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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赵长生真以为善小凤睡着了。

    然而当赵长生想侧转身的时候,善小凤却“嗯!”了一声。

    就在她的声音充满诱感的时侯,赵长生更发觉不知何时善小凤的全身衣扣早解脱,因为他的一只手已触及到一片光滑而又柔软的地方!

    那个地方对赵长生不陌生,当赵长生第一次为善小凤解开穴道的时候?他便也第一次触及到那地方。

    善小凤又是嗯了一声,便也挺着上身紧紧的抱住赵长生的脖子!

    “你怎么还没睡着?哇操操!你引诱我侵犯你。”

    “你不也一样?”

    “小凤,我们能吗?哇操操!我总觉得有点犯罪感。”

    “我们为什么不能?”

    “如果我侵犯了你,我会一辈子难以心安!哇操操!”

    “那不是侵犯,那是男女之爱,这也是上天赋予我们的你何用忧心?”

    “哇操操!我们都冲不出彼此无奈的环境!”

    “长生哥,不要想得太多,更不用忧虑未来,如果我们快乐,就应该把握眼前,就算短暂的一刻,只要我们能把握住,便也不虚此来生了!”

    赵长生道:“你会恨我的?哇操操!说我老虎戴念珠,虚伪。”

    善小凤直:“你抛弃我对你的爱,才会使我恨你!”

    赵长生道:“如此短暂……哇操操!磕瓜子磕出个臭虫我算什么人。”

    “我却也满足!”

    赵长生以为善小凤迷失什么了,她那一只手分开来,有一只在手赵长生的身上游动着!

    深深的看了一眼,赵长生道:“小凤……”

    善小凤半眯着眼,道“我不想再听你说话,我所乞求的是你的行动,长生哥,你不觉得你在浪费春宵时光?太可惜了吧!”

    她的秀发已散,从全身引发的热能已上了她的面,引得她像个火人也似的在赵长生的身上游移不停。

    赵长生果然不开口了。

    他真听话,因为他再难控制自己了!

    他本来是个木讷的人,但他总是人,而且是个二十多岁火气正旺的大男人,他能不行动吗?

    于是,便也引发出似火山爆发的烈火燃烧!

    赵长生心中也想着,前些时候两人住在客店中疗伤的事那一夜旖旎的镜头,就像是“闭路电视”录下来的卡带,时刻在脑海播放,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错是对!

    那天夜里,善小凤就等着他下达玫击命令,可是他在要紧的关头撤退,留下了残盅。

    这事之后,赵长生不只一回的在心中琢磨,如果那一夜与善小凤发生关系,他的心中又是如何安排?

    但无论如何,赵长生明白善小凤是真心的在爱着他了,那是一种赤裸裸的爱!

    如果有女子对男子这般赤裸裸的爱,一旦被拒,那会令女人难堪,她会恨你一辈子。

    在客店中,小凤就有着难堪的惑觉,所幸赵长坐安慰得法,她才冰释,如今也就不同了!

    善小凤跟来救了他的命,两个人又睡在被子里,而善小凤本人已放弃了少女的顾忌和羞怯……

    善小凤又自动的解开罗衫内衣,她甚至连小裤这一回也脱下了!

    她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要与赵长生“同被共济”了!

    赵长生再是木头,他也难以不为之心动!

    人不凤流枉少年?赵长生岂非七老八十,正是二十刚冒出头的热情小伙子。

    于是!

    大被子里面,盖着两个赤裸的人,赵长生在一阵用情而又专心的抚摸之后,善小凤早已如醉如痴。

    这时候,如果赵长生再来一次“中途退席”,善小凤一定会发疯得痛哭!

    赵长生当然不能再抽腿了!

    他的手又沿老路触及那小凤的巫山之下方寸之地了善小凤轻轻的迎合着,那双美眸早已半闭不闭,似张又合了!

    她把身子往赵长生的身边一仰,只等赵长生有所行动了她还发出“啊”声!

    赵长生不只是闻到少女身上特有的处子飘香,而且又登临少女那特有的幽门!

    少女的那地方是特别的,是最敏感的,当赵长生刚一触及到那处女之地的时侯,善小凤的反应是愉快的,颤抖几下之后,她把一腿抬起来,就表示她很愉快!

    她这次没有出声,更设有央求停止,她怕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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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给赵长生很大的鼓励!

    男女间的事就是这样,对方一个小动作,都能帮助另一方大胆的往下进行!

    赵长生就是得到善小凤的这种鼓励,他才把手移在善小凤的柳腰之下,一个大翻身,便压在善小凤的身上了,赵长生并未立刻再进行!

    他低头,发觉善小凤有带微笑。

    善小凤娇厌似是酒俊红,半开半闭,不胜酒力的媚态模样。

    这情形又是一次鼓励,他还等什么?

    赵长生还在犹豫,他这付样子根本就是在考虑!

    只不过,下面的善小凤就不一样了!

    她的双腿张开到了极限,巫山之下有泉源,她把赵长生挟在她的双腿之下更把臀部往上送!

    赵长生十分敏感的一阵颤抖,便将他“东西”丁在善小凤的小可爱嘴边!

    这是先期的接触,在攻击发起线待命,赵长生在这时候似乎是下达命令后对部下质疑了。

    “小凤,哇操操!会弄痛你的!”

    “女人不都是这样吗?长生哥!”

    “畦操操!可是,我怎么能忍得下心呐!”

    “我们巳经接触了,每个女人都有第一次,你还……”

    其实,她芳心正“噗噗”跳个不停!

    赵长生又要开口!

    善小凤立刻采取行动,她的下面往上送,又握住赵长生的东西往自己的洞中塞!

    她也在皱眉头,那又表示什么……勇于牺牲的殉道者。

    赵长生这时候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

    他不敢用力顶,慢慢的配合着善小凤的动作,就像旋螺丝钉一样,一点点,一小段的往洞中顶!

    如果善小凤有任何不能忍受的反应,赵长生就会立刻急流涌退,拨将出来不干了!

    然而,善小凤也真能忍,赵长生的东西不寻常,在“吊人山庄”的时候,就吃得夏荷姑娘死脱!

    而善小凤,一个初当禁果的“在室女”,她能承受如此硬大的巨无霸,可为忍耐功夫已够大了,这份殉道精神的确可圈可点!

    赵长生未闻下面善小凤的叫喊,他的东西已近入大半,这令他十分放心在此时他也觉着善小凤把整个人连同心完全交在他的手上了!

    赵长生顿感自己又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个人如果能有一个真心爱他的异性,这个人就是最幸福的人!

    如果一个人爱别人,而那个人又不爱他,这个人就活得有些窝囊!

    赵长生一想到这里,心中一乐,下面便用力那么猛一顶他的东西完全送进巫山完成宝钗峡了!

    赵长生不敢稍动,但他在善小凤耳边低声!道:“哇操操!凤妹妹,我不动,你动,我不能自私的把快乐建筑在你的痛苦上!”

    果然,善小凤在下面轻轻的扭动了!

    她开始还有些痛苦的皱眉又咬唇,渐渐的痛苦表情在改变,由痛苦变成一种快感惬意!

    傻不愣登的赵长生真无彩,他还是一再的问:“痛吗?”

    善小凤不回答,在下面不断的扭动,然后……

    然后她越扭越起劲,越来越大胆,直到赵长生的那根巨棒完全在她的洞中“畅行无阻!”

    两件互相结合的性器,尚在轻微的吸啜着,还不舍得分离开来。

    二人经过一阵休息后,赵长生鸣金收兵,他取过一条布巾往自己那根巨棒上一拭,便吓的一声叫道:“血!”

    善小凤在被中羞红了面,她只以美眸斜睨着赵长生!

    但当赵长生掀开被子查看,便不由大惊,道:“哟!你流了这么多血呀!凤妹!”

    不料他此言一出,善小凤却流泪了!

    她的眼泪刚流,赵长生便立刻将她紧紧抱住,道:“哇操操!凤妹,我对不起你呀!我太冲动了,我该死,我把你此生最珍贵的取走了,你打我吧!你恨我吗?”

    善小凤闻言,反而回追着赵长生,她是那么的温柔道:“长生哥,我好高兴,真的很高兴——你看!”

    说着,她拭着泪水,又道:“我……高兴呀,我高兴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赵长生当然看到了,他学着嘴唇凑上去,轻吻着善小凤的脸,倒也把泪水舐入口中!

    他发觉泪水是苦咸的,却又是美好的,赵长生当然高兴的无话可说了!

    他把那张床单扯掉,这儿有的是新洗的床单,随便拉了一件又铺上去!

    “凤妹!你一定很累,快睡吧!”

    善小凤“嗯”一声,她紧贴着赵长生的胸,那么温柔的躺了下去!

    “长生哥!”

    “嗯!”

    “我这一辈子是你的人!”

    赵长生心中有疙瘩,因为他还在琢磨着汴梁城中,还有个文君新寡的小师妹宫小芳哩!

    如果宫小芳点点头,他能拒绝吗?

    赵长生永远也不会伤他师父宫和顺的心,然而,他也想到宫小芳与二师弟白成功所生的儿子,他应该好生照顾他们的,因为这一切就是因他的一念固执所造成的!

    赵长生心中好苦,本来他实在不知道如何的安排,才最为令每个人都满意呢!

    他也想着还有个丁仲仁,此人不捉到,他这一辈子也快活不了!

    他来此三合院,就是为了捉拿丁仲仁,因为丁仲仁把他坑惨了!

    赵长生的心中千头万绪,却又把善小凤搂得紧紧的!

    当善小凤那匀称的鼻息声传入他的耳中,他无奈的在秀发吻了一下!

    善小凤这是把一生幸福交给他了,而他,还弄不清未来的日子是什么样_此时此地,这两个……

    两个充满无奈的人已把两个火苗燃烧在一起而献出另一种爱的火花!

    赵长生第一次献出那“火鸟的燃饶”。善小凤便也尝当了伊甸园的禁果被啃而为她带来的绝妙意境,她满意了!

    而赵长生更无奈了!

    大山里没有鸡叫声。

    大山里却有乌邪在叫。

    有几只老乌鸦好像时常飞来三合院附近的树杖上放声大叫。

    赵长生就是被乌鸦叫醒的。

    当他爬起来的时候,发觉身边的善小凤不在,便立刻穿衣走下床。

    “小凤!”他叫着走到房门边。

    “来了!”这是善小凤的声音。

    赵长生伸头看,只见善小凤手上端着木盘,上面放的东西正冒着热气!

    善小凤已笑嘻嘻的走人正屋她把吃的放在桌上,笑道:“等我替你把热水送过来,洗把脸,我陪你吃!”

    赵长生见这光景,顿时感到一阵幸福袭上心头,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他坐下来,欣赏着几样可口的小菜,酒一壶,卤味两盘还有那甜的糕点带汤圆。

    善小凤本是双凤堡的千金小姐,赵长生算老几,任是谁也难以相信会有这么一段“情”

    发生在两人之间!

    善小凤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赵长生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重重的捏了一下大腿上的肉——“真痛!”

    痛。当然也就不是在做梦了!

    两个人吃着东西,赵长生忽然搬指头算日子,不由愣然的道:“快到元宵节了吧?”

    善小凤道:“还有两天半!”

    赵长生三口凑成一口吃,他满嘴东西还说话,道:“快包些吃的就上路,落鹰峡离此有几百里,不能误了虎头寨的约斗之事!哇操操!这一次切底的解决,免得以后夜长梦多。”

    善小凤幽幽的道:“如果我们能永远住在这里,那该有多好!”

    赵长生未开口,但却流露出无奈。

    善小凤匆匆的去找吃的东西,赵长生已把两匹马拉出门外,他看着这座三合院,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异样的心情,这地方应该留下来吗?

    他本来就打算烧了这地方的,因为丁仲仁把这儿当成他的另一个落脚之地,丁仲仁狡免三窟,一定会再来。

    就在赵长生拿不定主意烧不烧这座三合院的时候,善小凤已匆匆的走出门来。

    “长生哥,你在想什么?”

    “我想是不是把这地方烧了,哇操操!”

    善小凤看了一下,便立刻摇头,道:“不,不要烧这地方。”

    赵长生道:“这儿乃是丁仲仁的藏身所在,烧了便能把姓丁的逼得走投无路!”

    善小凤道:“长生哥,这儿是我的心中最值得纪念的地方,也是你的,不是吗?”

    赵长生怔了一下,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这么犹豫着!

    哇操操!“善小凤道:”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再来,也许有一天你真的不能来,而我却一定会再来,长生哥,有时候回忆一下往日的一段甜蜜,也是一项鼓舞人心的事情!“

    她拉拉赵长生的风帽,又道:“也许有一天我不能来此地,而你……你如果想到我的时候,就来此地看看这座三合院,不是很好吗?”

    赵长生一把拉紧善小凤,他有点想哭的道:“小凤,晤!

    你说的对,却令我心碎……“善小凤早就流泪了!

    她被赵长生一把搂入怀里的时候便流泪了。

    英雄在无奈的时候也免不了流泪,赵长生的眼泪已滴到善小凤的秀发上了。

    他哺哺的道:“不烧,我怎么舍得烧掉我们的爱巢?一个永远令我们怀念的地方呢?哇操操!一个萝卜一个窝,没多的,凤妹,是吗?”

    赵长生与善小凤二人终于离开了三合院,他二人必须赶快往落鹰峡口赶去,因为再有两天便是元宵节了。

    元宵节本来是团圆佳节,但对于虎头寨与双凤堡而言却不是,双方没有筹备如何热闹这个花灯节日,双方却正筹划着一场火拼。

    如今善小凤把赵长生邀来了,在她的内心中便也充满了无限希望与慰藉。

    她对赵长生献出了她那圣洁的身子?但那并非是以色去套牢赵长生,因为当赵长生初次救了她的时候,就被赵长生的憨厚吸引住了。

    有时侯男人的憨厚是很能吸引住异性好感的,虽然赵长生长得一副普通模样,但那模样再配上他的憨厚表情,便也不会显出有丝毫的做作了!

    世上有许多女人就喜欢这种人,如果赵长生不与异性交往,而只是单凭他的那副长相,他实在不够格会引起异性的注意。

    但当他在异性面前有所表现,那便不同了!

    宫小芳的心中就有赵长生的影子,因为宫小芳从小与赵长生在一起,她太了解赵长生了!

    善小凤与赵长生交往的第二个女人,却早被赵长生的憨劲吸引住了。

    此刻,善小凤很满足,她不时的对赵长生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却又勾起赵长生的心事重重。

    赵长生心中更复难了,他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因为宫小芳正等在汴梁城,师父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与希望,而今却又与善小凤一夜绸缪,今后真不知如何善后?

    尤其双凤堡对自己已有成见,怎么办?

    只要善小凤对他笑,他便会心中一痛,就好像有人在他的心窝刺了一下似的,他便回报以紧皱眉头的笑容。

    赵长生也知道他笑的一定不自然,但他无法改变。

    因为他心中正无奈!

    赵长生与善小凤二人策马在道上,二人穿山越林,过镇绕村,直到元宵节这天黄昏,方才遥见远处蒙蒙一片大山堵在前面!

    善小凤向赵长生,道:“长生哥,前面就是落鹰峡吗?我们不能走错了地方,那就糟了!”

    赵长生安慰的道:“哇操操!过去我曾保镖走过那里,就是三道峡谷交涯地方,地势上比较险恶,也是个决斗搏杀的好地方!”

    善小凤道:“我们快赶去,迟了怕要误事了!”

    赵长生却摇摇头,道:“不,我们先填饱肚子,小凤,我还要对你有个要求!”

    善小凤立刻一笑道:“长生哥,我把你请来你知我心中多么高兴,还说什么要求,连我的人不已经交给你了吗?”

    她的话不错,三合院一夜缠绵,比什么都实在,也真诚无假,这也正是二个人已一条心了!

    赵长生点点头道:“你说的对,你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至了,我还说什么要求?”

    善小凤道:“长生哥,你想要栽怎样?”

    赵长生伸手拉住善小凤,如果两人不是骑在马上,善小凤一定会投入赵长生的怀里。

    赵长生直视着善小凤,道:“你会听我的话吗?哇操操!

    恕我大海游泳不知深浅。“善小凤道:”我永远听你的话!“赵长生坦然一笑道:“对,这才是我赵长生最喜欢的女人!哇操操!”

    他见善小凤眨动大眼睛充满了疑间,便又道:“小凤,你不能去落鹰峡!”

    善小凤立刻把手抽回来,一惊道:“我不去落鹰峡?长生哥,我能不去?”

    赵长生道:“是的,你不能去!哇操操!我怕大汉子盖短被,两头顾不着。”

    善小凤急忙吼道:“我怎能不去?我娘,我姑姑,还有双凤堡的那么多人都去为我拚命,而我却要躲起来,我算什么人呀!”

    赵长生道:“你不是听我的话吗?哇操操!现在就不认帐了!”

    善小凤道:“只有这件事我不答应!”

    她的话很坚决,语气上不容打折似的。

    赵长生叹口气,道:“小凤,你也该听我儿句话吧?哇操操!”

    善小凤道:“我一定要去。”

    赵长生道:“你可听过有句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哇操操!“善小凤仍然嘟起俏嘴巴。赵长生又道,”虎头寨必解精锐尽出,也许他们还约了更厉害的人物,双凤堡方面你比我清楚,到今夭只怕仍然未约到什么人来助拳。

    而虎头寨的目标又是你,如果在搏杀中,他们有更厉害的人物把你抓到他们手中,这个仗就无法再打下去,而你便也只好任他们捉上虎头寨了。“善小凤道:”

    长生哥,我的武功比不过我娘与我姑姑,但还可以派上用场,多一点力量总是不差吧!“

    赵长生道:“如果在搏斗中你有不幸,那会影响到我的情绪,也更影响整个战机,小凤,你会因而毁了双凤堡,我也跟着惨了!”

    善小凤怔怔的道:“真有那么严重?”

    赵长生道:“绝对不会错!哇操操!小宝宝养麻雀,死多活少!”

    善小凤不开口了,她重重的点着头,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令赵长生看了不忍!

    赵长生再一次安慰善小凤,道:“你放宽心,虎头寨的人我清楚,姓艾的武功是了得,连‘天泣刀’孙仁也是顶尖杀手,但我还是他们的头号克星,如果他们出刀,我便迎上去照单接收!哇操操!我的能力你很清楚,绝对做得到。”

    他的表情轻松,为的是要善小凤安心。

    果然,善小凤让步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长生哥,我就听你的,不过我不要躲起来,我可以掩藏在落鹰峡附近看你们厮杀,我绝不出面!”

    赵长生还能说什么?他深深的望了善小凤几眼,道:“你绝不能出手,任何情况绝不能出手!哇操操!你不能让我分心。”

    善小凤点着头。赵长生很会安排,就在距离落鹰峡不足五七里处,他便下马了。

    他将马交给善小凤,旋凤刀插回腰带上,轻轻指向一处小山坡,道:“哇操!

    上面有个山神庙,你就在庙里等我,也许那地方也还可以看到落鹰峡!”

    善小凤拉着两匹马往小山坡上走,就在她想说些什么的时侯,猛回头,早已不见赵长生的影子了。

    善小风有些失落感,她喃喃的道:“长生哥,我能不去吗?

    我会在这里急死!“一大片老松林避挡住视线,山峦好像一个巨大的猛兽般矗立在这片松林之后,松林梢上的积雪己经被狂风吹得片片,落下地,赵长生还以为又下雪了!

    他抬头只看了一下,便觉得可笑,因为那么圆的月亮在天上高高的挂着,怎么会落雪?

    大雪未落,但却传来阵阵吼骂与金铁撞声!

    “干上了!”赵长生转身而起宛如脱免般绕过松林,于是他看到一场惨烈的搏杀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看上去大约有六对在相互拚杀的月光下刀光剑影如同银河流星与乌云闪电!

    从唱叱中赵长生发觉双凤堡的皮氏与善天凤二人被一个六旬老者逼在一块岩石边,双凤堡的两仪剑法似乎不敌那老者的一对虎头钩。

    只要双方兵器撞击,皮氏与善天凤便会一声惊呼!

    五丈外,双凤堡的两位武师“快刀”石敢与“凤雷刀”万胜川二人分别堵上虎头寨的“山猫”张横与“野猪仔”齐桂二人,这四人均是有攻有守,看不出谁占使宜。

    双凤堡的总管胡海波也到了,却被艾色一双肉掌戏斗得左右闪掠,手中刀反而成了他一累坠!

    最靠近山边处,只见一个老太太披发舞拐,闪展腾挪与一个老头见杀得更加惨烈——那老者敢情正是“天泣刀”孙仁!

    赵长生像个幽灵似的走近那块石头一边,他才刚刚站定,忽然叮当一声,只见一把长剑已被弹飞上天空,便在这时候,打横传来一声厉叫:“啊!”是善天风的声音!

    当皮氏的长剑被挑上天空的时候,善天凤拚命扑上,却被那长发老者的左手虎头钩连肩带臂重一重的扫开一道血口,便也洒起大片血雨落下来!

    赵长生自责的感觉,他不应该各处看,他应该一到便出手的。

    那长发老者一声袅笑,便又引得附近艾色的哈哈声,道:“爹!千万不能马上下手,逼她们交出善小凤!”

    赵长生便在这时转出来了!

    他期期艾艾的道,“你老……原来是虎头寨寨主爷呀!

    哇操操!小伙计烤火,慢慢来。“正待对皮氏下手的老者一个回旋身,他发现了赵长生,那个长得实在不怎么样的赵长生!

    忿怒的,那老者沉声道:“你是谁?”

    赵长生道:“小子赵长生。哇操操,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人论长短。”

    老者仰天一声怪叫,道:“好小子,没有逼出善小凤那丫头反倒把你这浑帐小子逗出来了,哈哈……”

    赵长生还未开口,斜刺里传来胡海波的凄叫声,那声音仍在半空中飘,一团人影已飞掠而至!不错,艾色来了,他本在戏弄胡总管,忽闻得赵长生来,他下重手了!

    当艾色落下地的时侯,只见他左手在右手掌指间擦拭着一团碎肉,赵长生只一看跌跌撞撞的胡总管,便知道胡总管的半边面皮不见了艾色见到赵长生,既兴奋又紧张,他又指着赵长生道:“好小子,你真有种!”赵长生淡淡的道:“比你差远了!哇操操!不像你老大爷坐堂,吆五喝六。”

    艾色吼道:“什么意思?”

    赵长生道:“你已经在我手下逃过两劫,而你竞然还敢面对我,你不是比我更有种?”

    艾色狂吼如虎,道:“爹,我们合力杀了他!”

    老者正是虎头寨主艾金,他冷哼一声道:“你小子的口气不小,不知你的刀法是否与你的口气一样!”赵长生一笑道:“我的刀法与口气一样,哇操操!你马上就可以证明!”

    艾金咬着牙,顿一顿双手虎头钩,道:“我的八员大头目,被你杀了六个,连孙老也受了你两次打击,这数十年江湖声誊全被你小子一手抹黑,想一想你实在该死!”

    他忽又指着附近正自包伤的善天凤与皮氏二人,道:“双凤堡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小子插的什么腿!”

    赵长生叹口气,道:“双凤堡与在下一点关系也设有,大寨主,我可是为你好哇!”

    艾金怒叱道:“放你娘的皮杀了我的人反而为我好,这说的什么混帐话!”

    赵长生再叹气,道:“老寨主,你不就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子吗?你已帮他讨了七个花不溜丢的老婆,为什么不叫你的儿子节制,还让他再讨上一房,哇操操!难道你不怕你的宝贝儿子累死?”

    艾色巳叱骂道:“管你娘的屁事!你知道个鸟,老子苦练七魂冰魄掌,需要多采阴补阳!

    想不到你却坏了本少主的大事,小子呀!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方消老子心头之狠呀!“

    赵长生惊讶的道:“哦!原来是为了练功啊!你怎么不早说,我也好把第四巷姑娘一股脑的送你练功,她们均是个中老手,哇操操!水轿头的鸭,一呼就来。”

    艾色怒骂:“老子需要的是处子,谁要那些烟花柳巷的臭婊子!”

    他又开始运功了,赵长生吃吃冷笑道:“哇操操!他娘的你们父子档我一样不叫你们失望!”

    艾金怒叱一声,道:“我宰了你这个狂妄的臭小子!”

    那一对虎头双钩发出窒人的毫光,宛如两条交叉在空中流电疾闪而下——艾金便在这光焰中厉吼:“死吧!儿!”

    几乎在同一时刻,七个闪晃在左右的虚幻影象便也忽然往一个定点集中,看上去十多只巨灵掌爪便也兜罩向赵长生头与背七大要穴。

    于是,断吼之声宛如晴天霹雳。

    赵长生的旋风刀在撩起一团劲啸锐风疾旋中,狂野的吼道:“鸡不跳!”

    什么鸡不跳,那根本就是旋风刀法的血腥屠杀——流星雨。

    好刺耳的金铁撞击,星焰就如同铁匠铺打横的火壁子一样密集可怕!

    便在这些星芒中,已分不出是谁的鲜血在狂标,只不过这三条聚合的形象,却随着这些血雨而旋风般的又分开来!

    艾金的身子侧面撞,他的虎头双钩仍然紧握手中,但当他极力用右手那双虎头钩点着地稳定身子的时侯,却仍然末如愿的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赵长生并非是完整的,他的上衣上裂开三个口子,大腿也在冒血,他未曾倒下去,却在口中发出“丝丝!”敢情他的下巴也掉了一块肉!

    他没有再看艾家父子,因为他明自这一对父子再也爬不起来了,一个开肠破肚,另一上个脖子将断,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

    赵长生刚站定,一团人影扑过来,他又要使出“狗不叫”

    了但那人影发出叫声来。

    赵长生这才急急忙忙的又收起刀。

    “你不听话,为什么要来?哇操操!你让我母猪进洞——再难。”

    “我能不来?长生哥,我担心你……”

    是的,善小凤奔来了,她早就来了?当他发觉娘与姑姑受伤,她本想出来的,但她知道赵长生会出手。

    此刻,她走向赵长生,道:“你受伤了,我这里有解药,长生哥,这是程大夫的最好伤药!”

    赵长生指着附近道:“哇操!你娘她们需要你去侍候,我还不要紧!”

    善小凤想哭,因为最关心她的三个人均受了伤。

    她叫着奔向她娘身边,便也发觉胡总管像个血人儿似的跃坐在地上直喘(岔)

    气——的嘴巴开了,半边面皮包不住满口的牙齿,有一半可以看得见!

    善小凤把药包全部掏出来了!

    便在这时侯,一道小山沟旁,“快刀”石敢与“山猫”张横二人正杀得血肉横飞!

    那张横的特号砍山刀,刀出必带风雷,但石敢也不含糊几乎只看到他掌中极光猝闪而看不见刀身。

    二人的风帽不知去向,披着发还吐着血,已杀得忘了自己。

    “风雷刀”万胜川与“野猪仔”齐桂二人主绕着一棵老松树相互追杀,距离稍远,看不出实际情况。

    赵长生喘了几口气,他的又目厉芒一现,杀气盈眶的问远处搏杀的那位老太婆是谁?

    善小凤正在为善天凤敷药,她只一抬头,便道:“是我外婆,她老人家也赶来了!”

    皮氏坐在地上大喘气,对于赵长生的出现与表现,她只淡淡道:“赵爷。”

    赵长生忽然拔身而起,那动作十分粗野,看上去好像一点痛苦也没有,连流的血也分像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似的。

    他飞掠到大山边,便也发觉老太太的罩袄已破,胸口冒血,却仍然把一根银拐舞得虎虎生风!

    “天泣刀”孙仁就在老太太的拐影外围闪跃着,他是那么的轻松,他老人家尚不知赵长生已赶来,那几声尖吭的厉叫,孙仁还以为艾金他们得手了,因为他的方位正是下风处——今天无云风很大,叫声被风吹散了。

    赵长生发觉孙仁还在冷笑,那样子就好像一只狐狸斗母鸡,就等机会一到下重手了!

    赵长生便在这时侯冷冷然开口了。

    “嗨!你的伤好了吗?哇操操!叫化子卖米,就此一升(生)了!”

    这一声“嗨!”还真管用,孙仁打横闪出三丈外!

    老太太马上进出一丈外,她用拐杖拄地大喘气,“老人家小辛苦,论年纪怕在七十好几了吧?”

    孙仁在月色下双目厉视,惊怒交加的道:“哈!小子呀你也回来凑热闹!”

    赵长生淡淡的道:“我必须回来,回来送你老上路!”

    孙仁仰天打个哈哈,他遥望向松林边,他还吃一惊,因为那里怎么不打了?

    他高声叫道:“艾兄,这小子来了!”

    赵长生冷冷道:“我说过我来送你上路,因为艾家父子二人正等你去会合了!”

    孙仁杀了一辈子人,这儿句他当然听得懂:“小子,你已杀了他父子?”

    赵长生道:“怎么,哇操操!许你们杀别人,就不许别人杀你们?太霸道了。”

    孙仁惊怒的叱道:“他娘的老皮,双凤堡给了你什么好处?双凤堡并不欢迎你这号人物!”

    赵长生道:“我如果图什么好处,怕是你早就翘了!哇操操!”

    孙仁大怒叱道:“好小子,目无余子,你以为孙大爷真的怕了你?”

    赵长生道:“我也不怕你,孙老头,你是个不被后辈尊敬的刀客,是一个喝血的厉鬼!”

    他这是在刺激敌人,也是在逼敌人出刀。

    果然,孙仁忍不住了,只听他厉叱如虎腾空而起三丈余,人尚未到,半空中巳现出星芒点点,九十一刀凝聚成一片刃帘,那么凶悍的罩向敌人!

    赵长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他的身子还带着伤,等久了,血也便会流光,如果等到他头晕目眩的时候那就惨了。

    孙仁的厉吼表示他已将数十年功力全数抖出来了,果然有神鬼哭泣之势!

    赵长生便回上一声更激烈的叱叫:“狗不叫!”

    又见刀轮出现,层层刀刃几乎卷囊得他的身子也要消失了。

    两种看上去极不相同的刀锋,就在那三丈高的半空中交织狂撞,在无数次的撞击之后,一两团人影又落在地上,便也随之从空中飘落下无数腥雨!

    赵长生的伤又加了几处,但孙仁落地之后正用力拿棒稳住身子,因为他仍然有再杀之力!

    赵长生疯了!

    他只一落地,紧接着又是一声厉叱:“鸡不跳!”

    真狠,比前一招更厉害的刀芒,立刻将孙仁整个罩住,便也传出一声极吓人的尖嗥,仿佛魔鬼诅咒!

    那鲜血的漂洒中,断腰与一颗人头已抛掷在数丈外,孙仁已变了形的滚了一下便再也不动了。

    赵长生用力刹住旋动的身子,他似乎看见老太太的面上不太友善。

    他又遥看松林边,忽然传来两声惨叫!

    赵长生这才发觉皮氏与石敢合杀了“山猫”张横,而善小凤与万胜川两人刺杀了“野猪仔”齐桂!

    他缓缓的收起刀,对老太太一笑:“老太太,你还好吧?

    哇操操!“老太太沉声道,”我死不了!“赵长生愣然的指着地上孙仁的尸体,道:”我已经把他杀了!哇操操!“

    老太太顿着拐杖往松林边走去,她还恶狠狠的道:“我老太婆未曾眼瞎,我看到了!”

    赵长生见老太婆步履不稳,道:“老太太,可要在下扶持你老走路?哇操操!”

    老太太怒叱,道:“我走得很好!”

    赵长生不开口了。

    赵长生不善言辞,便也跟着老太太走到了松林边。

    这是一场生死决斗,双凤堡本来快要完了,由于赵长生的赶到而扭转乾坤。

    善小凤见伤了姑姑与外婆,两个武师与总管三人也伤得极重,只不过她最担心的是赵长生。

    赵长生一身是血,但他仍然对善小凤笑。

    善小凤拿药要替他敷,赵长生拒绝了!

    赵长生知道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他打算立刻走,突然,那银发老太太指着赵长生道:“小子,你的力法可叫旋风刀?”

    赵长生竖起大拇指赞道:“老太太高招!哇操操!粉丝炒海带,黑白分明。”

    老太太怒道:“仇一龙是你什么人?”

    赵长生道:“是在下大叔。”

    “哇操操!”

    老太太咬着口中仅有的三颗牙,道:“仇一龙还活着?”

    “老太太,我大叔死了。”

    便在这时,皮氏走近老太太,道:“娘,算了,当年的恩怨别提了,他已三次伸出援手救了我们,我们还能再计较什么?”

    老太太顿杖叱道:“你爹当年叱咤在关洛道上,却重伤在姓仇的刀下,卧床一年多还是死了,我能忘吗?”

    赵长生闻言,立刻明白大叔的话——他在道上树敌太多实在有些追悔莫及!

    忽然,善小凤扑过来,她抱住老太太,道:“外婆,这不公平,刀法人人可练,重伤外公的是仇一龙,长生哥并未伤我们双凤堡任何人,我们视他是不公平的!”

    老太太顽固的叱道:“我见了那把刀我就有气!”

    他无奈的苦苦一笑道:“你们大概没事了,我却还有事紧事待办,我先走一步了。”

    善小凤拉住赵长生,道:“不,你的伤……”

    赵长生淡淡的道:“我不要紧,我的鞍袋里也有刀伤药,我会自己照顾,你可得好生侍候几位老人家!哇操操!没有别事到处乱跑!”

    他说完回身便走,走的真快!

    善天凤叹口气,道:“这孩子真实在,如果与仇一龙无关那该多好!”

    他早就该去“吊人山庄”了,如果不是善小风,他一定早就到“吊入山庄”了!

    他对于身上的伤并不太担心,因为他这次的搏杀经验,体会出如何杀人,也更体会出如何挨杀!——

    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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