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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夜渐深。

    整个的扫月楼随着夜暮的降临,也渐渐形成恐怖的气氛。

    楼为明未遗臣龚丰于“丰亩园”遗迹。

    龚善画,有僧人扫叶图,因名扫叶楼。

    全楼一片死静,没有一点点的声音。

    任何人置身於此地,都难免会想到鬼,小龙此刻就有陷入鬼城世界的感觉。

    但是他并没害怕,因为自觉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就有一股浩然正气,鬼是不敢侵犯浩然正气的。

    他静立约莫两刻时,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不禁轻轻的自语道:“笑面跛丐,哇唾!他莫非出事了?”

    不错,笑面跛丐约好了,绝不可能不来,除非是出了事,还有,据婷婷姐姐说狐偃头沱以及丰面鬼使均非省油灯。

    出了什么事?

    小龙想到这里,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什么都不怕,只怕发生某些全凭武功解决的事,他不愿杀戮无辜。

    正在忧心仲仲之际,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女人叹息。

    在这种充满鬼的气氛的地方,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叹息,任何人都会为之毛骨悚然。

    “哇嗥!难道真有鬼?有够衰!”

    一声叹息过后,全楼趋於寂静。

    小龙一惊过后,立刻恢复镇静,运目搜视发出那怪声的地方,不见有什么怪现象,耸肩一笑,便打算将它置诸脑后。

    但偶一转眼旁顾,顿时心头大震,原因是他看到一个女人。

    一个长发披一眉的白衣女人。

    她长得很美,年约二十五六岁,已静静的立在一座假山的旁边。

    脸上含看一丝微笑。

    那情形,好像她已站在那里很久,已经偷偷看着小龙很久了。

    “哇噻!你是什么人?”

    身形一飘,展弱了“水波流”轻功,向那女人扑了过去。

    但等小能摸近之际,忽见那长发女人一闪躲入假山后面去了,当即刹住身子,然后步步为营转入假山后面。

    一看之下,不禁怔住了。

    皆因长发女人已不在假山后面,凭他的视力、听力以及轻功身法,居然能在他身前遁。

    形若不是鬼,适份功力就真个匪夷所思了。

    不景暗暗抽了一口冷气,暗忖道。“哇噻!我就偏不信邪!”

    对于鬼,他一直是存疑的,不相信比相信多些,而且他的确不怕鬼,他觉得一涸人只要行得正,做的正,任何鬼怪都不会上身的。

    “哇噻!子不语,怪力乱神!”

    “唉!”

    又一毁幽幽的叹息,自左方传来。

    小龙转头循声望去,一眼瞥见扫叶楼的回廊上,也就是刚才站立的地方,站着那个身穿白色是衫的长发女人。

    但是,那已不是一张美丽的脸庞,而变成一张七窍流血,像吊死鬼一样可怕的脸庞。

    小龙由於心理上已有准备,故此见到一张恐怖的面孔,倒不怎样害怕,他决心弄明这女鬼是真是假,当下就在假山上一顿双足,怒矢般向扫叶楼回廊飞掠过去。

    假山与楼间的距离约四丈,这样的距离,对小龙来说,一蹴可及,但那长发女鬼在小龙刚起身之际,又一闪身,退入楼阁里去了。

    小龙就在她退入楼阁的次一瞬间飞上了回廊,他竟毫不迟疑的冲了进去。

    楼阁内空空如也,那女鬼又消失不见了。

    只见对面一扇窗门在迎风摇荡。

    他疾步靠近窗门,向外望去,只见那长发女鬼站在楼下数丈外一棵柳树上。

    站在树梢上,随树梢浮沉着。

    小龙一看那情景,心头就不禁“砰”的一跳,因为他这时已正确的看出那种轻功的境界,即使不是厉鬼,也是个非常难以对付的女流高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喂!你如有所为而来,请即划下道儿,哇噻!装神弄鬼像什么玩意儿?”

    长发女鬼不动也不答,只瞪眼看着小龙,双眼中流出的血水倍觉可怕。

    小龙见她不答,忍不住越窗飞去,再向她飞扑过去了。

    结果情形仍然相同,就在他飞扑出窗口的待候,那长发女鬼的身子忽然直沉而下,瞬即不见。

    “哇噻!!好快,但顾她是真鬼才好!”

    他希望她是真鬼的理由是:碰见励鬼,王敬实他们不一定会丧命,而碰上恃强的武林高手,就有性命之虑了。

    “唉!”

    暗忖方自脑际闪过,前面围中又传来一声叹息。

    攀目望去,那女鬼出现龄一棵芭蕉树下,只不退她的面目已改变,又变成原先那张美丽的脸孔。

    她向小能微笑着,很甜很迷人的微笑。

    “哇噻!你吓不倒我的。”

    长发女鬼不答也不动,脸上仍褂着迷人的微笑。

    小龙扮了个鬼脸笑道:“哇噻!你如果是鬼,就不怕道颗石头。”

    说罢,自地上捡起一颗石头。

    石头去势如电,长发女鬼却似怕石头,身子一闪,躲人芭蕉树后去了。

    小能哈哈一笑,挥头就走。

    这一策略果然奏效,那长发女鬼又出现了,而且启口道:“喂!怎磨走了呢?”

    小龙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哇噻!黔骡技穷了吧?”

    “你的瞻量里真不错,妾身每次装鬼都能把人吓个半死。”

    “哇噻!我是涸一贫如洗的穷人,你该知道穷人是不怕鬼的!”

    “所以你也准备来抢珠宝?”

    “哇噻!这样说来,你是觊胡那批珠宝了?”

    “是的!”

    “哇噻!现在还想要么?”

    “是的!”

    “哇隆!你可知道这批珠宝是用以救济巢湖灾民?”

    长发女人道:“妾身出个价钱如何?”

    “哇嗜!你是想出钱置这批珠宝?”

    长发女人道:“是的,妾身可以马上付你五万两银子,怎样?公道吗?”

    “哇噻—。珠宝不是我的,为什么把银子给我呢?”

    长发女人道:“虽然不是你的,但你来到这理,自然是想染指,我们如果能够合作,就高枕无忧了!”

    “哇噻!称太看得起我了!”

    “我有自知之明,你有高明的轻功,其他的身手也不会太差劲,所以我想邀你做我的伙伴。”

    “哇噻!假如我不顾意呢?”

    长发女人叹道:“不要逞强了,你别无选择,那份珠宝,我们是势在必得。”

    “哇噻!称想威胁我?”

    长发女人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孰着的话,会害死不少人,为什磨不积些阴德呢!”

    “哇噻!怎么说会害死不少人?”

    “妾身只能说到这里,不便再为你详细解释了。”

    小龙想了想,说道:“哇噻!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那批珠宝,可救活许多人。”

    长发女人道:“要想救灾,五万两也就够了。”

    “哇噻!五百万两也不够!”

    “既然如此,就算那批珠宝用来全部救灾,也是无济于事!”

    “哇噻!我等都应尽力而为。”

    长发女人道:“但你绝不可能活着拿到这批珠宝,或者保护这批珠宝。”

    小龙道:“哇噻!咱俩不妨走着瞧!”

    长发女人道:“当然,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就像那些人一样!”

    小龙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长发女人所指的地方,正是扫叶楼。

    他一跃上了楼顶,鸟瞰过去,正如名士题诗云。“最是江南堪爱处,城中面面是青山。”由此望则城内万家灯火,外望则大江一衣如带,船帆千千。

    但富他踏人模内,立刻同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

    他不需照明,一瞥之下,不由得凛然止步,只见空空的楼上,两人尸横就地,一个是壮士打扮,一涸是头陀装扮。

    两人年岁均都不小,那头陀的半边天灵羞已被削去,壮士的下半身,血迹斑然,脸上五官扭曲,形状可怖,显然是身受重伤而死,曾受极大痛苦。

    事到如今,不由得小龙不担心王敬实以及皖南四钗等人的安危了。

    但扫叶楼三面,每一处门户都是洞开着的,其中均是黑黝黝的,不知藏着什魔秘密,晓是他身负盖世奇学,见了一种情形,背上也是不自禁地生出凉意。

    当下他向左方探索,来到一同偏厅。

    这厅中的情形更是恐怖,地上横七竖八,一共死了二三十人,有的相互扭成一团,有的手中刀剑砍在对方身上,血流遍地,腥气奇重。

    看来,这些人的脸色,均都新死不久。

    “哇噻!为了这些毫无生命的束西,竟拼命至此,丧命于此!”

    “怎磨擦?”长发女人不知何时也进来了。

    “哇噻!什么怎么样?”

    “你没有看见这惨酷的场面,为了那批珠宝,一个个横尸当地!”

    “哇噻!你好狠!”

    长发女人双手连摇,说道:“阁下别张冠李戴,妾身可不敢居功,这不是我的杰作。”

    “不是你?哇噻!至少与你脱不了关系!”

    “真要是我做的,我没有否认的必要。”

    说着,长发女人自怀里取出一只颇似绣球的束西,抛了出来道:“是东西给你!”

    小龙伸手去接,就在快要接入手理之时,忽觉不妥,连忙仰身倒退,离开了扫叶楼。

    于是,那只球状似绣球般的东西,就落人偏厅,随同“碰”的一声闷响,如炮竹炸开,迸射出一大团黄色的浓烟。

    小龙一见,虽不知为何物,但可确定那黄烟能致人于死地,立即再一顿足,纵出四丈开外。

    一瞬同,浓烟卷到他面前,再一个倒翻,透远远避到十几丈外的一道墙角。

    黄烟散开约七八丈之后,力道即尽,转向上升时,在月光的照射下,形如一大团炎火,冉冉升上空中。

    黄烟虽然迷浓,但却不能逃过小龙如雷的神目,发觉长发女人藉烟幕的掩爱逃遁。

    小龙故作不察,悄悄的跟在后面,远远看去,只见长发女人进入了三江镖局。

    这时刻,三江镖局,灯火处处,十分明亮。

    二人一前一俊,快过二缕黑烟,只一闪便自不见,长发女人已进入圈中的一栋阁楼里。

    小龙掠至三江镖局,只见镖局二进大厅内灯光特亮,倾耳凝听,笑语喧哗可闻,料定其中必然饮宴未毕。

    他艺高瞻大,因之毫不迟疑,如投巢雏燕飞掠,悄悄跃至那厅后窗,神不知鬼不畏便隐上了回廊横樑。

    他神目如电,视夜如昼,四视园中无人,虚指一点,后窗窗纸上,立即破了一洞。

    接着是“金钩倒悬式”,谨以脚面掬住回廊横樑,身躯半躬下垂,只眼正好由破洞中穿人厅中。

    厅中此际,果然正在开席,祗见那正中央,圆圆的一张檀木桌上,坐了一圈。

    上手是忠厚老实的王敬实,两边皖南四剑,下首也就是面到小龙的一边,坐着三个不认识的人,想必是此间主人。

    果然,正中一身躯高大,白髦银髯,神感威猛的老者执杯敬酒,未言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笑声洪亮震耳,显示他内功颇佳,笑毕方道:“来,来,来,玦儿、行儿,难得皖南四剑看得起我们父子,将这批大买卖让予咱三江镖局,更难得王老板慷慨好义,以珍物换取钱粮,救济巢湖灾民,让我们父子三人,各敬一杯,以示敬佩感谢之忱!”

    说罢,率先乾了,他身畔两位面貌相彷,年约三十上下的精壮男子,也同时饮尽一杯,共邀王敬实五人乾杯。

    单剑震皖南方直民,笑着回敬道:“三江镖局,名冠京革,执同业牛耳,兄弟等得亲凤范,实在幸甚,谨请三位饮尽此杯!”

    好一阵方算敬过一圈,于老镖头,霍一沉吟,道:“方镖头来京之后,可曾到别家去过吗?”

    方直民连忙摇头,表示不曾,于飞哈哈一笑,解释道:“老朽因见王老闆所携珍物价值连城,怕万一传扬出去,引起货小注意,这一来,不但不易脱手,反可能节外生枝,多生许多事故。”

    方直民道:“在下也是这般想法,故而一入京城,便到老镖头局中来了!”

    于飞又是哈哈一笑,连讚:“好,好。”又道:“方镖头与王老闆既如此信託老朽,说不得老朽要将此重担负起,这么吧,赶明起,五位居在局内,珍宝分件交於小儿,令他二人执往城中富户家中售卖,如此不仅可收隐秘之效,更可得大价钱。王老闆意下如何?”

    王敬实连连应好,并且深致谢意。

    窗外小龙听了,不但觉得十分放心,觉得这办法妥当保险。随之一想,可又觉得不大对劲。

    因为假如于飞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那长发女人为何潜入三江镖局。

    难道,王敬实已将珍宝移来此地,被长发女人知道了,乘他们在前厅议事,暗中下手?

    这一起,似认为自己判断正确,立即向后院走去。

    甫入后院,身边突闻:“石贤侄,速往假山来!”

    小龙乍闻传音,正是笑面跛丐声音,欣喜的暗道:“哇噻!明明约好的,却一个人跑来此地,害人瞎操心!”

    四周一阵张望,上且即发现假山,一式“小波流”飞掠过去。

    前进不远,果然发现了笑面跛丐。

    他欣喜的朝笑面跛丐一拱手,道:“哇噻!说好去扫叶楼,竟跑到这儿凉快……”

    未等他说完,笑面跛丐忙道:“身在险境,快随我来,一切回头再解释。”

    说完,拉着他前进数步,立即移开了假山一块石头。

    小龙立即发现一个狭窄洞穴。

    失面跛丐低声说道:“此处是三江镖局一处秘地,被我无意发现,你进去,我替你把风!”

    小龙微一点头,刚刚入数步,只听“咋!”的一声轻响,洞中立即一暗,但这并难不倒他那夜如白昼的双目。

    继续前进不远,忽觉有一股萧麝般幽幽扑鼻沁心,使他陶然欲醉,仔细一瞧,上且即发现地下躺了一个人。

    惊骇之余,将那人板转过来一瞧,暗道:“哇噻!怎么会是她?”

    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及一张美若天仙的绝色姿容,立即呈现在小龙的面前,这少女竟是自己不辞而别的阿娟。

    他不由一呆。

    一颗心儿忐忑狂跳。

    哇噻!这真是太巧了,想不到在这里又遇上了。

    小龙关心的替阿娟把了一阵脉,内心不禁又是一震,暗道:“哇噻!夭寿!真缺德!”

    原来阿娟中的是淫毒,此种得毒非经男女交合,而且要毒者泄尽淫毒不可,否则,只有经脉爆裂一途。

    “哇噻!不行啊!若是……唉!一来乘人之危,再则如何对得起婷婷姐姐!”

    想着想着,饶是他智慧如海,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苦思之下,立即将人抱起,心想:“哇噻!先把人救出去再说!”

    洞外失面跛丐见他抱着少女出来,忙问是怎么同事,小龙只得据实说了,也说出认识此女经过。

    笑面跋丐沉思有顷,道:“小龙,这也是上天安排,偏偏在此时此地被你碰上,看此女品貌端正,并无淫邪之态,你就施以援手,至於婷婷姪女这方面,我愿意居中解说。”

    小龙道:“这件事待见了婷婷姐姐再说吧!”

    笑面跛丐看了阿娟一眼道:“她的呼吸甚疾,要不要紧啊?”

    “哇噻!她已服下“赤龙丸”,暂时无碍。”

    笑面跛丐哦了一声,道:“小龙,那你先救她同去,这里就由我来监视。”

    小龙道:“哦,对了,我们约好扫叶楼会齐,哇噻!前辈怎么又来到了这里?”

    笑面跛丐冷冷一笑道:“自你出来之后,我一直暗中尾随,无意中发现了一人,这人便是于飞。”

    小龙见笑面跛丐冷笑,立即问道:“哇噻!前辈认得于飞吗?”

    笑面跛丐又是一声冷笑,道:“这于飞,原名于三飞,老跛子不仅认得,还知他与独芳客有一段仇隙呢!”

    小龙忙问缘故,笑面跛丐又道:“这于三飞本是崆峒子弟,早年初出北湖,以一柄奇形兵刃银连澴,在陇中扬名立万,未遇敌手,一时少年得志,渐渐趋入下流,终至沦入黑道为盗。”

    “独芳容有一次游历陇中,正遇着于飞在打劫行商,见他是崆峒家数,立即上前,将他擒住,亲自送往崆峒山上,三清官五柳道人处,好生管教。”

    “那知五柳道人,羞恼成怒,反责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五柳道人虽是崆峒一派掌门,却也敌不过孤芳客一掌,惨遭败北。”

    “后来这于三飞留在崆峒,未再下山,据传是怕孤芳客找他麻烦,立誓重修绝艺,报雪前仇。”

    “据我老跛子椎想,崆峒派与孤芳客结下这层怨仇,上次七派合力暗袭之事,决不会少了五柳道人与于三飞这二人。”

    小龙闻言,立即将长发女鬼一事告诉,笑面跛丐。

    笑面跛丐道:“我会小心应付,你走吧,救人要紧。

    说完,迳自起身离去。

    小龙暗叫声:“哇噻!我……”一见笑面跛丐头也不同的走了,只好硬着头皮抱起阿娟离开了三江综局。

    口口口口口口

    窗外秋风箫箫。

    室内春光旖旎。

    小龙来到阿娟的身边,只见她虽然晕穴被制,却被媚药激得娇靥酡红,呼吸粗浊,玉汗淋淋,出声也更加的沁人了。

    不由心神一荡,热血滔滔,旗正飘飘了。

    阿娟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那呼吸声好似巨鎚般不住的敲击小龙的心口,他知道媚药开始发作了,双手开始“总动员”了。

    他不是“菜鸟”,在这方面已算是熟手了,很快的“杀猪”、“拔毛”,把阿娟剥得光溜溜了。

    哇噻!太美了。

    哇噻!太迷人了!

    此刻,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什么“对婷婷不忠”,哇噻!暂时已抛诸脑后了他原本看过阿娟的胴体,但没有此刻亲切,更何况,此刻是在救人!

    於是,他匆匆脱去衣衫,立即贴上她的身子。

    对准目标之后,立即“挥戈上马”。

    乘长风破万里浪,很快的就“斩将”“过关”,深入腹地,小龙才伸手解开了她的诸穴穴道一解,在媚药催动下的阿娟,哇噻!像一只发了疯的母牛,不停的猛烈扭动,口中不停“格格”“哼哎唷”的叫着。

    所幸,小龙在这方面已有经验,很快的将她驯服了。

    可是,那媚药实在太厉害了,半晌之后,她再度嘶叫狂扭起来。

    小龙不得不採取强烈攻势了,立即开始“密集安打”,胸膛紧贴着她那高耸的双峰,下体作知距离的抽送。

    好一场龙争虎门。

    哇噻!短兵相接的肉搏。

    哇噻!有够累!

    雨夜花,雨夜花,受风雨,吹落地。

    无人看见,瞑目怨嗟,花谢落土不再回。

    花落土,花落土,有谁人,可看顾,无情风雨,误阮前途,花蕊若落要如何?

    ………

    纠缠了一个多时辰之后,阿娟开始“安份”了些,可是小龙攻击力量,仍然没有稍减,强棒出击,“高飞牺牲打”与“密集安打”交互替用。

    小龙虽然功力通玄,但遇到如此骠悍的对手,却也累得气喘吁吁了。

    他一见她仍然后劲十足,情急之下,灵机一动,急速来了一个大翻身,让阿娟坐在自己胯间。

    攻守互异之后,小龙只要揽住阿娟纤腰,不让她违规、冲出“线外”,就可以欣赏她那迷人的胴体了。

    阿娟开始摆动身体,好像正在骑马那样,上上下下的抽动起来。

    “哇噻!妙!妙!”小龙扶住她的腰部道:“妙极了!”

    尤其那对乳波似涛的双峰,更是颤动得令他神驰目眩,激动之下,居然每次阿娟往下坐时,就提气将腹部往上挺。

    哇噻!真是“乞食赶庙公”。

    渐渐地,小龙爱不释手的攀向高峰。

    所幸,阿娟已近“强弓之未”,因此,小龙探测车虽然在双峰游走,却未发生“车祸”

    阿娟浪荡的叫着,油田“钻探”工作总算有了收获,开始向外冒“天然气”了。

    募地。——阿娟身子速颤,突然加速挺劲起来。

    小龙受此一颠,差点冲上了“安全岛”,慌忙搂着她的纤腰,认真“指挥交通”,执行勤务。

    半晌之后,他又被那座一局耸双峰的诱惑,又情不自禁的又抚摸,享受双重快感。

    阿娟呻吟连连,欲争无力了。

    身子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了。

    小龙霍地坐了起来。二人股与股交叠着,开始吮吸了,整个人都陶醉了。

    阿娟在一泄再泄之后,无力靠在小龙身上,任由他去吮吸与抚摸,在悠悠中,她已入睡了。

    口口口口口口

    黎明时分,阿娟终於醒了。

    凝神一瞧,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看房间佈置,似乎是在客栈里。

    再看过去,一个金发女郎坐在一边,不由诧异的道:“你……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阿娟!你……”

    阿娟想不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刚想坐起,突然觉得下身撕裂般的疼痛,闷哼了一声之后,立即被苏婷婷拥入怀里。

    她又惊又急,情不自禁埋首苏婷婷怀里哭了。

    “阿娟,别哭!事情已经过去了!”

    “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客栈,快告诉我,你怎么会落入三江镖局手里?”

    一提到三江镖局,阿娟立即想到自己中了于飞的暗算,想必是被这位姑娘相救,对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叫阿娟呢?”

    上且即歉然问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叫阿娟呢?”

    “喔!你猜呢?”

    阿娟扭动着腰枝,道:“小妹猜不出痲!”

    “小心!别扭了蛮腰。”苏婷婷取笑着说:“嘻嘻,是你龙哥哥告诉姐姐的嘛!”

    “龙哥哥?他在那里?”说着说着,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苏婷婷被她哭得不知所措,问道:“你已经逃脱了于飞的掌握,为什么哭呢?”

    “我没有脸再见龙哥哥了!”

    “为什么?”

    “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就为了这个?”

    “这还不严重吗?女儿家清白被污,这一生幸福已没有了,活着也是行屍走向,我还有脸见龙哥哥么?”

    苏婷婷已将接受一项严重的考验了,她为自己一私,暗中安排了府小兰,如今又面临阿娟的难题。

    许久,她猛然作了一个决定,说道:“阿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你真的很爱龙哥哥么?”

    “此生不渝!”语音一顿,接道:“不过,现在我已有了另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陪伴青灯,以度此生,姑娘,多谢你救了薄命女子一命……”

    说至此,盈盈的拜了下去。

    苏婷婷身子一震,忙道:“阿娟,别这样想不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何必这样死心眼呢?”

    阿娟道:“不是我想不开或死心眼,我知道,一开始是我欺骗了龙哥哥,但是,我是身不由己,因为我是天魔教教徒,不管怎么说,我是卖给龙哥哥的,为奴为婢都是他的人了,因此,我应该为他保持清白之身,现在已被沾污了!”

    苏婷婷见她双眼赤红,楚楚可怜,芳心不忍道:“阿娟,假如佔有你的人是你龙哥哥呢?”

    阿娟“啊”了一声,泪珠滚滚而下。

    苏婷婷道:“当时你中了媚毒,非经男女交合,而且要毒者泄尽媚毒不可,否取,只有经脉爆裂而亡一途。”

    语音一顿,接道:“当时事急紧迫,只好叫他那样做了,娟妹,你会恨我吗?”

    接着,又把对府小兰说的那一套又搬了出来。

    阿娟好奇的看了苏婷婷一眼,玉面一红,道:“姐姐,可是安慰我吧?”

    苏婷婷道:“不!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但是,你心里必须有所准备,我是他的妻子,在没有认识你之前,还有一位红粉知己,如今你是第三位了。”

    阿娟道:“夫人只要收容我,我不记名份,只要常看见龙哥哥,侍候龙哥哥就心满意足了。”

    苏婷婷道:“妹妹能屈尊降贵,姐姐我高兴万分,希望今后大家以姐妹相称,就不负姐姐这片心意了。”

    阿娟盈盈跪下为礼,道:“谢谢……谢谢姐姐!”

    “妹妹,你先调息一下吧—。等会儿我再叫他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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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小龙恢复了丑小子的身份,故意在金陵城走了一匝。

    这谋略,是苏婷婷与阿娟共同设计的,皆因他们认为,既然天魔帮发出天魔帖,这件事迟早都要解决,若一味掩饰身份,便永远没有结局。

    小龙对苏婷婷是言听计从,无话可说。

    果然,中午时分,店小二执着一张红柬走来,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字奉石小龙知悉:阁下出道江湖以来,屡与本帮作对,先奸杀本帮弟子甲纯、乙苯,复劫持女弟子阿娟,此等行径,狠辣兼具,人神共愤。

    故特请阁下,重九之夜,会於钟山之阳,以作了断。

    下署为天魔帮帮主言不忘,及桃花三娘子签名字样。

    小龙看罢,对这种指鹿为马,恶人先告状的事,十分气愤。

    苏婷婷笑颜如花,湛蓝的双眸中,充满了跃然欲动的神气。

    阿娟则满面怒容,显示着她心中,正有满腔怒气。

    傍晚时分,小龙入店不久,店小二突然走过来道:“有客来访!”

    小龙走了出去,竟是梅凌霜与府小兰师徒,连忙进入,不等询问,府小兰已迫不及待吱吱喳喳说了出来。

    皆因梅凌霜为抚平爱徒感情的创伤,便带着府小兰四处游历,希望时间与风景能使她快乐。

    谁知行走不远,就听见天魔帮传出天魔帖与丑少年石小龙金陵一决的消息,便催着师父急急前来。

    甫入金陵,便发现了小龙,於是,师徒尚末找到歇脚地方,便就来了。

    阿娟献上玉茗,梅凌霜啜了一口,道:“武林中素来有“胜者为侯,败者寇”

    的陋规,反正要是打赢了,不对也变成对了!重九之会,算上我师徒一份!”

    几人商议了一阵,小龙出去交待店伙,为梅凌霜师徒准备房间。三女聚在一起,各诉各的心意,总算达成了协议,苏婷婷居长为姐,府小兰与阿娟同年同月,但府小兰早二日为次,阿娟最小只好敬陪末座。

    这一来,三女腻在一起,所有的话题,就离不开小龙了,梅凌霜见爱徒感清有了着落,心头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

    小儿女的事清她自然不愿插嘴,小龙更是无法置啄,於是,相视一笑,亦分别同房。

    小龙飘上榻,卸去衣衫,正欲入定,陡听一阵轻细的步履声悄悄走来,临近他的房门之际,突然轻轻敲了数下,低声唤道:“龙哥哥!”

    小龙听得是府小兰的声音,一怔之后,旋郎低声道:“门没栓。”

    府小兰轻轻门,迅即落下栓,走向榻前。

    小龙觉得怪怪的,但仍下得榻来,准备燃烛。

    府小兰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吐气如兰的唤道:“龙哥哥!”

    这一声,包含了无限辛酸,不少淒楚,小龙身子不由一颤。

    府小兰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柔声道:“龙哥哥!你是世上第一忍人,为什么在舟中不告诉我实情呢?”

    小龙对她原本有一种内疚,经她这一提,情不自禁把她搂入怀里。

    府小兰陡地紧紧的搂着小龙,凑上玉唇,紧紧吻着。

    小笼遭此“突袭”,心中一阵慌乱,不知如何应对。

    府小兰激情的吻了一阵子,一直到快要透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摊开双手,缓缓的走向榻前。

    小龙突听一阵悉索的声音,略一思忖,不由大骇,暗忖:“哇噻!兰妹,她怎么好端端的脱起衣服啦?是那根筋不对劲啦?”

    悉索声音过后,小龙瞥见小兰已坐在榻前了。

    哇噻!她是什么意思?

    时间悄悄的流逝……

    府小兰抱着牺牲的决心,一鼓作气的卸去全身的衣服,准备要“献身”,那知小龙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弄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爱,原本就是“奉献”!

    爱,原本就是“牺牲”!

    府小兰由羞转急,由急转为冷静,心知龙哥哥不是那种“见色心动”的人,但偏偏自己又无法启口!

    她开始陷入沉思——好半晌之后,她终於有了结论:“既然甘心献身,还是自己採取主动的好。”

    她实在太爱小龙了。