师寻遍整个山岳幽谷,也找不到一个叫天霄仙洞的地方,和“金菩萨”翁松柏的踪迹,当时家师已是归隐之时,因此亦没把这消息传入武林,因此外界自然无人能知道这事,不过家师却经常在注意“金菩萨”魔踪是否重现江湖,想不到这五十午后的今天,又碰到这么一个来自天霄洞的无名老人,所以我大胆的假设他就是那老人,也即是五十年前的一代魔头“金菩萨”翁松柏。
杨珠萍一口气说到这里,萧罗声和黄云莺都被这段武林迭事的神奇故事听傻了,呆呆的痴听,忘却了他们身在何处,以及一切的发生,变动。
在不知不觉中,那股奇妙的笛声,不知在何时已消失去。
杨珠萍的语音一断,同遭又恢复骇人的恶怖,静寂。
黄云莺立刻想到萧罗声的神智完全控制在那飘妙的神秘笛下,不觉脱口惊呼道:
“你……”
惊异,恐惧,迷惑的神韵立刻浮在她的皎好面靥上,惊奇的望着萧罗声。
萧罗声英明其妙道,“我……”
蓦地此时身后响起一声冷冰冰的声音道:“不错那老怪就是五十年前的“金菩萨”翁松柏,可是你推测的过程有一些错误,也是非你们所能知的。”
杨珠萍娇呼道:“是凌老前辈。”
凌中霜不知何时站在三人身后一丈处。
黄云莺脱口道:“凌老前辈,刚才的话你是听到了。”
凌中霜面上还是冷冰冰的道:“不错,我已来到多时了。”
萧罗声突然对凌中霜道:“凌老前辈,你追着那吹笛人没有。”
凌中霜却答非所问的道:“你现在不是很清醒吗?”
萧罗声心神一怔道:“是的,我现在很清醒。”
杨珠萍激动道:“那你是好了,那笛声早已消失了啊!”
黄云莺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凌中霜道:“这恐怕与刚才的拚斗受伤有关,要知道怎么回事,只有去问问吹笛之人了。”
萧罗声激动莫明道:“那我马上就去找那吹笛之人。”
说着转身就要走。
凌中霜黯然—叹道:“不必去找他了。”
萧罗声奇诧道:“为什么?”
凌中霜道:“我们这几个月来,不是天天在找他么?可是你可曾找到过他?”
萧罗声暗自忖道,“是啊!我自己不是几个月来就一直在找这一缕神秘笛音的主人么。
可是委实太过神秘,诡异了,明明听出是在东,等追到东方,忽然又在西方出现,可;是这缕笛音每每总在最紧要的关头出现,似是一直监视着自己的行动,暗中在帮助自已。”
凌中霜忽然又道:“你试试看自己的功力是否还有那么强?”
萧罗声闻言暗中运气,只觉气血通行畅流,毫无丝毫异样,内力充沛,—股暖流立刻通行全身,向着三丈外一块巨大山石遥遥一掌推去一股凌厉的雄厚劲道应手而出。
“轰隆”一巨响。
一块巨大山石立时震得粉碎,石屑粉飞。
凌中霜冷面上泛观一道欢喜的微笑,道:“你暂时总不会失去记忆力,来吧!我们现在就走。”
萧罗声迷惑道:“到那里去?”
凌中霜道:“万人宫!”
杨珠萍和黄云莺齐声叫道:“什么!万人宫!”
凌中霜道:“快走,我们边走边说,不然就来不及了。”
语音甫毕,人已射出三丈外,萧罗声,杨珠萍、黄云莺立时尾随追去。
奔行中,凌中霜道:“老人在和你分手向西南方去寻找吹笛之人时,竞然被我无意中闯入了万人宫。”
萧罗声道:“什么,你说你到过万人宫?”
凌中霜道:“不但我到过万人宫,而且那吹笛之人也到过万人宫,并且就在最近。”
杨珠萍和黄云莺用尽功力才勉强和他们平行而驰,这时也不意脱口道:“你说万人宫就在附近!”
凌中霜道,“不错,就在这座山内。”
杨珠萍忽然道;“那无名老人:“金菩萨”不是也到过万人宫吗?”
萧罗声接道:“凌老前辈,你刚才说珠萍妹妹推测过程有错,这又如何说法!”
凌中霜道:“问得好,你们可知那金菩萨翁松柏十八年前再度出现过江湖?”
黄云莺道:“不知道,江湖上也没有这种传闻!”
凌中霜面容变得更冷酷无比,双眼冷茫电射,道:“要不也就在此,他十八年二度重出江湖的时候,也是最为神秘的一段时期,那时的武林秘事还多着呢?如青龙帮帮—主萧汉权海峰山庄的全家血案,还有几个成名人物,同时在武林失踪!……”
萧罗声听到青龙帮主萧汉权,海峰山庄全庄血案,这句话不觉一阵激动,幕幕往事宛如又呈现在眼帘,双目燃起仇恨火炎,突然停住疾奔之势。怆然道:“海峰山庄血案和几个人失踪有关吗?”
冷面神君凌中霜怔,急煞住脚步,茫然道:“有什么不对吗?”
萧罗声一阵血液翻腾,悲惨道:“无影神龙,萧汉权正是家父。”
冷面神君凌中霜亦是吃惊道:“你是萧汉权的后代,看来海峰山庄血案有着落了。”
杨珠萍急道:“凌老前辈别再打岔了,快说出原委。”
冷面神君凌中霜这才朗朗道出一段,隐藏四十多年的武林秘闻:“原来远在四十年前武林道看起来正是相安无事。其实暗中却酝酿着无数的杀机,浩劫,各个帮派都在勾心斗角,争取独霸武林之尊位。却忽然在武林中卷起一个秘密组织叫着“和平盟”,专门寻找各帮的首领人物比斗武功,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假使战胜了‘和平盟’使者的话,就以一件予先谈妥的武林宝物赠送,并且“和平盟”使者就此听其差使,要是各帮派首领战败的话,就从此退出江湖,不得过问武林世事。由于和平使者个个武功深奥诡秘,所向披靡,所以无数帮派就从此解体绝迹江湖!可是由于他们提出的宝物委实诱力太大,竟然有些武林高手自动向“和平盟”挑战比斗,然而和平盟使者功力高可绝武林,竞然无人能胜,因此武林酝酿的危机动;就随之消于无形。”
冷面神君凌中霜说到此地顿了一顿,望了萧罗声一眼,只见他凝神静听,恍如沉缅于什么事情的思考,痴痴的望着自己。
杨珠萍突然道:“那“和平盟”的组织,可是由四个人组成的”
冷面神君凌中霜一怔,道:“看来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
杨珠萍道,“不,我只是知道一点皮毛而已。”
冷面神君凌中霜道;“这“和平盟”后来却败在一个后起的高手剑下!……”
黄云莺已等得不耐其烦,急道:“请凌老前辈讲得详细一点。”
杨珠萍亦道:“败在谁的手里?”
冷面神君凌中霜,声音顿了一顿,半响,才道:“就败在无影神龙萧汉权的手下!”
三人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在一旁不出声的萧罗声身上,这一来可令他们三个魂飞魄散,原来站在那儿的萧罗声此刻已不知何去,却换来一个身材高瘦的黑衣蒙面人站在萧罗声原来的位置。
这事情就发生在三人谈话之际,经过这样的变化,而不令三个武林第一高手察觉,真是神乎其事了。
黄云莺厉声道:“你是人还是鬼?”
那瘦长的黑衣蒙面人仍然一动不动地,直立着,样子有些像是传闻中的僵尸一般,一双幽黑的长手垂过两膝。
冷面神君凌中霜暗自震惊,凭自己的功力,而不察觉,萧罗声何时离去,还有这怪物何时来到竞也不知,那除非发生了鬼事。
思维问,祗见杨珠萍、黄云莺两人同时叱喝一声,掌影翻飞,直击过去,两人这全力合击,非同小可,四股凌厉狂飙呼啸撞至。
黑衣蒙面怪人对这道掌力可震撼山岳,开山裂碑的掌劲,好像毫无所觉,仍然不躲不闪的,疾立着。
“碰!砰!”两声巨响挟着两声闷哼。
凌厉的掌风确确实实的击在黑衣蒙面人的胸堂,两声闷哼却发自杨珠萍和黄云莺之口,两人同时就震退了四步,手掌疼痛,那黑衣蒙面怪人,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冷面神君凌中霜不禁脱口道。“修罗神功!”
黄云莺惊魂甫定,惊呼道:“什么,是修罗神功?”
·须知“修罗神功”是少林秘技,自少林开山创派以来,就只有少数几个人练成而已,自百年前少林了了神僧练成此技后,少林以下三代都没有人练成,由此可知这种神功之难练,叫说炼成“修罗神功”后,百毒不浸,水火不入,刀剑不伤,成为金刚不坏之身,此时却在一个毫不知名的蒙面怪人身上展现出来,怎不令人惊骇莫名。
冷面神君凌中霜已大喝一声,道:“接我一掌试试?”
一股排山倒海似的暗劲,翻涌而出……
只见黑衣蒙面怪人,长臂微抬,立时将这股暗劲化于无形。
蹬蹬蹬,冷面神君凌中霜,忽然后退三步。
黄云莺见识广博,聪明绝伦,知道他们这种无声无形的比斗,是一种极为上乘的无形劲气,同时也看出冷面神君凌中霜的内力还输了黑衣蒙面怪人一筹。
冷面神君凌中霜一惊却是非同小可,他作梦也想不到这黑衣蒙面怪人,轻轻的一抬臂之间,使接下自已“缺阴两仪真气”的五成功力,怒喝一声,双掌陡翻,又是两道“缺阴两仪真气”的十成力道当胸击去。
黑衣蒙面怪人不闪不避,若无所觉一般,不见动静。
冷面神君凌中霜目睹他竞然不避自己的掌势,心中甚感奇怪,暗忖道:“难道他练有真正“修罗神功”故意要我掌势击中他之后,好以“修罗神功”反震之力伤我不成。”
心念及此,“缺阴两仪真气”减去了两成,去势为之一缓。
黑衣蒙面怪人直待冷面神君凌中霜掌势将要近身之时,身躯有如幽灵鬼魅般。斜移一尺,刚好避过来势,接着左脚踏进半步,单手由下疚翻上来,一招怒海搏龙,猛然扣紧向冷面神君凌中霜的右手脉门。
冷面神君凌中霜身形诡异的一翻,重又欺身攻出,双掌猛然连环击出!
空气中响着丝!丝!劲气。
他这次展开攻势,忽指忽脚,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出,快绝无伦。
掌出如风,掌似落英缤汾,指风似劈。
着着变化奇奥,招招来势难测。
冷面神君凌中霜昔日身居关外三奇之尊,功力自然非同小可,过一连串的疚攻,充分表现他非凡的造诣,绝伦的功力.
黄云莺,杨珠萍可以说是武林一流高手,此时真看得心中凛骇至极,暗自形色愧惭,忖道:“目前这两人的武功真是生平仅见,简直是闻所未闻。若以自己的武功来和人家相比,就等于是萤火比浩月之光。”
只见冷面神君凌中霜是一轮猛攻,出招虽凌厉至极,迅辣兼具!
黑衣蒙面怪人的武功更是天下绝伦,他长臂抬动间,一一化解开凌厉的来势,身法迅快飘忽不定,黑影幌闪,如幽灵鬼怪般,不可捉摸。
冷面神君凌中霜虽是掌出如电,奇招迭出,但一连串攻了三十五招,别说打中,就连对方飘起的黑衣褂也未碰过一下。心下大怒,攻势一紧,出招速度竞然加了一倍。
蓦然
冷面神君凌中霜厉喝一声:“着!”
陡然欺身而入,奇诡深奥至极的击出一招,右臂如电而出,竞从那天衣无缝的掌势中空际直滑进去,印向胸堂。
就在他双掌抵达黑衣蒙面怪人胸前的刹那,一只右手被人以奇诡的擒拿手法一扣,右手一麻,劲道顿失,一只左掌却结结实实的印在黑衣蒙面怪人的胸膛。
“砰!”一声脆响。一声闷哼。
陡地人影一分,冷面神君凌中霜被他一带,跄踉地跌出七八步,才站稳,哇!吐了口鲜血似是受了颇重内伤。
黑衣蒙面怪人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嗥叫,向后跃退五六尺远,一双骇人的冷电凝注在冷面神君凌中霜的身上。
杨珠萍、黄云莺同时为这奇诡沉奥,凌厉的武功震骇住了,他们忘记了喝采,忘记了惊呼。
冷面神君凌中霜满脸惊奇的望着蒙面怪人,他对这手奇诡的擒拿手法,佩服至极,好像以这招擒拿手法,天下之中,任何一种武技,都无法比其来得快速,精异与辛辣。
黑衣蒙面怪人突然微一转身,不言不语的疾飘而去。
黄云莺只觉眼神一眨,已消失了踪迹,不觉惊叫道:“这是什么轻功……”。
冷面神君凌中霜突然极尽苍凉的凄叹一声,抬头望着茫茫的夜空,心中说出无尽感概,他觉得宇宙太大了,而自己太渺小,武功太低弱了。
他感概万千,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看傻桌怔愕在那儿的杨珠萍和黄云莺一跟。
突然,他看见丈远外黑暗处站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此人又是来得无声无息,他们三人竟然没有一个发觉他何时到了身后。
冷面神君凌中霜凝神望去,忽然大喝道:“万人宫主,你来得正好,凌某正要找你。”
阴暗的月色中,只见一个蒙面道人,站在那里,黄云莺一眼就认出是在古庙中,废去郎伟一手臂,击杀萧罗声未逐
被冷面神君凌中霜所阻的万人宫主。
蒙面道人呵呵一阵轻笑,道,“凌老友,你找我有何事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冷面神君凌中霜叱道:“你要知道我们十八年前的禁约已经去了五条,我随时可以和你拚斗。”
蒙面道人嘿嘿笑道:“十八年久别,冷面神君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可是你是否记得第七条约言?”
冷面神君凌中霜怒极反静的冷冷道:“当然记得,—可是你也别得意,第七条禁约可就要马上解除了。”
蒙面道素知冷面神君的怪脾气,就是越是气怒就越冷静,当下呵呵笑道:“神君何必生这么大气呢?咱们兄弟间有什么不好讲的。”
冷面神君凌中霜冷冷笑道:“我迟早会揭发你的奸谋的,我且问问你,刚才那黑衣蒙面怪人,可又是你练出来的木乃伊,若我猜的不差,那人年令、身份、武学决不会在你我之下。”
蒙面道呵呵笑道:“他么!就是我们万人宫的地狱鬼王,并不是什么木乃伊,木头人,要是你知道此人的来历的话,你就会认为你输得并不冤枉。”
冷面神君凌中霜冷冷道:“天下还有我冷面神君凌中霜钦服的人么?还不是你麻醉了他们的神智,使他们拚命的狠劲发挥出来而已!……”
蒙面道人呵呵奸笑道:“随你怎么,想都可以!……哈哈哈哈。”
冷面神君凌中霜哼了一声,道:“告诉你吧!今夜万人宫必将发生巨变!”
蒙面道微微笑,道:“谢谢凌兄的忠告,你说这句话可是言出由哀。”
冷面神君凌中霜道:“这个可以不必告诉你!”
蒙面道人哈哈哈长笑:道:“这样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了。”
突然黄云莺大喝一声,打断了他们打情骂悄的局势,道:“万人宫主,我们萧大哥怎么样了?”
蒙面道人微微一怔,哈哈笑道:“这就奇怪了,你把你的萧哥哥弄走了。却跑来向我要人,这就奇了。”
黄云莺气得全身一颤,怒道:“你若动了他一根汗毛,我就要你的命!……”
她知道眼前这蒙面道人之利害,不敢轻举妄动。
杨珠萍,早已撤出长剑,怒喝一声,玉女剑法中,一招慈航普渡疾刺过去,口中怒骂道:
“臭道人,接我一招!”
蒙面道人微微一怔,闪身避过来势,道:“原来你是大悲神尼门下的杨珠萍,失敬!失敬!今日我这万人宫,当真大排筵席,,招待,招待故人,凌兄你说是不是!……”
杨珠萍一击不中,大悲剑法,倏地施展开来,寒光流动,剑势怪异起伏,点劈、吞、吐、挟着凌厉的劲风袭向蒙面道人全身要穴。
蒙道人身子微动,已飘出丈外,呵呵笑道:“女娃娃,你这套剑虽已尽得大悲神尼真传,但用来对付本宫主,那还差得太远了。”
杨珠萍只觉人影一闪,已脱离自己的密密剑网,心下大不服气,叱喝道:“恶魔,再吃我一剑?”
她又欺身而上,剑势突变,但闻剑风急响,寒光四射,势若狂飙卷到。
刹那间,蒙面道人,突然发出一阵震耳长笑,道:“大悲剑法果。然不同凡响……哈哈哈!”
长笑声中,鬼魅一般从漫天剑眼中直滑进去,右手一仲,已然扣住杨珠萍握剑右腕,一把夺去长剑。
杨珠萍大惊,左掌疾随攻出,当胸劈去。
蒙面道人一侧身;杨珠萍掌势掠胸扫过,随手一押,五道指劲应手而出,点住杨珠萍五处穴道,顺手一把挟在肋下
这不过是一刹那问的事,不但黄云莺惊骇万分,就是冷面神君凌中霜也是措手不及。
黄云莺娇叱一声,顾不得后果如何,连人带剑化成一道银红,猛冲过去。
蓦然
一阵人影闪动。蒙面道人手中又多了一柄长剑,黄云莺投去的身子,已在蒙面道人的怀抱中。
蒙面道人这一手施得无声无息,不见任何动作,若不是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天下有这种神奇的武功。
冷面神君凌中霜倏地面色聚变,冷得几乎令人是置身冰窖中语气道:“万人环,你给我放下她们两人!”
蒙面道人为冷面神君这种罕见的神色震慑,略为一怔,道,“假使我不呢?”
冷面神君双眸暴出一股狠毒的冷电,一字一句的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溅血此地!”
蒙面道人哈哈大笑道:“凌中霜,今非昔比,四十年前我万人环还有些怕你,十八年前尚有一些忌惮,而今日恐怕你冷面神君未必是我万人环的对手,识相点,何况万人宫今日羽毛已丰,你凌中霜更不在本宫主眠内了。”
冷面神君面不改色,冷冷道;“不妨就试试看!
蒙面人,嘴角抹起一缕阴险笑容,道:“凌中霜,我看你对那贱婢仍是情丝难断,可是她未必就还认得你!……”
冷面神君宛如受到万针戮心痛疼,全身突然一阵剧烈颤,抖,冷浩道:“万人环你别欺人太甚,十八年前疮疤挑起来,大家都不好看,你这种激将法,我决不会上你的当,你尽管放心好了。”
蒙面道人突然仰天一阵长笑,笑声充满,苍凉、怨毒,愤恨、狠毒的音韵。
冷面神君凌中霜不禁投以怜悯,同情的一瞥,道:“万人环,只要你放弁从前的那段恩怨,我凌中霜亦愿从此退出江湖,不追究你十八年所作所为的一切。”
蒙面道人,混身微微抽抖,虽然他面蒙黑纱,仍可看出他激动万分。
大地一片昏沉的黑暗一一
此时毫无一丝声息的声响。.
周遭更是令人窒息恐怖气氛!……
突然,冷面神君打破静空,道:“万人环,你愿意吗?”
短短的几句,带有祈求的意味。
蒙面道人以冷涩的口音道:“不,我万人环绝没有反悔的一天,今天这两个娃儿,看到你的面上放了,可是我告诉你,从今起我对你的情义已尽,下次再碰头,就得各凭所能,不择手段的放手去干了,言尽于此,后会有期!”
语罢放下挟持黄云莺和杨珠萍,就转身待走。
冷面神君凌中霜,冷冷道:“慢走!”
蒙面道人回首道:“还有什么事?”
冷面神君凌中霜道:“还有萧罗声那孩子,你若看在老夫面上,也看在他的母亲面上,不要太过为难他。”
蒙面道人阴森森的冷笑一声道;“在我未见他母亲一面之前,我是不会太难为他的”
冷面神君凌中霜,冷然道:“即然如此,你就放了他吧!”
蒙面道人呵呵笑道:“连你也信不过万人环,虽然万人环讲究,阴狠,毒辣、诡诈,可是还可说是一诺千金,否则也不会和你们僵持到今天!”
冷面神君凌中霜,道:“好!这点我信过你,我还可以告诉你,翁松桕,还有一个吹着神秘笛音的未明身份者,在不久以前曾闯过了你的万人宫,如我所料不差,大悲神尼和她……
马上也会赶来!你电得回去准备,准备!”
蒙面道人却冷冷道:“你别忘了现在你我之间已成敌对,一切面子均不卖了。”
语音方落,人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冷面神君凌中霜,长长浩叹一声,感触万千,望着蒙面道人消失的背影,他可以听出他临走的一句话,虽然措词冷酷蛮横,但却含有一丝温和的音韵,他感到时光蛇消失,岁月的移转,同时人也改变了,连自己和万人环不是都变了吗?
杨珠萍和黄云莺被万人宫主万人环点住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脑却智是清醒的,刚才的一幕,看得精确,听得清楚,两个皆是聪明绝顶,深深的感到凌中霜和蒙面道人,万人宫主万人环的不平凡关系,同时也牵连着自己的身上,还有萧罗声!……这么多的离奇,复杂,微妙的关系!……使她们两个聪明绝伦的女孩子想晕了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此刻,看见冷面神君凌中霜的感叹神情,不觉同时流下一掬同情之泪,两人眼眶红红的,她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自己为什么会同情刚才拚命搏杀的人!……。
忽然冷面神君凌中霜,喃喃自语道:“四十载岁月如流水,暮云苍狗,空遗恨……”
谁说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此时,冷面神君凌中霜,冰冷的脸上,竟然滚动着两行热泪……
四周登时笼罩上一层愁雳一般。
充满了悲愁,凄凉的气氛。
突然,一阵令人回肠子断的歌声,出臼冷面神君凌中霜的口中:
“……肠断春江于尽头,仗系除步立洪洲……旁人知我心碎……轻薄挑花逐水流!……”
断肠怡歌声,悲壮的音韵,冷面神君凌中霜的身形随着渐渐模糊的声音,消尖左黑暗的一角。
大地—片蒙胧的灰暗。
东方微微吐露一丝鱼肚白色
正是幕落黎明的时分。
此刻,空际无风,周遭也是一片静寂,静得有些令人窒息的感觉。
一片虬枝茂密的树你里,突然传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女人声音,打破这旷野的沉寂,道;“珠萍妹,这树林恐怕有些古怪!”
忽然又是另外一个娇人滴滴的女人声音回答道:“怎么不是,咱们在这林里转了三个时辰都转不出去,却又碰不到半个人,难道万人宫中会没有人吗?”
这两人正是被万人环点住穴道,冷面神君离她们而去的杨珠萍和黄云莺,原来她们在冷面神君离去后,半个时辰,穴道自行解开,虽然她们听清万人环答应释放萧罗声,但她们仍放心不下的追入后山,进了这座树林。
只听黄云莺又道;“珠萍妹妹,这座树林必然是按着一种奇异阵法排列,可是我们什么阵法都试过了,还是转不出去,我看那间破茅舍也许有什么古怪,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吧!”
杨珠萍道;“那茅舍我进去看过了,里面除了一堆烂草以外别无他物!”
黄云莺道:“不管它如何,我再去看个仔细!”
两个身形飘忽不定,在树干间际里,忽左忽右,忽退忽进,直向树林深处奔去,在树林中绕行了一会,一间破烂,摇摇于坠的小茅屋已呈现在眼前。
黄云莺突然又道:“这座茅舍四周半里内的树林明是按四象五行阵式栽植的,但在过去那段,尽管我们试尽了太乙无极,四象五行,九宫八挂,七星北斗也是钻不出去。”
杨珠萍道:“别管他了,我们到茅屋里休息休息,一会儿吧!”
突然,黄云莺惊叫一声,道:“刚才临走你不是把茅屋木门打开着吗?现在怎么又关上了。”
杨珠萍亦是吓了一跳,惊道:“是啊!刚好我出去时明明是开的,怎么现在又紧闭上了,象这种天气又没半丝风息,绝对不会自动关上的,难道会有人来过!”
此刻,昏暗的暮色中,只见一座弧立的茅屋,突起环绕的草丛之中,看起来至为荒凉,两角破落的木门,紧紧关闭着。
杨珠萍道:“咱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黄莺云道:“不宜轻举妄动。”
杨珠萍道:“怕什么?有人最好,找他出来问问。”
黄云莺笑道:“萍妹妹,你还是那么任性。
杨珠萍道:”咱们也不能老是守在这里等下去啊!”
黄云莺道:“这样吧?我先进去,你在外边接应。”
杨珠萍抢急道:“不!还是我和你一起进去!”
黄云莺暗笑道:“这丫头还是这么孩子气。”
无可奈何的说道:“那你跟在我后面,不可轻举妄:动!”
杨珠萍含笑点点头,撤出长剑,直向茅舍走去。
只见那茅舍帘门紧闭,既不见动静,也听不到一点声息。
黄云莺手握长剑,冷冷喝道:“有人吗?”
她这一连喝问数声,不闻有人回应。
杨珠萍等得不耐,一推门,闪身而入。
黄云莺心中大急,暗道:这小丫头真是胆大!
原来那两扇木门没有上栓,被杨珠萍一推,两扇木门呀然大开。
黄云莺不禁低声叫道:“珠萍妹妹小心。”
身子一侧,紧随着冲了进来。
只见茅屋中,布满蛛丝灰尘,门窗早已破落不堪,泥土堆砌的墙壁也已经颓败倒塌,一眼就可看出这座茅舍,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从外表看来整个茅舍给人一种荒废,死寂,阴森与恐怖的凄凉印象。
再加上周围的一片死寂,杨珠萍真有些发毛。
突然
一阵“吱吱吱!”的怪叫响起
杨珠萍惊叫一声,惊惶万状的倒退三步,一把抱住黄云莺。
黄云莺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忽然开门进来,惊动了一只老鼠,那老鼠久未见生人,吓得往屋角窜去。
逐轻笑道:“是一只老鼠,看你吓成这个样子。”
杨珠萍一把挣脱黄云莺怀抱,道:“什么,是老鼠,看我不槌死它几只!”
黄云莺笑道;“珠萍妹妹别吹大气了,你不看看自己那付样儿。”
杨珠萍粉脸一红,道:“哼!我才不怕!”
说着往茅屋内直走进去。
黄云莺突然道:“慢点!萍妹,你可察觉刚才那老鼠有点跷蹊!”
杨珠萍委实聪明绝顶,立刻就会悟了黄云莺的意思,惊呼道:“是啊?这附近又没农作,人家!这间茅屋由那厚厚的积尘看来,早已久无人迹,房屋内又没有半点食物,这些老鼠怎么会在这逗留,莫非还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可成!”
言语问,两人往屋角隐暗的地方,轻步搜去。
突然,黄云莺拉住杨珠萍道:“你看屋角那扇木门是不是有点异样!”
杨珠萍定眼一看,果然屋角有一扇木门,长约八尺宽有二尺,此时灰尘削落,清楚可见,上一次自己进入屋内察探时就没有发现在墙壁内;有这扇木门,不觉脱口道:“不错!
这扇门有人动过。”
说着长剑一指,往隙缝中挑去。
黄云莺也暗自凝神戒备,以防万一。
“呀!”一声,那扇木门竞应剑而开。
那门轴尖锐的声音,给这茅屋内沉闷死寂的空气,更平添了几分恐怖紧张的气氛。
黄云莺单剑护胸,凝神往门内望去,只见门后灰黯中,一道石梯节节而下,竟是通入地窖的石梯,她心里即紧张又惊奇悄声道:“珠萍妹妹,这座简陋的茅屋内,还有地窖的设备,看来住在这间茅舍的人,必然是个问题人物了!”
杨珠萍接道;“本来嘛!这地方在万人宫之内,既然住在万人宫范围还有什么好人,否则他们不必蒙着脸,装神扮鬼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黄云莺想起昔日自己投在人间霸主门下,主持青龙帮,还不是蒙着脸咤叱一时魔声女,装神扮鬼,想到此地不觉面红耳赤起来,尴尬的笑道:“是啊!
都不是好人!”
杨珠萍当然没想到这一点,随口道:“快找根火把来,我们进去探一探!”
黄云莺拾了几根枯枝,抓了一把干草,探手从怀中摸出,随手一幌,然了起来。
杨珠萍和黄云莺各抓一只火把,右手持剑,凝神戒备,慢慢沿着石梯走下,火光照耀中,可以看清再有十几个石阶下面便是一间地下石室。
杨珠萍道,“我先下去,”
也不容黄云莺答话,纵身一跃,直向地窖之中跳了下去。
黄云莺也急急跃落。
杨珠萍脚落实地,大步往石室走去。
黄云莺也急急迫入。
蓦然!
只觉一股霉臭之气,冲鼻而入。
倏地,杨珠萍又是一声尖锐的惊呼,连连倒退三步。
黄云莺举起火把,抬头望去,只见十几具棺木,一排放在石室中。
凭空又增了几分恐怖的寒意,黄云莺纵然大胆也是心神一颤。
半响,才透过一口气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黄云莺眉头一皱,又道;“我们且过去看看!”
杨珠萍先壮了壮胆,大步走到一具棺木的旁边道:“云莺姊,可要揭开一具棺木看看么?”
黄云莺道:“看看可以,要小心些?”
杨珠萍不敢大意,退了二步,单掌护身,举剑往棺盖挑去。
突然黄云莺惊喝道;“慢点!”
杨珠萍倏然住手,退后三步。
黄云莺高举火把,目光流转,发现石室四周墙壁各悬挂着二盏油灯,她伸手过去把右边一盏油灯点然,竟然应手而然起来
杨珠萍亦齐齐动手,两人迅速的把石室内八盏油灯点然。
石室之内,蓦然照得光同白昼。
室内一切尽收眼底,只见室内摆着十八具漆红的棺木外别无他物。
杨珠萍胆气随之一壮,道:“揭开一具看看里面是什么鬼怪?”
黄云莺未加阻止,只是暗运功力,凝神防备,道声:“小心!”
杨珠萍连那棺中挺起的事物,还未看清楚,立时一扬手,把手中的长剑当作暗器,疾射而出。
黄云莺亦是同时把凝聚于左掌的功力,猛然推出。
“滋!砰!。”
剑掌同时击个正着。
凝目望去,只见那挺坐于棺木中的,竟是一具用白纱扎着的人尸,此时杨珠萍的一支长剑贵胸而刺,一个脑袋则被黄云莺一掌打得稀烂。
杨珠萍惊魂甫定,一皱道:“一具死尸怎会坐起来?”
黄云莺凝目看去,只见那具死尸,被一条卷卷的铁丝从脖子套住,另一端系在棺盖之上,那棺盖一起,铁丝牵动下,把死尸拉了起来。
杨珠萍看清了事情,竭了一口气,道:“我当是真的能坐起来,原来是被铁丝牵着。”
黄云莺缓步走近棺木,暗中运功戒备,先向棺木中望了一眼,不见有何异样,方把杨珠萍那柄长剑从尸体上抽出来,递给杨珠萍,道:“萍妹,下次可别再把长剑掷了出去。”
杨珠萍接过长剑,一双妙昨却一瞬不瞬凝住在那具死尸上,良久才长长吁了一口气,道: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黄云莺道:“死尸包扎着纱布分明没有受伤?”
杨珠萍忽然道:“我们再揭开一具棺木看看。”
说着又向第二具棺木走去,暗运功力,一把向棺盖推去,同样的应手而落,可是这次没有死尸冒出来了;杨珠萍和黄云莺同时吁一口气缓缓在棺木内看去,只见里面躺着一具全身用纱布包扎的尸体,速面目都包扎着,但并不可怕。
杨珠萍突然道:“咱们干脆把这些棺木统统掀开看看!”
黄云莺道:“好吧?我们就分头掀开棺盖。”
说着又向第三具棺木走去,运功一推同样应手而落,凝目一望,又是一具纱布包扎的尸体。
那边听杨珠萍呼叫道:“这里也是一具纱布包扎的尸体。
一具具白布包扎的尸体,呈现在眼前。
四具!
五具!
六具!
一共掀开了十二具,还剩下六具棺木未掀开。
杨珠萍和黄云莺继续的翻开棺木。
突然,杨珠萍“啊哟!”一声尖叫响起。
黄云莺转目望去,只见杨珠萍揭开了一具棺木的盖子,呆呆的望那棺木中的事物出神,急道:“什么事?”
杨珠萍惊惶道:“你看这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黄云莺快步,走到那棺木前面,低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彪形大汉,满脸乱髯绕颊,全身玄衣,直挺挺的躺在棺木之中,一双虎目圆睁,像貌如生。
在阴气森森的石室,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单是那些包扎白布的尸体,已经够恐怖了,这时竟然出现一个活生像貌的人,不禁使这位大胆的黄云莺,看得一阵寒栗,毛发悚然。
杨珠萍突然又惊叭!一声,道:“黄姐姐,你可认识这个人!”
黄云莺仔细看了一阵,亦不禁骇然变色。说道:“是青城剑派掌门,千幻神剑林大森!”
杨珠萍亦道:“不错,正是他!”
黄云莺道:“想不到失踪十六年的千幻神剑林大森的尸首会在此地!”
杨珠萍突然摇摇头,道:“奇怪!”
黄云莺道:“当然,奇怪,”
杨珠萍急道:“不,不是这个意思。”
黄云莺一怔,道,“什么事情?”
杨珠萍道:“由棺盖上积尘的厚度看来,这些人在棺木中的时间,可能在几年以上,何以尸体坏掉?”
黄云莺看了那棺木中的尸体一眼,道:“这些尸体恐怕是泡浸过药物,所以不……”
突然,惊呼一声,住口不言。
杨珠萍大吃一惊:忽道:“什么事不对了?”
黄云莺突然大叫一声,道;这些人都是木乃伊!”
杨珠萍不觉脱口叫道:“未乃伊!”
黄云莺道;“这些人正是万人宫炼造的未乃伊,!你可记得那突击咱们青龙帮总坛的十二失魂人,还有阴间女,地狱鬼王和萧大哥丧失神智时的超凡功力,绝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万人宫主以那炼魂真经炼制这么多的失魂人,可见其霸道了。”
杨珠萍突然道:“看来这些棺木中之人都是一些武林高手,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黄云莺略一沉吟,道:“我们再把那些剩下的棺木打开看看是些什么人?”
语言间,用力往一具木掀的棺盖推去:“呀!”一声应手而开。
两人同时往棺木中看去。
“啊呀!”突然齐齐倒退一步。两人同时凄厉的尖叫一声,面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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